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文人,全都不可靠,全都有他国间谍的嫌疑。
可是古浩然居然一路混成了皇家近臣,成了司马贤、司马芾父子两身边最亲近的臣子,甚至还监管文华殿这等重地,成了大晋朝堂上一等一的清贵之臣。
这让人去哪里说理去?
裴友虎忧心忡忡的看着静静站在那里摆姿势的司马芾,国之将亡,必有妖孽……
这司马芾,就是妖孽啊!
哪里有一国之君不处理朝政,一天到晚就拿着自己一身白花花的皮肉招摇过市的?你是大晋神国的神皇,你不是青-楼里以色娱人的姑娘哪!
一名童颜鹤发,红光满面,一身的喜色洋溢的老太监乐颠颠的小步跑了过来,动作夸张的在距离司马芾还有十几丈远的地方‘噗通’一下跪倒在地。
‘嗤’的一声,老太监顺着擦得油光水滑的白玉甬道,轻轻的滑到了司马芾身后一丈多远的地方,然后一脑门磕在了地上,毕恭毕敬的笑着说道:“陛下?”
裴友虎也好,古浩然也好,还有在一旁背着手欣然欣赏一众大魏文士画功的大晋文臣也罢,所有人都抬起头来,看了这老太监一眼。
老太监喜付,是司马芾东宫旧人,曾经的东宫大总管。司马芾成了大晋神皇,喜付水涨船高,立刻就成了大晋皇城的大管家,手下管着百万太监和宫女,还有内廷二十四监,还有外廷专门为皇家而设的十二衙门,数以百万计的官吏、工匠、差役、士卒,都尽归他陟罚臧否。
而且司马芾基本上不上朝处理朝政,后宫和外廷之间的联系,都尽在喜付手上。
如今的喜付,堪称安阳城内最有权力的三五人之一。
“老家伙,有什么事?没看到朕正忙着么?”司马芾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任凭狂风吹动了他的长发,乱发舞动,衬托得他越发神武不凡。
“玉州公有奏疏送来。嘿嘿,宫门已经关了,奏疏是从门缝里递进来的。”喜付笑得格外灿烂:“玉州公他说……”
“闭嘴,给玉州公说,朕给了他神皇令,将皇城兵马司交给了他,给了他圣旨任命,代表朕放心他,代表在朕的心中,他是忠臣,是能臣,是干将,是猛将……”司马芾一动不动的,就连嘴唇都纹丝不动,所有的话都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
“给他说,让他放手施为,就算他把天捅破了,有朕给他担着呢。”
说出了这番豪气干云的话,司马芾沉默了一会儿,下一句话立刻就漏了怯:“嗯,给他说明白,别的祸可以闯,可别招惹令狐氏和公羊氏啊……那两个老家伙,朕是玩不过的。”
“除了令狐氏和公羊氏,他霍雄就算是把第一军那老头子的孙女给睡了,朕也给他兜着!”司马芾‘呵呵呵’的从牙齿缝里挤出了一阵笑声:“第一卿家对皇家忠心耿耿,睡了他孙女,也不算什么大事。”
裴友虎眼角剧烈的跳动着。
古浩然也不由得撇了撇嘴。
司马芾这话说得太混账了,感情忠臣在他心里的最大用处,就是睡了人家的孙女不用负责么?
何其之混账!
真要说起来,大晋神国上一任神皇司马贤也算是一代昏君的楷模。
而司马芾,简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裴友虎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大晋,还有希望么?
一众大魏的画师细细的用笔尖勾勒着精细的线条,好几个画师的眸子里精光闪烁,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极其微妙的笑容。
大晋神国的新神皇居然是如此精彩的人物?
这对大魏,是好事啊!
嘿嘿,真是从没听说过,大魏、大武、大晋,三家神国中,有哪一家的宫廷,到了夜间能够容纳外臣留下的……司马芾,偏偏就这么做了。皇城大门都关了,还有这么多外臣,甚至是大魏的文士在宫里厮混。
啧,啧,昏君,妥妥当当的昏君,没得跑了。
真正是,好消息啊!
新建的皇城兵马司衙门,四灵战舰悬在空中,四色灵光照得偌大的衙门府邸一片通明。
巫铁端坐在议事大堂中,双手捧着茶盏,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茶。一旁的李二狗子拎着一个铁水壶,龇牙咧嘴的看着巫铁手中的茶盏。
就这么一盏茶,巫铁从天没黑的时候,一直喝到东边蒙蒙亮。
李二狗子给巫铁不知道加了多少次热水,这茶叶都冲泡得没滋没味了,茶水都变得和白开水没什么两样,李二狗子真不知道巫铁在喝什么。
‘咚’。
巫铁重重的放下茶盏,手掌在面前金丝檀制成的公案上用力的摩擦了了一下。
“二狗啊,你跟着本公,也有些年了吧?”巫铁冷眼看着李二狗子。
“是,是,公爷,您当年去大泽州的时候,咱李二狗子是头一个追随您的。”李二狗子笑得格外灿烂。
他对自己现在的生活,无比的满意。
作为玉州公的心腹人,虽然修为差了点,虽然出身低了些,但是如今他在玉州可是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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