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收上来”,赵兴以不容商量的口气说:“我密州从来没打算独吞这条航路,这是我密州水军前段时间商议好的航路共享方案,还没来得及通知登州。现在你们看看……”
赵兴把密州官员参股、共谋海路的章程递给登州水军,继续说:“这条航路今后就是长久的进项,它是密州与登州共享的,不过我密州开创这条航路,自然要占大头。今后谁破坏这条航路,就是和我密州,也和登州官民过不去,所以那笔钱必须吐出来。这没有商量的余地。”
赵兴抛出的馅饼足够大,不愁登州方面不屈服,那位黄涛还端着架子,但他底下的小军官已经肯了。
小军官们俸禄不多,而山东地少人多,又是人口大省。军官们单靠俸禄,过得很清苦。如今赵兴指给他们一条财路,同意的话就大家联手发财,不同意则要遭受两家共同封锁。而事情闹大了,朝廷方面不仅不支持,还要尽力遮掩,所以,他们只能是屈服。
等到登州官员商量好了,决定接受赵兴的协议,双方又就两州各自的市场份额做好了划分,登州水军满意告辞,临走时,赵兴却不接受黄涛的告别。
黄涛恨恨而去,赵兴留下了几名登州军官,其中也包括那位叫陈横的巡检,他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说:“我记得登州水军应该是由这位黄大人做主……私吞宣祈货款的事情,必须有人出来负责。黄大人意气使然,这样的人根本不适合为登州掌舵,如果他出海溺毙,那就好了。”
赵兴这番话说完,登州军官有的勃然色变,有的若有所思,有的表面愤愤不平,眼珠却四下乱撇。赵兴说完,也没在意登州人的反应,他直接拉着张用上了自己的坐舟,扬帆而去。
路上,张用不满的抱怨:“离人,黄涛那厮挺仗义的,是敢作敢为的汉子,这事还全靠他遮揽,你最后说的那句话太过分了,也不怕登州人去告诉他……”
赵兴一脸平静,答:“渤海这片海面上,只能有一个做主的人,黄涛虽然仗义,但他不该觊觎我们的航路,我就想让登州军官知道,这片海面上我们做主。该怎么做,是我们发话,他们执行。所以黄涛必须死。而且他必然死。
你知道这条航路每年会有多少交易额?我猜是八百万贯,光抽税能够抽一百万贯,这可是一项大进项,登州官员明白了,他们能容忍黄涛梗在我们面前吗?
黄涛必须死,我们这条线路是走私线路,如此巨大的交易量,要想瞒过双方朝廷,管理就必须严格,有黄涛在,我们禁止走私的项目,也不见得能约束登州,只有干掉黄涛,登州官员才会接受我们的约束,所以,即使黄涛今天很恭敬,我也必须怂恿登州官员干掉他。
锦州方面也一样,他们这次露了宣祈,今后一定会提高警惕,我先给他们做个榜样,让他们知道怎样约束手下,只要这样,才能将这条航路经营长久。”
张用听到这,嘟囔一句:“你说得总有理,我说不过你,不管啦,我去睡觉,锦州方面由你去谈。”
锦州方面丢了宣祈,有点气急败坏,但听说登州方面帮忙杀了宣祈,并追回八层财物,心里唯有感激。
“跟赵头领做生意真是幸运……消息传来的时候,我们那方面乱成一团,有的官员已经恐惧的想要自尽,没想到我们还没把消息传给你们,你们已经干掉宣祈了……没说的,以后与你们的货物,价格降三层。”
赵兴摆手止住了对方:“降三成就不必了,我们公平交易,该什么价就是什么价,只是经过这次,你们也该加强监管了,派出的联络人怎么能让他离岸呢,根本不应该让他有登船的机会。”
锦州派来的那名官员连声称是,并许诺今后加强监管。赵兴接着说:“登州方面解款还有点问题,需要慢慢将钱运出来,你们的钱我先替你们垫上,另外,我补偿了登州方面一笔钱,这事你们也应该出点份额,但考虑到你们已经有损失了,这次我就不向你们要了。
今后,交易方面你们只能与我派来的胡人联系,由他们统一分配交易额度,另外你们内部也要有个额度,具体我就不管了。要想把这活长久干下去,就必须有组织,有纪律,这次的事对你我双方都算是提了个醒,你们回去赶紧想办法。”
锦州派来的联络人携带那笔巨款满意的告辞,经过这一次之后,这条走私线路算是牢牢控制在赵兴手里,所有的交易都必须通过赵兴派来的一赐乐业人才能完成,而锦州方面只信任赵兴,这让觊觎这条航路的人插不进手。
等赵兴赶回密州,马不停蹄的将团练的事情统合完毕,已经忙忙碌碌到了腊月。这天一早,他起床来与程阿珠、陈伊伊商量着送年礼。京城方面,赵兴虽然交友不多,但计算起来也有不少,将所有人的礼物都分发完毕,赵兴忽然想起一事,又吩咐道:“再加上一份,送给驸马王诜,这家伙好歹也帮我们度过了一个小难关,给他一份,也算还个情意。”
廖小小在一旁插嘴:“小王驸马喜好稀奇的玩意,奇花奇木奇草,还有笔墨纸砚少不了,他犹喜欢倭国的上等纸,相公可在这方面下功夫——不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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