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巴。夏听白心神正紧,来不及想,本能一口就咬了上去。吴安平痛得咧嘴“咝咝”直抽凉气,但怕惊动别人,还是不敢放手,小声凑到夏听白耳根道:“不是让你别出声吗?”夏听白这才松口,不好意思缩了下脖子。
吴安平皱着眉头道:“怎么遇到你就这么倒霉?你属狗的,咬这么厉害。”他将手伸出,就见手掌边缘多了一个血淋淋的牙印子。
夏听白做无辜状,小声道:“这不能怪我。谁让你突然就捂上来,连声招呼都不打,我只是本能反应。”
吴安平不再计较此事,忍住疼道:“这样,你千万不要出声,听我和外面值勤的警卫答话,从中就能听出端倪,记住,不要出声。”见夏听白紧张起来,又笑道:“别紧张,我早就定了规矩,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没人敢违背的。”
夏听白听他又是警卫又是命令的,也不说信不信,就安静看他表演。不过这时她心中已经隐隐感觉,这男人所说的很可能是事实,一种巨大的恐慌压抑不住地让她的身子稍稍有些发抖。
吴安平对她点点头,朝外喊道:“外面谁在值勤?”
立刻有个声音道:“报告总司令,是我,警备师二团三营一连二排莫大锤。”他的声音铿锵有力,真像抡大锤的铁匠发出的。
吴安平故意问道:“大锤,我刚才突然想不起今天是什么日子了,你跟我报一下。”
外面的莫大锤道:“报告总司令,今天是民国十五年五月初五。”
吴安平愣了一下:“今天是端阳节啊。”摇了一下头,他又问道:“大锤,我想考考你。你说,我们誓师起兵的目的是什么?”
莫大锤想了想,回道:“总司令,我们起兵就是要打倒张兆钾这样的军阀,让所有老百姓都过上西峰人那样的好日子,吃饱穿暖,有工做,有学上,有书读。”
吴安平朝脸色越来越差的夏听白眨了一下眼睛,又扬起声音道:“回答得不错,我很满意。”说完,他对着夏听白小声道:“听见了吧?民国十五年就是一九二六年,今天是端阳节五月初五,也就是公历六月十四日,夏警官,欢迎你来到一九二六年六月十四日的甘肃平凉。”
夏听白脸色很难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不过停了一会儿,她突然一把抓住吴安平的胳膊道:“我要回去!你快送我回去!我知道你能办到!”
吴安平挣脱她道:“别傻了,这不可能,最起码现在不可能!你知道我为什么冒充黄启东了吧?你知道我为什么行为古怪了吧?你知道我为什么大批采购那些杂七杂八的货物了吧?这都是为了改变历史,让中国最快强大起来。你还要抓我吗?你还想专政我吗?你说你是不是来错了地方?”
夏听白急忙道:“第一,你很伟大;第二,我是不该来。但是我不该来也来了,你既然这么伟大,何必为难我一个小女子呢?还是把我送回去吧。”
吴安平冷笑道:“是你太天真还是觉得我太傻,送你回去?要是送你回去,我在那个时空不就暴露了,还怎么搜罗物资反哺民国?”
夏听白气道:“难道你想把我关在这时空一辈子?别忘了,我是警察,要是我失踪了,肯定会追查到你,你也一样逃不过。再说,我可以保证绝不泄露这件事。”
吴安平道:“我凭什么相信你的保证?你说,我凭什么相信一个一直追查我不放、甚至追到八十年前来的人的保证?”
夏听白当然无法证明自己的信誉,她沉默下来,有些沮丧道:“看来你真打算让我在这时空待一辈子了。你真觉得能逃过警方的调查吗?再说,就算有本事躲过追查,你也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在这里肯定也会想念亲人,将心比心,难道就忍心让别人承受这样的煎熬?要是的话,那你也未免太冷血了。”
吴安平讶道:“我刚才没说吗?不过就算我没说,你也应该看得出来。我可不是什么二十一世纪的人,我是民国人,用黎伯,哦,就是时空穿梭者的行话来说,我是这时空的土著。”见夏听白先是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继而目光呆滞情绪更低,他摇摇头,苦恼道:“不过你说得也有道理,我肯定逃不过警方的追查,所以……”
夏听白眼睛一亮,整个人散发出了巨大的光彩,配上那精致的面部轮廓,结合成一种难以形容的容光,吴安平被这容光所慑,话突然说不下去,只是不断道:“所以……所以……”
夏听白急道:“所以什么啊?”
吴安平这才有些醒神,暗自惭愧,口中却接下话茬,继续道:“所以肯定会送你回去,但时间肯定不是现在。”
夏听白恨恨地看着他,目光再转黯淡。
吴安平有些不忍心,安慰道:“你不用担心,我肯定能想到好法子,到时候你想回哪里都可以。话说回来,最沮丧的应该是我,这件事对我影响最大,风险也最大,我还想依托后世资源加速民国发展,心里比你还急。”见夏听白不理会,他自嘲笑笑,又道:“天快亮了,我还要办事,你在这里也不是回事,不如我找个地方你先待着,等我想到办法,再通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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