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横卧在沈家岭中部的人工绝壁之上。突击连队越过外壕,很快突入到敌人的第二道堑壕中。冲锋枪火舌伸缩,手榴弹排排坠落,战士们无惧伤亡,钻进碉堡与敌军短兵相接,肃清守敌后,又立刻回到堑壕,将反扑的甘军消灭在了阵地前。
黄日新团突破第二道堑壕后,又继续向沈家岭甘军主阵地推进。甘军困兽犹斗,以整营整团的兵力进行反扑,只见满山遍野的敌人端着枪,挥舞着刺刀,吼叫着向突击连队潮水般冲来。战士们以火箭筒杀伤敌群,以狙击步枪狙击敌军官,以步枪、轻机枪对攻,以冲锋枪突击近战,反扑的甘军人数越多,死亡越多,漫山遍野都是血淋淋的尸骨。
在左侧助攻的部队也是无所畏惧,勇猛冲杀。枪炮声、手榴弹爆炸声、刀枪撞击声和战士们的喊杀声混合在一起,让对阵的甘军心惊肉跳,胆气急落。
但敌军仍不甘心灭亡。刘福生从狗娃山调来大批增援部队,驰援沈家岭。为了让甘军士兵为其卖命,在张兆钾的指示下,刘福生搬来成箱成箱的烟土和银元,作为命价大肆派放,征召了大批敢死队。
这世道人轻命贱,被烟土和银元晃花了眼的甘军士兵,在敢死队的带领下,漫山遍岭洪水猛兽一样,裸着上身,提着步枪,腰间系满手榴弹,嗷嗷叫着往上冲。督战队跟在后面,端着机关枪,吼叫着督战助威:“弟兄们,上!冲上去的领赏!退下来的挨枪!”
硝烟滚滚,火光闪闪,弹片横飞,子弹呼啸,战斗异常激烈。
但解放军的作战意志,绝对不比在烟土和银元刺激下病态亢奋的甘军差,战士们前赴后继,各种武器齐出,以铁火压制疯狂,用弹药消灭愚顽,终将死亡的恐惧深深刻入了敌军内心。经过激战,沈家岭甘军核心工事终于被攻克。黄日新团将黑底红龙的军旗插上了沈家岭顶峰,迎风飘扬。
从上午9时发起冲锋到攻占沈家岭,惨烈的战斗历时四个小时,黄日新团毙伤敌人五千四百多,自身也伤亡了三百多,其中有一位连长、两位排长在战斗中英勇牺牲。
在营盘岭,解放军第四师的炮群从东西南三面向甘军阵地猛轰。一时间,整个营盘岭山崩地裂,火光冲天,浓烟滚滚。上百门野战炮和迫击炮射出数不清的炮弹,将敌军炸得晕头转向,只能钻进暗堡中躲避。
被解放军战机摧毁炮兵阵地后,甘军只剩下些小钢炮还藏在壕堑和工事中,但就是这些小钢炮,也根本没起到任何作用,就被解放军的猛烈炮火彻底炸成了一堆零件。在强大炮火的掩护下,第四师的战士发起猛烈冲锋,很快就把军旗插到了第一道工事的前沿。
一场血战开始了。枪声、炮声同手榴弹爆炸声响成一片。担负爆破峭壁任务的战士偷袭爆破未成,就强行爆破。李章调来三挺重机枪,以三十名狙击手和二十管火箭筒配合,全面压制峭壁上的甘军火力,负责爆破的战士趁机将二十多个炸药包安置在了崖壁上。导火线被拉响后,只听“轰轰轰”连续几声巨响,崖壁被炸出好几处斜坡。战士们沿着缺口向山头冲去,迅速冲入甘军阵地,占领了敌人的第一道防线。
营盘岭守敌都是陇东军及陇南军的精锐,退到第二道防线后仍组织反扑,妄图夺回失去的阵地。第四师的战士们连续打退敌军的五六次反扑,阵地前铺满了甘军的尸体。经过短暂准备之后,战士们再一次迅猛地发起攻击,很快占领了敌军第二道防线。
上午11时,解放军第四师对营盘岭主阵地发起总攻。
李章先以集中迫击炮、野战炮进行覆盖式轰击,炮弹铺天盖地向营盘岭呼啸着扑去,几分钟之内,敌军阵地就硝烟滚滚,燃起一片火海。半个小时后,炮火稍歇,第四师的战士们潮水般涌向敌军阵地,不一会,三面军旗就在阵地上竖起来。残余甘军失去抵抗意志,心惊胆战扔掉武器枪械,双手高举,跪地投降。
营盘岭终于全部被解放军占领,甘军全线溃败。第四师乘胜追击,沿着公路追击残敌,又有坦克部队配合沿途拦截,甘军溃兵无路可逃,如无头苍蝇到处乱撞,纷纷弃械投降。第四师沿途收拢俘虏,与坦克部队互相援应,很快便直抵兰州城下。
与此同时,为攻下兰州东南屏障、也是兰州东大门的豆家山,沿西兰公路直插兰州城,使甘军腹背受敌,配合攻占沈家岭、营盘岭等主阵地,28日上午9时,解放军安柄朝部第五师集中炮兵向豆家山甘军阵地进行了猛烈轰击。
各型火炮怒吼轰鸣,宛如阵阵雷霆,将炮弹倾泻在甘军前沿阵地。天崩地裂的爆炸声震耳欲聋,硝烟弥漫遮蔽了天空。仅仅半小时的炮火袭击,就把甘军前沿阵地炸得七零八落,工事大部被摧毁,陡壁炸塌了,主阵地前的两条通路就此打开。担任主攻的第五师第一团像一把锋利尖刀,**向甘军防线。战士们人人奋勇争先,个个飞身猛进,军旗引着炮弹走,战士跟着军旗上,一个个暗堡被炸毁,一个个火力点被消灭,主攻团迅猛推进,无可阻挡。
左翼的战斗也在激烈进行,第五师二团的战士们端着冲锋枪、轻机枪向敌军东扫西射。在失去炮兵阵地后,甘军再也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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