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没想到还是这么没眼力劲。
锦娘早已经得过云幕遮交待,一曲舞罢,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退下去,在座的诸位,她大多也是相识的,都是临安城里的官员士绅,一一敬过酒后,张敬开口让她坐在齐瑾瑜身边。
“公子似乎是第一次来珍宝阁。”锦娘笑着,倾身帮他斟了一杯酒。
“但我对姑娘却是耳闻已久。”齐瑾瑜也不推拒,一饮而尽。
张敬见两人聊得投机,心里暗自得意。
“方才见姑娘跳舞,似乎身上带伤?”尽管不太明显,还是细心之下,还是可以看出来的,起承转合之间,动作略有僵滞。
“让公子见笑,都是些旧伤了,阴雨天偶尔会发作。”锦娘也不否认。
“应该找个好大夫给瞧瞧。”齐瑾瑜想了一下,才缓缓道。
“多谢公子关心,其实也不妨事的,况且珍宝阁里也有请大夫的。”
“可是方才那位胖大夫?”他方才见那人身后背着的似乎是个药箱。
锦娘微讶,不明白这年青公子怎么会对这个感兴趣,但见他神色自然,心道可能自己多想了。
“确实是那位大夫,他的医术很好。”
齐瑾瑜嗯了一声,接着似乎低声叹一句,“原来他果然懂医术。”
锦娘没听清楚,但客人的事情她也不好多问,况且看这公子通身清贵也不像是常逛青楼的主儿,套交情也就不必了。
但事事无法预料,自此以后,齐瑾瑜还成了珍宝阁的常客,隔三差五地就到锦娘的院子去坐一坐,见此,最欢喜的莫过于张敬,只要这次能保住自己的官职,别说是一个锦娘就算是整个珍宝阁买下来送他又如何。
“少爷,您今天病了,还要去珍宝阁?”齐备禀报完了那胖子这一天的行程,见自己少爷又是一副要外出的架势,沉迷青楼楚馆,如果是凡事不拘的三少爷,他倒觉得正常,可是轮到向来处事从容的二少爷头上,短时间内他真的很难接受。
“那家里果真没女人出入?”齐瑾瑜掩嘴咳了两声这才问道。
“我守了半个多月了,确实没有,而且听说他来此地时身边就只有一个孩子。”他就不明白少爷为什么让他去盯着那胖子,都半个多月了,那胖子除了晚上出诊,就是白天摆摊子,要不就是阴雨天在家里搂着孩子睡大觉,怎么看都是平头百姓一个。
“今天是一定要去的。”齐瑾瑜轻笑一声,似乎心情大好。
齐备愕然,这逛青楼还有哪天是必须要去的?少爷的心思越来越古怪了。
*
金十九刚到家,饭还没煮好呢,就见小八气喘吁吁地进门。
“给客人瞧病?”金十九不相信地又确认了一遍,珍宝阁给客人瞧病的一向是外面请的大夫,毕竟他充其量就是个密医,万一中间有个好歹,事情会不好交待。
小八喝了一口凉开水,拉着衣袖抹抹嘴角说道:“是啊,是锦娘姑娘吩咐我过来的,说是她那里的一个熟客。”
金十九也听说锦娘最近有个大金主,出手大方得很,既然是锦娘说的,看来势必要走一趟了。
“我给元宝做点饭,待会就过去。”谁也没儿子重要。
“锦娘姑娘还说,估计你和元宝此刻还没吃晚饭,她已经让人做好饭菜了,你去看完病,就和元宝在那里用完了再回来。”
话说到这份上,金十九更无法拒绝了。
“我先带着元宝去吃点东西,十九,你去看看吧。”锦娘已经站在院门口迎着了。
“你不和我一同过去吗?”他和客人单独见面似乎不太好。
“没事的,他在临江的小凉间里,说需要安静一下,你直接进去就是,依我看也只是偶感风寒罢了,这才敢请你过来,云哥那里我会去说的。”锦娘抱着元宝,也不明白齐公子为什么非要点名要十九,不过那人看着挺有钱的,又不是大病,说不定可以帮十九多赚一笔。
房门虚掩着,透着一点烛光,被风吹地忽明忽暗,金十九抬手敲了敲门,不知为什么,突然心悸得厉害,似乎那里面正蛰伏着一头凶猛的野兽。
那熟悉的脚步声,金十九眸子蓦地睁大,转身就跑。
可是手腕当先一步被狠狠扣住,药箱落地,人整个被拖了进去。
“咔”地一声是门被关上的声音。
金十九心里一颤,下意识地回头。
“好久不见,大——哥。”齐瑾瑜修长的身躯好整以暇地堵在门口。
“瑾……瑜……”金十九结结巴巴地唤道。
“是我。”齐瑾瑜的笑容平淡温和,与那深沉的目光一点不协调。
“你……怎么来了?”金十九握握拳头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和齐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没必要再害怕了。
“大哥,你是见到我不高兴,还是你希望来的是珞瑜?”齐瑾瑜对金十九那副见鬼的表情视而不见,人越靠越近。
金十九笨拙地挥动手臂,踉跄着一步步后退,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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