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比较赶,所以就提前过来了。你们看,唐工晚上就要赶去d市考察下一个单位,不知我们能不能先进去看看?”
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犹豫道:“井下到处都是煤,肯定干净不到哪里去,不如……”
“没事!”衡久打断他们,意味深长地笑道,“反正我们也不是第一次下去了,煤窑里面有什么,我们心知肚明,放心好了,大家早就习以为常了。”
说着,露出个你懂我懂大家都懂的表情。
对方忙笑呵呵地开口:“既然这样,那我让小陈给你们带路,下去了可得小心点!”
“那就多谢了,出来请你们吃饭!”
“客气客气,应该我们做东才是!”
衡久不再跟他们多说,戴上安全帽,打开上面的灯,在微弱的光线下,跟着小陈往窑洞深处走去。
这些违法的私人煤窑,设备自然简陋,根本没有什么安全设施,开采过程中哪里有煤挖哪里,也不管保安煤柱和通风,很容易聚集瓦斯发生爆炸。
可以说这些黑心的工头,完全是在用工人的血汗和生命来赚钱!
一进入洞口,阵阵阴风夹带着让人作呕的味道扑面而来,熏的几人都不由皱眉。
唐柏润面色一白,差点没忍住吐出来。
“怎么回事?”这里跟他设想的煤矿相差太多,让他忍不住悄声问了出来。
衡久目光沉沉,露出个讥讽的笑容,没有回答。
越往里,路越不好走,几人为了装得像点,都是西装革履,穿得十分正经儿,非常妨碍在井下行走,没一会儿,鞋子里就灌满了泥水,连裤腿都湿了大半截儿。
经过一组组开采的工人,那些人全身黑漆漆的,只能看见两个眼白,麻木地不停忙碌着,丝毫不敢懈怠,看见来人,全部都微微瑟缩,了无人气。
这些工人个个骨瘦如柴,段铮越看越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走过去老远才猛然反应过来。
竟然大部分都是童工!
段铮胸中涨满了愤怒和阴郁,恨不能一个霹雳符甩过去将这个黑煤窑彻底摧毁。
“你们放心,我们这儿的煤炭产量高,质量好,绝对物美价廉。不是我自夸,在附近几个城市里,就咱们这儿的窑矿信誉最好了!”小陈一路上喋喋不休地介绍,将此处夸得天上有地下无,丝毫看不见工人被奴役得猪狗不如的悲惨。
衡久淡淡一笑,掩饰不住眼中的嘲讽:“哦?这里这么大,你们管理起来也很费劲儿吧。”
“费啥子劲儿!”小陈咧嘴一笑,“不干活就木的饭吃,看他们还勤不勤快!”
段铮面上凶光一现,看向小陈的眼神已经跟看死人无异,冷冷地勾起了唇角。
不知道走了多久,回头早已看不见入口,小陈打开锁链开关,笑着道:“咱们坐电梯下去,底下深着呢,走的话不知道得走到什么时候。”
唐柏润皱眉打量一番,怀疑地问:“这安全吗?万一塌方了怎么办……”
小陈面色一变,顿时连呸数下:“先生别见怪,咱们这儿可不兴说晦气话!”
段铮连忙笑着打圆场:“哎,我们唐工技术一流,专业水平谁都比不过,就是为人太木讷,说话还直,小兄弟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没事没事,不知者无罪嘛,唐先生也不是有意的。”小陈率先跳上升降机,笑着招呼大家快来。
几人便硬着头皮上了简易电梯,这电梯一次只能站五个成年人,四周都是木板拼接,十分不安全。
小陈显然习惯了,等大家扶稳,就伸手拉下了电闸,哗啦啦锁链传动声响起,电梯一点点缓慢下降。
半空中摇摇欲坠,除了小陈,其他几人难免绷紧了神经。
突然一声脆响,长长的铁链落了下来,电梯猛地倾斜,小陈半个身子直接甩了出去,吓得当即哭爹喊娘。
衡久还没来得及出手,一根接一根的铁链断裂,三人迅速反应,敏捷地抓住剩余的链条,眼睁睁看着小陈尖叫着坠入黑暗。
“小心!”
段铮倏地甩出短刀,狠狠插入石壁,一手扯住铁链,用力荡了过去,飞身攀在了刀上。
衡久一个倒挂,双脚紧紧勾住铁链,头下脚上地悬在半空,将绳子在唐柏润腰上绑好,另一头扔给段铮,刚要跳过去,就见微光闪烁,黑色烟雾渐渐凝成大蛇,倏然飞出,接住了唐柏润。
怎么把这东西给忘了!
衡久松了口气,猛然一跃,稳稳坐在了蛇背上。
蟒蟒回过头:“还要往下吗?底下好黑好冷啊,还有许多怨气。”
段铮吁出口气,放松地躺在宽大的蛇背上,点头道:“这里恐怕死过不少人,怨气深重,我刚进来就察觉到了。”
衡久指挥蟒蟒靠近空中摇曳不定的残余铁链,摸了摸断口,冷声道:“升降梯是被人为破坏的!”
段铮皱眉:“该不会有人在针对我们吧?”
衡久稍稍沉吟,道:“说不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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