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的人,一定要把奸细揪出来”应声如雷。
做好部署,感觉在无疏漏,吴安平便把目光转向陕北。在陕北及晋西南,沿黄河两岸,解放军和晋军已然开打,战情不出参谋本部所料,晋军送至黄河西岸的只是子弹、炮弹,而解放军则往对岸送去了三万新兵,这还不算靳鹏的第六师。
阎锡山被打懵了。
按照部署,与晋军的战事由安柄朝负责指挥。在靳鹏的第六师自晋西南一角渡河成功,并掩护后继刚完成编制的第十五师、第十六师两个新编师渡过黄河之后,迅疾沿东岸五十里范围向北突击,独留新十六师盘踞韩阳、阳城两镇,对付永济、芮城方面的晋军。
一夜之间,第六师、新十五师视如破竹,连续击溃了五道晋军阻击线。晋军还未完成调动,除在东岸城市驻有重兵,沿岸乡间、城镇多是附近临时聚拢的步兵团及营,兵力本就居弱,更无法抵挡狂奔猛突的两万解放军,除大部溃逃,还有三千人做了俘虏。至十二月十二日上午十一时,第六师靳鹏部已突进到河津以南。
此时,新完成编制的第十七师,正在双井一带寻求渡河,却被晋军发现,河津守军抽出一旅一团紧急赶至双井,与新十七师隔河对战,各以火炮及狙击步枪对轰对射,打得不亦乐乎。靳鹏与十七师联络,察觉河津晋军已降至五千人,随即呼叫战机编队配合,率部猛攻河津。
十二时,第六师由河津南门突入,迅速占领附近城区及西城,只余东城、城中心之钟楼及北门高地等制高点,还被晋军控制。靳鹏命随行至河津的新十五师一团,清理东城及钟楼附近区域,自已则率第六师猛攻北门高地。经飞机、坦克、大炮一顿狂炸,北门敌军伤亡惨重,走出工事投降。
靳鹏将河津之事,完全交予新十五师一团善后,自己则率部猛扑向双井。双井的晋军与解放军新十七师隔河炮战,突然接到河津守军求援,衡量利弊,只能放弃阻击解放军渡河,急速回防河津。其行至裴方岭一带,正与靳鹏的第六师遭遇,稍一接触,晋军便告崩溃,枪炮物资丢弃一地,大部投降,小部散入乡间逃生。
靳鹏带俘虏赶至双井,就地休息,并接应新十七师渡河。
此时,在安柄朝的调度下,陕北临黄河各县的守备营及新兵,已压向黄河西岸,只是并未渡河,只是做出了东渡的姿态。宜川、清涧、延川、佳县、米脂、绥德、府谷,各地解放军南北呼应,致使东岸晋军一夕三惊,提心吊胆,倍加防备。而在榆林的梁冠英部,更在贺家川沿线,做出一副紧锣密鼓的架势,更让晋军胆战心惊,不住在对岸调动兵力。
陕北府谷、山西保德隔黄河相对,阎锡山试图在此渡过一部晋军,在解放军控制区域作战,以减轻晋西一线的压力。
阎锡山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晋军总兵力接近二十万,却还要应对奉军的军事压迫,单黄河一线,晋军虽也屯有数万之众,但渡河对有西峰建筑血统的解放军各工兵营算不上多难,对晋军却非一时能办到。他虽想将战火引入陕北,改变被动局面,可惜解放军早已展开攻势,东岸晋军虽有数万,也只能忘河兴叹,频繁调动,以期将解放军赶回陕西。
府谷解放军只驻有一个营,晋军在保德则驻有一个旅,双方兵力近乎相差十倍。但晋军也没讨到好,本来应付阻击虽伤亡颇大,浮桥的搭建却大致顺利,但正当渡河设施即将完成之时,解放军的战机编队却突然飞至,不但将浮桥炸毁,还趁晋军不备,将其在东岸布设的火炮阵地炸个稀巴烂。这河是甭想渡了。
各地的告急电报雪片般发往太原,让阎锡山看得有些发懵,才一日功夫,整个晋西竟看似摇摇欲坠,再难以支撑了。经参谋长仔细鉴别,阎锡山始知许多电报,纯粹是各地驻军自己吓自己,解放军进攻姿态确实很高,但未必就真想与晋军全面开战。否则,梁冠英的那个师就不会留在榆林不动,早寻机真正渡河作战了。
但晋西南解放军的攻势却真是迅猛,虽然没有进攻山西腹地的迹象,但那几万解放军一旦转向,配合飞机、坦克及还超过晋军一筹的火炮,山西南部还真有不保之虞。
或许,和谈是一个很好的选择。阎锡山真正动了和谈的心思,这滥仗他不想再打下去,即便吃点亏,割点肉,总比把家当全让人占光要好得多。何况,还是自己这方先动的手,虽说不知道那已被枪毙的旅长发什么神经,但论起来还是自己理亏。只是,解放军的动静也未免太大了。
人一旦有个念想,就会不断为验证其正确找各种理由,此时的阎锡山正是这样。靳鹏第六师狂突猛进,声势太壮,已使他忘了先前还矢志要把解放军赶下黄河。现在是服软的时候了,他只希望吴安平不要开价太高。
当然,阎锡山也准备拿出一块大蛋糕,那就是绥远的归属。这地方名义上划归晋军,但从来就不曾真正属于山西,交给吴安平,让解放军去和奉军、西北军死磕吧,他还是老老实实当他的“三晋王”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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