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跟着一起胡闹?”
这话也就张太爷敢说能说,要是换其他人,只怕黄金荣当场能翻脸,哪会像现在只是无奈苦笑,仅只一副委屈的模样。
张啸林冷声道:“做就做了,我看也没什么!安微、江西都早闹起来了,也未见翻过天去?”他斜眼看着张树声,显是意见很大”觉得他只是在危言耸听。其实黄金荣及杜月笙又何尝没这种想法,只是不好当面把话说僵罢了。
张树声自然也看出这种情形”他并没介意,只是摇摇头,然后微微笑道:“其他地方怎么闹我不清楚,不过,临来**前,吴总司令曾特意托我带句话:若**之有一人死于帮会之手,则该帮会全休便为我西北之敌!几位不妨掂量一下,这滩浑水可值得趟?”。
黄金荣、杜月笙、张啸林齐齐惊呼:“这是何意?”。
张仁奎突然叹口气道:“意思很简单,民国政治这盘棋有资格下的只有蒋介石、吴安平、张作霜等寥寥几位,你们哪,还远未够悔”。
张树声默然半响,方附和道:“张太爷这番话,虽不一定准确,但意思应该也差不多。现在,已不是辛亥年了这类的事会党插不得手,或者说,最起码西北不允许会党插手”。
黄金荣、杜月笙、张啸林面面相觑,一时做不得声。
星然张树声没明说与西北为敌要付何等代价但**滩一些帮派人物,丁点儿没与西北为难都弄出一个泼天的“夜刺案”。来,又遑论为难为敌?这是远比的报复更严重也更现实的威胁!他们可以不怕,但要说敢在吴安平面前挺直腰板,大言不惭说什么“也没什么””还真没这样大的胆子。
杜月笙怔怔道:“这如何是好?若再往下进行,便恶了西北,若停下来,国民党也不会轻饶我等,里外都是一条死路”。
黄金荣、张啸林显然也想到这个问题,俱是愁肠百结,不知如何是好。
其实吴安平还真没说那样的话,只是张树声再一次扯虎皮做大旗罢了。但效果奇好,张树声早看穿了这些所谓的大亨,三言两语,便让他们胆颤心惊,早歇了政治投机之念。
不过,也不能把人逼急,否则狗急跳墙反倒麻烦。于是张树声又道:“都是死路倒不见得西北只是不愿闹出人命,至于其他,可没对你们要求什么,这当中的区别可是不小。况且,随我司来**的,还有西北的特派专使,也会将吴总司令的意思转达,与蒋总司令讨论这件事,嘿嘿,眼下的局势你们也不是不知,你们觉得蒋总司令会拒绝吗?”。
杜月笙眼前一亮道:“要真这样,倒说不准会有转机。…”
张树声斩钉截铁道:“不是说不准,而是必定会有转机。北伐军还有安这个大敌,据说信阳那边,唐生智没挡住张学良,已被奉军反攻进了湖北,这种局面下,蒋总司令岂会与西北为敌?他不怕西北与奉系联合,致使北伐功亏一篑?要真是那样,嘿嘿,这国民政府能否维持住,恐怕都要另说吧?”。
这倒让三位大亨有些安慰,脸色好看许多。
张树声看三人没有精神,笑了笑又道:“黄老板、月笙、啸林,你们也莫觉西北欺人,虽在这件事上,你们不免要遭遇一些困犹,但吴总司令可不是一味难为你们,另外也给你们备了份大礼,想必足够让你们打起精神的。”。
杜月笙勉强笑道:“计么大礼?”。
张树声故作平淡道:“海洛因!几十吨的海洛因!足够你们赚几百上千万银元的。如何?这份大礼可够分量?”。
三人又惊又喜道:“当真?”。
虽然海洛因在**不常见,但三鑫公司几乎垄断了整个**滩的鸦片输入,他们这三位大股东,当然不可能不知道与鸦片一脉相承的吗啡及海洛因是什么东西,其中又有多大暴利。只是海洛因全世界都缺货,他们即便眼馋这买卖,也只能干看着,根本伸不进手去。吴安平把这东西拿来做诱饵,还当真找对人了,由不得他们不动心。
张树声答道:“自然当真!只是有个条件,只能朝国外售卖,若你们能答应,这几十吨海洛因,你们不用出半分本钱,即可得五成利润!…”他又看了看张仁奎道:“当然,张太爷也要占一股的。”。
杜月笙喜道:“就是朝国内卖,国人抽惯了烟枪,也不见得会对那些“白面儿,感兴趣!这条件尽可答应!…”
张树声笑道:“这样看来,我就要恭祝各位多多发财了”。
杜月笙是靠抢劫以前大八股党和潮州帮土商的交易烟土真正起家的,后来在黄金荣前妻林挂生的支持下,开了间烟土行,也就是“三鑫公司””最开始有四位股东,即黄金荣、林挂生、杜月笙及金廷荪,后为扩张经营,打通北洋泓沪护军使衙门把守的入港水路,又引入张啸林,使“三鑫公司…”成为了帮会、租界、军阀三位一休的鸦片走私联盟。
在**滩,三鑫公司几乎可以说是一个无所不能的“鸦片保险公司””一方面,它专门从事鸦片包运,按价抽取保护费,如果鸦片被抢,也会照价赔偿:司时,它又是包销烟土的大土行,凡是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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