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天魔秘丹,价值极其高昂。夏侯无名耗费数万年时间,也不过是为夏侯氏死营一人准备了一颗。
这玩意,一人一颗也已经足够,反正服用后必死无疑。
“陛下,您这是,逼老臣啊。”
夏侯无名摸了摸额头,这是当日被风戎用玉印砸中的地方。心头一股怒火冲起,夏侯无名差点想要下令,统辖麾下大军反攻燧都,直接干掉皇位上的那混蛋玩意。
但是,夏侯无名有点犹豫。
他的名声,整个家族的名声,以及……风戎莫名其妙变得好杀如狂的真相……这一切,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这里面,大有蹊跷……”夏侯无名心如油烹,咬着牙在大帐内一圈一圈的绕着圈子。
骤然间,一声怪声怪气的呼喊声在夏侯无名耳朵边响起:“夏侯无名……夏侯无名……老朋友来了……出来,见个面呗……”
“嘻,还记得……八千年前,岐阴山下,差点把你半个屁股蛋咬掉的老朋友么?”
“出来,见个面呗……嘻!”
夏侯无名的脸一阵剧烈的哆嗦,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右侧臀部肌肉。
那毫无底线、寡廉鲜耻、真个无耻到极致的一口啊……差点把他半截身躯给啃掉的一口。
“吞天刚鬣……猪刚鬣……你这老不要脸的……”夏侯无名的眼角剧烈的抽搐了一下。他喃喃道:“你要搞什么鬼?呵,呵呵,这里是燧朝地面,老夫,莫非还怕了你不成?”
一刻钟后,夏侯无名带了一队精锐的家族近卫,偷偷摸摸的离开了中军大营,然后一路来到了驻地西侧的一座小山上。
山头,一堆鬼气森森的篝火旁,一座怪模怪样的法坛上插着一根招魂幡,下面放着一个尺许高的草人,上面贴了一张小纸条,用血迹书写了夏侯无名的名字。
猪刚鬣笑呵呵的,穿了一件不伦不类的道袍,正挥动着一柄桃木剑,站在法坛前捣鬼。
“猪刚鬣,你设法坛咒我?”夏侯无名气得直翻白眼:“这等下三滥的咒术,对老夫岂有任何作用?你,你这天字头一号不要脸的东西!”
在夏侯无名看来,这种下三滥的法坛、下三滥的咒术,对他完全没有任何作用。
对于他们这种身份、地位的人来说,用这样的法坛做法,完全等同于街头小混混打架时相互吐口水,纯粹是毫无意义的侮辱性举措。
猪刚鬣急忙摆手:“不急,不急,老猪不是为了咒你,只是给你传音……嚇,你这老鬼怕死得很,营地里到处都是禁制、阵法,老猪也懒得跑进去找你……你看看,用这法坛给你传音,效果不是蛮好么?”
丢下手中桃木剑,猪刚鬣指了指篝火旁坐着的巫铁,笑着说道:“找你的人,正主儿是他……老猪只是帮他传话,叫你出来而已。”
巫铁笑着向夏侯无名招了招手:“夏侯太师,来,我们仔细聊聊?嗯,你满门老小,如今在我手上。”
夏侯无名的眸子骤然一亮,好似一道闪电突然划破虚空,照得方圆百里一片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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