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之前,冯玉祥及西北军曾数度求和,但都遭到了拒绝。
西北军退到北京后,在北京的北洋名流曾发动和平运动,由王士珍领衔通电提出六点和平办法,其中包括冯部撤返西北等内容。西北军由张之江、李鸣钟、马福祥、刘骥、宋哲元等通电响应,同时前线将领亦由鹿钟麟领衔通电,表示可以主动让步,冀求和平解决。但被吴佩孚、张作霖、张宗昌、阎锡山一致拒绝。
冯玉祥出国飞赴苏联后,张之江勉强主持西北军大局,又曾提出谈和。奉系张作霖表示,需西北军放弃直隶、热河、京畿三区为先决条件,这当然是西北军无法接受的。而直系吴佩孚表示,西北军必须先驱逐段祺瑞执政府,恢复曹锟自由,才有谈和余地,这比张作霖的条件要好,于是鹿钟麟决心发动政变,驱段迎吴。
政变后,段祺瑞及其亲信逃入东交民巷,而西北军则往迎曹锟,希望因此而得到吴佩孚的谅解,联吴以讨奉,后又向孙传芳、阎锡山发去通电表示顺服。但吴佩孚不仅要西北军全体缴械,并且亲自草拟答复鹿钟麟的电报,中有“恨不能食汝之肉,寝妆之皮”之句。张之江则派门致中为代表,表示愿竭诚拥护,听候改编调遣。而鹿钟麟决定退出北京,既然不能谋和,留在北京等于是困兽于笼。
张作霖在西北军宣布投靠吴佩孚的时候,捏了一把汗,他自郭松龄之变后,元气已伤,担心吴佩孚真的和冯军联合讨奉。可是吴佩孚态度光明磊落,对冯军不假辞色,使张作霖印象更深,他有曾有急电给吴佩孚说:“鹿等施其挑拨伎俩,我辈一切举动无不光明磊落。”
无法求和,西北军唯有自谋出路,撤出北京后,重新做了部署。
张之江在张家口统筹全局,鹿钟麟在怀来指挥南口的保卫战,宋哲元、孙连仲在多伦以抵挡奉军吴俊升、汤玉麟的骑兵,徐永昌、韩复渠,石友三则在平地泉、丰镇一带防山西阎锡山袭扰西北军后路。西北军后方的安全地带是甘肃,由刘郁芬率孙良诚、张维玺入甘。同时派李鸣钟和刘骥绕道赴广东连系国民党,促其北伐。
大战终于在五月爆发。西北军推张之江任总司令,改变七军,在南口及多伦诺尔主守,对大同主攻。阎锡山一面催促奉军、直军火速进兵,一面自任晋军总司令,兵分三路,中路商震由得胜口攻丰镇,东路张培梅由天镇攻柴沟堡,西路孔繁蔚由右玉攻绥远。
西北军全力压迫山西,六月底攻占大同,晋军右翼商震部退怀仁,左翼孔繁蔚部退英家窑,鹿钟麟、李鸣钟,韩复渠由得胜、镇川、驻市三口,分三路开始进攻雁门关。
而在南口主战场,吴佩孚用兵不顺,直军久战无功,在不得已情况下,他把进攻南口的主力,让给了奉军。奉军和直鲁联军担任战场主角后,张作霖重新编组其部队分为三路,第一路徐源泉,第二路荣臻,第三路韩麟春。总指挥为褚玉璞,后方总司令张学良,前敌总司令是张宗昌。
北洋联军此轮猛攻,以张宗昌进攻南口正面,张学良进攻得胜口迂回左翼,吴佩孚亲督田维勤、潘鸿钧两部选的精兵,从南口右翼直攻康庄。从七月上旬起,张宗昌连攻了南口三天,但并无进展,吴佩孚的部队也是如此,只有奉军有三百多人从南口、得胜之间的空隙,乘夜爬山绕到居庸关东面,但也立刻就被西北军包围歼灭。不过,虽然北洋联军总攻失败,但西北军也伤亡很大,处境越来越危险。
7月下旬,张之江将冯玉祥从苏联的来电转发到了南口。冯玉祥在电文中说,蒋中正率领北阀大军进攻两湖,要西北军坚守南口以牵制吴佩孚,战场很快会出现有利西北军的变化。但西北军没料到,吴佩孚恨冯入骨,必欲把西北军解决而后已。北伐大军虽已行动,他仍然执意把主力部队置于北方,进攻南口。
这时,甘肃被一股新生势力解放军控制的消息,已传遍各方。鉴于战事正紧,解放军攻破兰州后又再无异动,北洋联军与西北军暂时都未作理会,只专心于战事。至于解放军是否会进攻陕西,虽有不少人提起,但无论北洋还是西北军都认为不大可能,毕竟陕西远比甘肃重要,是各方势力瞩目所在,解放军刚打完大战,休养生息还来不及,如何还会主动出击,直面各方压力。
其实,到现在为止,各方仍未把解放军看在眼中,顶多认为比甘肃八镇强些罢了,那还是二流,登不得民国大舞台。吴安平乐得他们如此认为,时间离八月中旬越来越近,他更是关注南口战局的丝毫变化。
八月初,奉、直、鲁、晋各路北洋军大举进攻西北军,多伦、南口以及晋北方面同时激战,西北军终于抵挡不住,多伦首先失守。南口当面北洋联军再次发动总攻,战况十分惨烈。八月十五日,由于多伦方面的北洋军,已经威胁到张家口,西北军诸将领知道南口战场崩坏在即,经协商决定全军向绥远、包头总退却。
吴安平苦苦等待的时机终于来临。
同样在8月15日,随吴安平一声令下,已经过一月整训的解放军各部,由西峰、平凉出发,然后兵分三路,同时对陕北、西安、陕南发动了猛烈进攻。下一刻,解放军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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