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自己腹背受敌,因为这只军队无没有家了。
陷在迷惘和恐惧中的孤军士气也异常低落,打城打不下,野战清军打不过,石达开竟然开始屡战屡败。
不仅士兵士气不振,将领们也一样,翼王手下的一员大将黄大顺就偷偷带着三万江苏兵离开翼王,返回天京了,翼王更加势单力薄;
而海宋还突然有了大动作,精锐十字军被调入长江战区,以要给东王讨说法为名,带着日月军的水师,猛攻太平天国的安徽重镇安庆,安徽的实力就算在天京事变以前。也未必能挡得住重炮、洋枪、火轮武装地宋军精锐,现在更是实力衰弱,几天内安庆就落入海宋手里,天京只能遣使求和,向这个曾经的附庸国低头服软。
而安庆陷落等于把石达开的孤军封锁在东南巴掌大的空间里----石达开要么回天京当宅男,要么接受海宋的条件当宅男。要么就在洋人和清军共同保护地江浙拼个鱼死网破。
石达开没有办法,绝不想再见杀光他全家的天王的他,选择率军入海宋。
老鱼娓娓而谈,说着自己这十年的经历,有时候激昂,有时候兴奋,有时候悲壮,有时候无奈,有时候又伤感。
最后。老鱼不屑地一撇嘴,说道:“现在是你们大宋强大了,就忘了当年是谁把你们养起来地。我们翼王等于是没得选择。你们那个麻子使节嘴上说地好听。但他要是不接受你们地条件,以前太平天国里的那个芝麻小将窦文健也许立刻就会打我们。你们根本不信天王和东王是神啊!”
“老鱼哥,别我们你们的,都是兄弟。”黄毛隐隐有些得意,但立刻问道:“你也是个卒长了,相当于我这种连长吧,回来打算干什么?我们大宋朝廷怎么给你们说的啊?肯定有赏吧?”
“有什么赏?!”老鱼冷哼了一声:“大官们我不知道,反正我们这些兵进来大宋后,走一段就少一批人。都是被分散开,本地人就地解散,外地人和无家可归的人就送到什么场去了,还说干满半年就去留任意。”
“什么场啊?”黄毛不解的问道。
“很多厂子,让我们挑,我记得好像最大的是萍乡煤矿和琼州的海洋铁矿场,两三万无家可归地广西人、广东人、湖南人就去了,说什么干半年回家直接买地盖房子了!扯淡!我们当年在天京的时候,再怎么说也是吃圣库的军队。怎么妈地能去干下三滥的给商人做工勾当呢?”老鱼气呼呼的说:“反正我不去,我就要先回家!我是从三合会入天国的,没有从军时候烧掉祖宅、全家投军,我老娘还在呢!”
“萍乡煤矿我知道,要我也不去,有点钱,但***太累了,干半年差不多就快累死了。”黄毛笑道:“而且那地方时不时的受到湘军骚扰,大战没有。小战不停。一边在地下挖,一边还得动不动拿枪拼命。那里皇帝赐给陆军大官们股份。军队当然要把你们这些勇士往哪里投啊;但琼州铁矿更可怕,不仅是在荒岛上,而且海军大官们入股,由无良商人和洋人管理经营,矿工比满清劳役都惨,去那里好像流放为奴一样,不值得。”
说到这,黄毛问道:“这么讲,你们6、7万人就等于遣散了啊,你拿多少银子?”
“就***十两!小兵更少!”老鱼咬牙冷笑道:“我们翼王领我们进江西的时候,是说你们大宋同意他继续带领我们杀清妖,谁能想到,一入江西,立刻弄走翼王和各个大将,竟然把我们这些兵就地解散了!连武器都不让带了!你们***按地什么心?说话算话吗?老子一条命,和清妖打了十年,竟然不让我们杀了????他赵子微是不是清妖一边的???”
“小点声!小点声!”黄毛看着满船的人朝自己这边投来惊恐的目光,一边赶紧制止大鱼哥的愤怒咆哮,一边对大家赔笑:“太热了,我这大哥热昏了。”
说罢他看着气得胸膛一起一伏的大鱼哥,黄毛眼睛弯了弯,好像在笑,却叹了口气,说道:“大哥,你起码是太平军的,外来友军。兄弟我是日月军的,都被解散了。当年,我在佛山饭馆当跑堂,老大跑过来一说,我就跑进厨房拿起把菜刀,跟佛山天地会兄弟们去衙门劈清妖狗官去了,然后又提着衙门里抢的长矛,盯着清妖地鸟枪和石头,踩着云梯,踏上过广州城头,迎接皇帝入城;然后又跟着朱清正大帅打过赣州,收复过南昌,从江西真是一步一步杀过去的。但现在呢?哈。老子被遣散了!”
“兄弟你也难受?”大鱼问道。
“肯定的,虽然见识过皇家陆军的厉害,但如果我们能有他们那种炮火,我们也一样也能把湘军撵得好像兔子一样。”黄毛咬了咬牙,说道:“我心里不服。”
通电事件后,窦文健火速领着十字军入赣接管日月军的战争。当然他不会一上来就对朱清正拉起来的日月军大砍大杀,他先给这些土得掉渣、连军服都没有的土枪队立威----让你们见识见识为什么你们不需再当兵了。
窦文健猛攻湘军,本来湘军前不久就在和土枪队对战中,因为技术太拙劣,被朱清正用骑兵硬破一次,损失惨重,这次换上来一个更狠的十字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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