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念,求知欲旺盛而又领袖欲极强,绝不甘屈居人下。
但冯玉祥也有几个短处。一是气量偏狭,不能容物,故常在重要决策之际受意气蒙蔽,而做出错误决断;二是自大骄傲,目中无人,喜弄权术而缺乏诚意;三是魄力不够,利害心重,在患得患失之间,往往只顾眼前,看不到更深更远的影响,这也是他的最大弱点。
虽然五原誓师之时,冯玉祥信誓旦旦要“联俄、联共”,但实质上其政治态度并不坚定,所谓“联俄、联共”很大程度上只是利己的权谋,缺乏必要的诚意。他亲苏俄,无非利用于一时,争取各种援助,以解西北军倒悬之急,而苏俄支持冯玉祥,很大程度上也只是想借他之手,操纵中国政局,不然他们没必要对一位基督将军表示善意。
纵然西北军借道陕西直扑河南对北伐有利,但一来冯玉祥并不信任解放军,生恐中途有变,二来即便进入河南,以西北军这数万残军,经过与直军对耗,根本剩不下多少实力,也无法应对晋系、奉系在北方的进逼,到时候吴佩孚的势力或许确实消亡,但西北军也必将陪葬,这是冯玉祥绝不愿看到的。
西北军是冯玉祥根本的力量凭依,他还是想先找块地盘恢复实力,然后才挥军加入北伐战场,以消灭北洋势力,实质履行爱国者的承诺。想来想去,既不能向东再硬碰奉系、晋系的联军势力,自然只有西进与解放军掰掰手腕,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西北之王。
西北军从未与解放军直接交战,冯玉祥自然不会认为自己亲手打造的军队,会不如解放军强大。虽然解放军横扫甘陕,从无敌手,但对张兆钾、孔繁锦的甘军,以及刘镇华的镇嵩军,冯玉祥更看不上眼,他认为只要集合西北军三万主力,这样的敌人同样不堪一击。
这其实不算自大,西北军确实战力强横,但冯玉祥不知道的是,解放军横扫甘陕前后消灭二十万军阀部队,其自身战损却是不可思议的小,其间阵亡士兵总数连两千都未达到。如果知道这个信息,不知道冯玉祥会嗤之以鼻不肯深信,还是会干脆打消进攻甘陕的念头,老老实实借道,或干脆窝在宁夏、绥远休养生息。
由于解放军的政治态度并不明确,于右任、刘伯坚自然对冯玉祥更加信任。而且此时冯玉祥已是国民党中央委员,西北军又已加入国民**军,一边是可能的新军阀势力,一边是自己一方的**势力,其倾向性如何不言自明。见冯玉祥打定主意西进,两人便不再相劝,反而帮忙谋划起来。
冯玉祥在五原重组西北军,以鹿钟麟为参谋长,何其巩为秘书长,李兴中为参谋处长,陈连富为副官处长,徐庭瑶为军务处长,宋式颜为军械处长,过之翰为军需处长,张吉墉为军法处长,张允荣为内防处长,石敬亭为政治部长,乌斯马诺夫为顾问。其旧部收到消息,纷纷前往五原投奔,张之江由宁夏赶去,石友三亦由包头赶去。
当时包头已是阎锡山的势力范围,可是周围的部队全是西北军降军或溃军,所以冯玉祥便随石友三一起到了包头,在那里征召旧部,整顿军队。
暂时来说,甘陕北线并未有任何战事爆发的迹象,但尚纪元在从固原发回的电报上,已做出提醒,宁夏的西北军正越来越多,而马鸿宾的回镇马军,在海原以西的活动又趋于活跃。这似乎都表明一个事实,冯玉祥确实有夺取甘肃的野心,或许等其整顿好西北军败军,就是图穷匕见的一刻。
尚纪元的独立师虽已扩充到一万人,但一旦与西北军发生碰撞,其实力还稍嫌不够。为加强北线实力,吴安平下令第一师留守西峰,而警备师则由师长黄日新率领,开赴固原,暂归余铁鹏的第三军节制。同时,他命令驻防兰州的李章第四军,立即向北攻占白银,给宁夏镇守使马鸿宾一个教训,也让他知道知道,站错队是要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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