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无法下笔,现在已经是深夜了。
作为权臣和宠臣,他知道自己必须一笔见血,说出皇帝想干的事情。
但这件事太过恐怖,宦助国必须反复琢磨自己的利益在这场可能的风暴里到底是增是减。
皇帝最近很不正常,天京里地乱杀明显吓坏了他。
他希望屁股稳定,所以才放弃冒险的征服满清。而选择最安全的卖汉求荣,毕竟军事越少,国家越稳定。
所以让皇帝感觉安全是他这个丞相要做的。
让皇帝安全。当然是揪出一群该死的谋反者,每杀一批,他都会安心一点。
而且揪出别人造反者更证明了自己的忠诚!宦助国需要此刻慌乱的皇帝信任自己。
现在正有一个潜在谋反者跳了出来----朱清正。
宦助国捂住了头,他无所谓朱清正死活,他是朝廷湖南系的大佬,因为当年赵阔迫切的想往自己太平军里掺沙子,在湖南招收大批人,这批人牛比地就如宦助国,其他的现在也都是童子军第一批的骨干。势力强悍;
当然朝廷不会只有一个山头:窦文健是广西系地大佬,这批人都是太平军的原骨干,在十字军军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丁玉展是福建系的大佬,但福建系附着在海军上,相当于湖南系的分山头;庄立忠、罗前捷、赵影是童子军的大佬,新生势力,也很强;胡潜藏得最深,但是他隐隐然是天地会系的幕后骨干。
而朝廷天地会系的大佬自然是朱清正了。
皇帝从来不放心帮会,因为他们不信神。也就是除了信皇帝之外,还有其他的联系渠道,这对于皇帝是个威胁。
那么这次要不要把以朱清正为首的朝廷里地天地会势力连根拔了?
不过这难度很大,而且非常危险,皇帝就是借着天地会大起义的东风席卷广东的,天地会在朝廷里,在当地商界里势力非常大,他们还有只军队----日月
要拔掉天地会,就要搞死这条线上的所有蚂蚱:朱清正---日月军----陈开----何六----胡潜----等等。
这条线能量也太恐怖了。
然而皇帝有时候又很仁慈。在开国后。他放过了钟汉谋反、制造局窝案等等,他到底是什么人?
到底是明太祖还是赵太祖?
两者截然不同。前者痛恨官员贪腐,一个人贪腐,他可以宰掉几万人;后者豁达,但需要杯酒释兵权;
“我到底该怎么写?”宦助国痛苦的呻吟着。
天明后,宦助国的奏章写好了:暗示天地会不可靠,请求陛下裁掉日月军,但不可明着来,慢慢的换,反正现在十字军兵力不紧缺;另外以调换的名义,把日月军的头朱清正调出军队,弄回海京。
“你真是我地柱国啊!主将就要轮换,否则在一地一军中久了,根基一固就出事!”两眼血红一夜没睡的赵阔看着那奏章很欣慰。
宦助国看到自己的心血受到好评,也长出了一口气,丞相就是要被皇帝不停表扬的,否则你还想不想当了。
但回家后,以外的来了同盟军----海军的罗前捷和丁玉展找他来了。
强忍疲劳,和两人把酒言欢后,宦助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海军竟然也想弄死朱清正。
原因很简单,这块土地上,没有一个统一后的强大帝国需要海军的,如果按朱清正地意思来:陆军为王,海军又变成了狗屎。
但和英法交流极深地海军早知道了列强海军的殊荣,他们不会满足满清水师那种傻逼杂牌地地位,虽然他们一开始就是商人的保镖队和杀杀海盗起家的,从征服安南吃到甜头、享受了无比尊荣的海军也想通过打服满清,疆土分裂来维持自己这种高级兵种的地位。
他们对和列强合作,以海军投放兵力抱有狂热的态度,大小将领疯狂请战:因为满清根本就没海军,参与贸易战争,和列强一起根本就是有赚无赔,而且赏金和名声,会通过这次战争赚到杯满钵满。
总而言之,大宋各种商人和海军坚定无比的开国裂疆,前者不想自己以走私方式赚钱而担惊受怕,也不想打仗,后者则是为了自己裸的利益。
朱清正的则是西学会钟西癖,他泪流满面的读了那封通电一遍又一遍,然后痛哭流涕,召集了5000各种奇形怪状的人,和明洪报主编以及天地会佛山系老大废伯爵陈开,一起跪在总督府前,倒没敢直接讲朱清正,只是说请求饶朱清正一命。
但是海军士兵和做物流的何六叫来的东莞天地会分子,藏在来反对朱清正的港口中洋商人群里,用石块猛烈狂砸这群鸦片商、佛山天地会及其党羽,双方大战总督府街口。
双方都太有来头,治安官根本不敢管,利益对利益,石块纷飞中,双方头破血流。
这就是当年著名的“通电骚乱事件”。
很快,朝廷圣旨不停下达,庄立忠接管珠江战区,窦文健接管长江战区,朱清正被调回海京,实际上处于被软禁状态,他的日月军也开始被隐秘但有计划的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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