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这么可怕的看着自己,满头的冷汗流了出来。
“操你妈!”陈宝强一声大吼,一巴掌狠狠地抽在林幺可脸上,这巴掌狠到竟然把这个士兵从一字横蛇中一下抽出来,这还不算完,陈宝强的皮鞋狠狠踹在了林幺可还没倒地的腰里,熟练得简直一气呵成,可想而知,这家伙这样揍过多少人了。
陈宝强站在倒地的林幺可面前咆哮着:“你装弹的时候枪口对着自己肋骨,你以为你他妈的在装填鸟铳吗?先填上火药,再填上一把铅丸就完了?这是前装洋枪!如果子弹走火,通条就插进你胸口!”
说罢,他手指连点:“你!你!你!你!…10个人装填方法都有误!”
然后这个凶狠的教官退到阵列侧面,大吼:“瞄准!
再一阵战栗的硝烟后。陈宝强走到宣纸前,遛了一圈,然后回到阵列前,一言不发的巡视了这60个战战兢兢地汉子,然后猛地抓住头发把纹身老李揪了出来,一膝盖顶在他小腹上。在对方弯腰大叫地时候,又一拳打在了他耳朵上。
“你这个王八蛋!你射击的时候为什么脸侧着朝着我?看着你地目标!你他妈的不懂瞄准是什么吗?”
接着一脚踹在老李身边“之乎者也”肚子上,在把这个白面书生踹出阵列后,陈宝强的咆哮回荡在日月军的营垒里:“你为什么对天放枪?这他妈地是杀人,不是放鞭炮!”
一通乱揍后,陈宝强气呼呼的走回阅兵台子,深吸了好几口气才从一个魔鬼教官状态转换到人家请来的专家状态:“我已经知道你们的问题是什么了。”
“什么?”朱清正和李文茂哭丧着脸问道,从刚才这家伙狂揍他们引以为豪的土枪队士兵开始,他们就知道事情出在自己身上。
“一个连60人两次射程内齐射。只在宣纸黑线下开了七个口子。”陈宝强很无奈的说道:“你们士兵完全是把洋枪当鸟铳放,装填时候,一旦出错就打死自己;射击时候。8成人扭开脸,面朝着侧面,前后左右、天上地下,枪口指哪的都有。这不是洋枪射击,是放鞭炮。”
日月军各个将领瞠目结舌,一时间鸦雀无声。
“幸好湘军也是如此啊。”一个营长打扮的家伙伸过脸说道,但李文茂一拳把这张脸从自己面前打飞了。
“陈教官,您辛苦了,先去吃饭吧。”李文茂强笑道。
酒席吃得并不愉快。日月军的人全不高兴,以前他们洋枪洋炮一放,握着刀枪地湘军绿营就好像兔子一样跑了,没发现自己的打法有什么不对,但这个专家说自己瞎放枪----敢情以前都是浪费弹药,吓跑敌人啊!
现在湘军也有洋枪队了,那怎么办?总不能两边好像吓兔子一样对着吓把,那打毛仗啊!
“陈教官,当年您教会我腾瑞特。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我敬老师一杯!”李文茂举着酒杯对着陈宝强站起来。
“李大将,您快封男爵了吧?不敢当!”陈宝强有些惶恐的站起来说道。
“老师,现在他妈地我该怎么办?士兵放枪就扭脸,要不朝天放枪!湘军不怕了!我该怎么办?”李文茂放下酒杯喃喃的问。
我知道你他妈的该怎么办啊?我就是调来探勘湘军的!不过你们这样,我也知道湘军怎么回事了!陈宝强笑了笑,却不回话。
“大帅,难道我们要重新训练土枪队?”李文茂突然扔了酒杯,问上座的朱清正。
朱清正正和旁边的普鲁士牧师耳语。听到这个兄弟颓丧的话语。没有说话,他看了看他周围:英国教官、法国教官、美国教官、普鲁士教官。这都是他用自己薪水雇佣的谋士,伟大的皇帝用武力让他明白----洋人现在是最强地,这个不放弃天地会的大帅却可以说是全大宋最崇洋媚外的将领,不仅自己雇佣洋人,也艰难的学习西洋军事学著作。
看到大哥这种表情,李文茂的眼泪流了下来,他喃喃道:“我是个废物!为什么中华就要学西洋!我他妈的是个废物!”
朱清正没有理这个下属,他知道这个人总是用以前的帮会情义来束缚自己,他看向陈宝强很无奈的说道:“没有任何一本西洋军事著作说过步兵需要瞄准。这就是灯下黑吧,我也从没想到过居然是发射这个最后环节没有瞄准过。”
“大帅不必自责。”陈宝强立刻说道:“我们一开始训练也是如此,把洋枪当鸟铳用,毕竟鸟枪一打一片,瞄什么?但我们需要演习和射击训练,陛下倒是很快发现了这个问题,命中率太低,所以十字军可以整顿这个问题!您不知道,当年我们多傻!我训练过海军的小刀军团,他们命中率太可怕了。他们地小鸟枪手那就是百步穿杨了,枪上都有测距仪的。这就是瞄准的作用。虽然陆军不是海军那样,需要海上射击,但我们肩并肩面对清妖,总也不能把子弹朝天放吧?”
“是啊,十字军是皇家陆军。有的是钱进行演习。”朱清正说到这叹息了一下:“我们日月军的军费都是买船炮,买洋枪的钱都是挤出来的,没有闲钱演习,结果导致了现在这种可笑的事情。”
“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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