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梗着脖子看向了东哥:“出事那天,我还在漫山遍野的抓冷磊呢,压根也没参与啊,你过来欺负他们,带着我干啥呢?”
“还有不到十天,矿区就准备运营了,你们俩作为选厂的负责人,现在能找到选厂在哪吗?”东哥瞪着眼睛向史一刚反问了一句。
“哎呀,那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的确是得回公司了。”史一刚吸了一下大鼻涕,迈步就向霸道走去,看见杨涛没动,顿时招了下手:“boos说话你没听见啊,不抓紧走,杵在那寻思啥呢!”
“啊,对对对,走了,东哥再见!”杨涛听见史一刚的喊话,转身跑回车里,压根没等我,直接把车启动,向另外一处出口驶去。
“东哥,你现在,不生气了吧。”现场只剩下我和东哥之后,我舔着嘴唇问了一句。
“你跟我说话呢?”东哥没好气的问了我一句。
“我知道,放走老房的事,我的确做的有些冲动了,可是当时我真的无从选择了,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搞不好房鬼子都已经死了,你就给我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呗。”我把姿态放到最低,死皮赖脸的哄着东哥。
“我给你机会,然后等着下一次遇见事的时候,你还用枪顶在脑瓜子上威胁我,是吗?”看东哥的模样,他真的是挺生气的。
“如果当天房鬼子没有拿出那张诊断书,我一定不会让他离开,可是林璇真的已经为我付出太多了,我不想在我们之间的感情走到尽头的时候,让她亲眼看见我杀了她的父亲。”
“是啊,你放走了房鬼子,给了自己的感情一个交代,但是我那些死去的兄弟,谁给他们交代呢?”
听见东哥的质问,我没有吭声。
“现在你长大了,我也管不了你了,既然你我之间缘分已尽,那么我就送给你一声珍重吧,以后有什么事,就给我打个电话,能帮的,我肯定帮你。”东哥话音落,直接踩下了油门,随后驱车离去。
“你真他妈不管我啦?!”看着已经走出去十几米的x6,我心中无比郁闷的一声吼。
‘吱嘎!’
宝马停在原地。
“十天之后,等矿区运营的时候,如果车队少了一台车,我跟你新账旧账一起算。”一声呐喊,从东哥的车内传出。
“你放心,如果这件事没办好,我就背个筐,自己去矿坑里扛石头!”我也扯着嗓子回应了一句。
‘嗡!’
x6发出一声轰鸣,逐渐远去。
五分钟后。
‘叮咚!’
我的手机来了一条短信,是东哥发来的:当年我离开首席,是因为一时心软放走了简四海,这一次,因为房鬼子的事,我也本想着让你离开盛东,可是我很怕,我怕你会变成下一个我,小飞,这个社会上,充满了勾心斗角和物欲横流,但我真的希望,在我们身边,还可以有一些温热的感情,我更希望,不管经历了什么,你仍是我弟弟,我也还是你哥。
十字长街,我看着手机上的内容,心中五味杂陈。
其实我在看见东哥那台宝马x6出现的时候,心里就明白,东哥已经选择妥协了,在房鬼子和我之间,他心中的天平还是向我倾斜了过来,房鬼子的事,我心里不好受,他心里也不舒服,但是他还是选择了原谅我。
凭东哥跟房鬼子的仇恨,这份原谅的代价有多么沉重,我感同身受。
东哥今天会出现在这里,只是在向我表达一个信息,他可以给我时间调整心态,但是等心态调整好了,该回家,你还是得回家。
我站在长街尽头,看见东哥远去的车尾灯,我抿了下嘴唇,或许,我选择留在盛东的原因,除了我那颗已经愈发强大的心脏,也是因为我同样在坚信,东哥不是一个没有人性的人。
相比于从别人口中描述的东哥,我还是更愿意相信,我自己亲眼所见的那个男人。
别人口中的甘楚东,都是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权谋家,但是我眼中的甘楚东,依旧是那个给了我一切,一直照顾我直至今天的兄长。
……
当晚,卸下了满身疲惫的我,回到了大姑家里,看了奶奶一眼,许久未见,奶奶看见我之后,激动的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拉着我的手,久久不愿放开。
我没有家,可是有奶奶的地方,似乎总是能抚平我心中的伤痛。
七天后。
青h,可可x里。
‘嗡嗡!’
随着一阵引擎声划破天地间的寂静,一列由数台越野车组成的车队,正在飞速疾驰,车队之中,胡子拉碴的我驾驶着一台租来的越野车,紧紧的跟在前车的后方。
这个车队,是完全由陌生的驴友组成的,我们历时三天,穿越了戈壁滩的无人区,最终来到了此行的终点。
绿意盎然的草场上,十余台越野车停成了一排,车队旁边,一片湖泊倒映着天际的蔚蓝,宛若一片明镜,不远处的雪山高高耸立,雪山顶端的积雪终年不化,但山腰却是一片密布的丛林,山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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