神牌之下,好能共享祭祖。
如果太后准其所请,新党人员就可以把它看做是个分明的信号,他们又可以出来公开活动了。苏东坡看出他们如此试探的企图,立即对这些唯功名利禄是求的投机分子大施挞伐。他举出他们十六个人的名字,责骂他们是“机虱”、“蝇蛆”、“佞奸小人
”、“国之巨蠢”。
这一次他对王安石不再婉转其词,而几乎公然以“诈伪骗子”称之。他向皇太后说,王安石托名“为民谋福”而变法,实际效果是老百姓的财产都被他派的那些贪官污吏诈骗一空。因为无论怎样修饰王安石的变法,都无法回避这个事实:变法之后,老百姓更穷困了,而官府的财赋并未见大幅增长,反而因纳税者大量逃亡,税赋来源逐渐枯萎。
苏轼最后表示,人若不愿与蝇蛆为伍,只有远避……
苏轼这一激烈的言词彻底触怒了变法派,赵兴已隐约猜到:恐怕这就是他后半生被得势新党百般折磨的原因。可苏轼现在不觉得,他还在关心老百姓、关心别人。
赵兴能看到了未来,但他却对这一切无能为力,历史的火车呼啸向前奔腾,他一个人的力量拽不动这辆重车,所以他只能谈风月,只能抓紧时间,好好享受每一刻的时光。
他向苏轼又递上一个木盒,苏轼接过木盒问:“什么?”
“唐朝的越窑凤嘴瓶,很罕见的玩意,老师看看是不是真货?”
“唐朝的越窑?”苏轼惊诧莫名:“这玩意,即使在我大宋也极为罕见,你从哪里搞到的?”
“麻逸,那里一个小国王将它视若瑰宝,我想老师一定喜欢,便讨了来!”
苏轼确实欣赏的这件盛唐凤嘴瓶。这件作品是晚唐时代的产品,但依然保持着唐代那种恢宏大气,充满埃及风格与拜占庭风格的凤嘴瓶,带有阿拉伯风格的纤细笔触画出优美的弧线,青中带蓝的色彩像是荡漾的西湖水,令人沉醉——这翠色就是高丽秘瓷的祖宗,唐代越窑的“雨过天晴”色。
“价值连城啊,离人怎么弄到手这件东西?他怎么肯向你出售,你花了多少钱?”苏轼在灯火中欣赏着,喜爱的神情尽现于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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