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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自是夏听白。
余铁鹏啧啧嘴道:“要想俏一身孝,果然如此。不过穿一身白多少有些不吉利吧,夏小姐是苏州人,难道南边不像北边这边讲究?”
吴安平哪还顾得上听他说话,对驾驶员道:“开快点”
余铁鹏揶揄道:“你不是说不想她吗?那还这么着急?不到一里地,慢点开也就分分钟的事,这都等不及?
吴安平只顾往外看,余铁鹏的话一句都没听进耳朵。余铁鹏见他没反应,更觉好笑,不过却不再说话,只瞪大眼睛眨也不眨,就等着看吴安平下一刻会有什么表现。自离开广州到现在,吴安平虽还是那个吴安平,但性子却沉稳不少,这样激动的场面现在不看,以后只怕更没机会看到了。
座车加速,几下提到了队伍前面。
见已接近迎接的人群,吴安平忙喊:“停车”车速急减,但还未停稳,吴安平已打开车门,跳落地面,大步朝人群走去。余铁鹏看着有些心惊:“这么大的吸引力,到底是因为爱情,还是因为女人?”不过他没去细想,也跟着下车走向人群,就这工夫,吴安平已经走出去十几米的距离。
见总司令过来,留守平凉的战士齐齐敬礼。吴安平同样回以军礼,眼睛却一直盯在微微笑着的夏听白身上。另有罗素研及平凉政要纷纷问好,或说“总司令好”,或说“总司令辛苦了”。吴安平敷衍几句,便直接走向夏听白。
夏听白其实也一直在看着他,视线之中同样流露出渴望与忐忑的情绪,只不过她更能控制,除了手指不住无意义地屈伸,倒看不出什么异样。
吴安平越走越近,心也越跳越快,但步伐反而凝滞起来。他站到了夏听白面前,认真注视着她的头发、眼脸、脸颊,有很多话想要对她说,但言语压在舌尖,却怎么也无法吐露出来。
“很好看。哦,我是说这身衣服。”吴安平真想给自己一嘴巴,这开场白实在太烂。
夏听白禁受不住眼前男人的注视,扬了下衣袖,侧着脸孔道:“天成公司出了新面料,我买来自己做的。”
两人的声音很小,在场的其他人虽听不到,但都看着这边。不过他们却不知道,不但期待中的重逢场面没有发生,在无趣的开场白之后,这男女却陷入一种奇怪的状态中,居然呆呆对立,却说不出话来。
吴安平感觉有些不安,浑身无一处不别扭,见夏听白也不自在,不知就从哪处猛然冒出一股子勇气,让他突然说道:“我有些想你。”
夏听白怔了一怔,道:“嗯。”
这样的回答让吴安平大失所望,立刻从那种奇怪的状态抽身出来,追问道:“难道,难道你不……”
话虽只说了一半,但夏听白却听懂了全部意思,立时便有红晕从如玉的脸颊透出来。她本不想回答,但偷瞄一眼,发现吴安平满脸希冀又满眼忐忑,终有些不忍心,这才缓缓道:“我也是,跟你一样。”但这话刚出口,一个念头却突然冒出,夏听白脸色倏地转为苍白,浑身微微发起抖来。
吴安平却没注意到夏听白的异样,他只觉满眼所见,整个世界都突然生动起来,到处充满愉悦的气息。
这时,余铁鹏从旁叫他:“安平,部队上来了。我们该进城了。”
吴安平回头看,果然见如长蛇一般蜿蜒的队伍已经越来越聚集在城边。平凉城地方有限,根本安排不下七万部队,只能选地方建些临时性的军营,这些事虽然自有人去办,但他作为总司令,不过问也不像话。
于是,他便对夏听白道:“听白,我们进城再说话。部队都到了。”
夏听白答应一声,见他仍在看自己,便勉强挤出个笑容,示意他先去办正经事。
在平凉城内,吴安平又见到了小姑娘兰花花,不过现在应该叫吴定瑶了,具体的身份便是他的义女,同时也是夏听白的干女儿。小姑娘自兰花离世后,前几天还好,后来竟生起病来,高烧不退,直到昨日才见好些,也就没有跟着夏听白一起出城。
诸事安排好之后,吴安平又与道尹贾缵绪、平凉师范校长张宸枢等人做过一番交流,这才匆忙赶回了镇守使府。左纯庵几人还在各自部队忙碌,估计晚上也会留在部队,整个陇东镇守使府其实只有他和几个警卫会暂住一晚。明天还要赶赴西峰,司令本部及参谋本部没必要来回安顿,肖澜等人也留住在警备师的营房。
不过这里还有夏听白。
吴安平确实有许多话想跟夏听白倾诉,而且已经开过口,言语的桎梏便尽去,再不会出现张口结舌却说不出话的状况。其实对他来说,无论说些什么,只要是和面对夏听白,他都会感到身心愉悦,幸福感止不住就满溢出来。
但令吴安平没想到的是,夏听白此刻的状态却不大好,比先前在城外情绪低落很多,只是静静听他随意讲着,一句话也不说。
“身体不舒服?”见夏听白情绪不对,吴安平很紧张也很关心。
夏听白眼中抑郁更深,却摇头道:“没什么,只是,只是有些想家了。”
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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