曳。
夏雨扫一眼面‘色’古怪的众人,“爹,为何人人都这样奇怪。”
东方越惯来不会开玩笑,可若开起玩笑来,却也是有板有眼,一本正经的,“自然是有事,不过不会告诉你发生了何事。若你真要问个明白,爹还是不会告诉你的。”
语罢,扳直了身子,走出了夏雨的视线。
夏雨‘揉’了‘揉’眉心,嘴角直‘抽’‘抽’,眼见着天都要黑了,还不见赵朔的踪迹,心里难免有些不安起来。
人都去哪了
须臾,阿妙娘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块布,上前就系在了夏雨的眼睛上。
“大娘,你做什么”夏雨伸手去拽。
“不许拿掉。”阿丽娘道,“别动。动了,就再也见不着他了。”说着,不由分说的为夏雨换衣服。
夏雨撇撇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他们摆布。也不知她们在做什么,一会为她换衣裳,一会为她梳头盘发,还给上了少许胭脂水粉。
“你们做什么”夏雨不悦的蹙眉,“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这般神神秘秘的,到底是为何”
阿丽娘道,“在娘面前,你即便是做了娘的人,也还是娘的‘女’儿,何时长大过”
夏雨笑了笑,“那倒是。”
等着梳妆完毕,阿丽娘搀着夏雨起身,扭头望着阿妙娘,“当年你还说,阿雨这丫头生得不够秀气,如今可算是看走眼了吧我们家阿雨哪里输给旁人。”
阿妙娘笑了笑,“许是生来便是一身贵气,‘花’满楼哪敢留她。老娘当年见的人多了,可咱们阿雨生得就是与寻常‘女’儿家不同,哪里不同却也是说不出来的。只是,看一眼会叫人舍不得。不似有些人,生得虽好但到底少了那一股子气。说到底,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打地‘洞’。当年要不是我送出去给你,今儿个她还不是与疏”
说到这儿,声音戛然而止。
夏雨听得一声响,应是阿丽娘拍了阿妙娘一下。
毕竟疏影这个人,曾经在夏雨的身上和心里,都留下过很重的伤。一个曾经最亲近的好姐妹,最后成了最疏远最该死可恨的仇人。
一时间,三人都沉默。
良久,听得外头一声响动,夏雨便被二人搀着往外走去。
“你们带我去哪”夏雨蹙眉。
无人应答,她只觉得自己好像被搀上了一艘小船。
身子一摇晃,却有一双手,快速的握住了她,而后便是熟悉的怀抱。淡淡的茶香,让她一直悬着的心,顷刻间平静了下去。就势伏在他怀中,静静听着属于他的心跳,那一刻什么都不再重要。
风过耳畔,他下意识的抱紧了她。
船过水声,逐‘浪’之音徘徊不去。
须臾,水声越来越少,许是到了水平处。
覆着双眸的布条,被轻柔的掀开,她想睁开眼,可因为双眸被覆太久,一时间无法适应外头的光线。有一手恰如其分的遮在她眼前,耳畔是他的温柔耳语,“慢慢睁开,别着急。”
她点了头,随着他的手慢慢的挪开,瞬时僵在当场。
火树银‘花’明亮岸,扁舟轻摇从此过。
回眸泪眼‘花’不语,笑问君子谓何求
不求功名与利禄,不问荣华极富贵。
惟愿身在此梦中,与卿百年不相负。
有温暖的怀抱,从身后袭来,他从身后抱住了她,附耳低语,“你说你喜欢看焰火,如今我送你一夜焰火,许你一生繁华。如何”
她红着眼,“文绉绉的,听不懂。”
他一笑,这丫头总喜欢让他说第二遍。
也罢,横竖这辈子就惯着她了。
轻柔的啃噬着她的耳垂,喁喁耳语,却是刻骨铭心,“还记得那一天他们在护城河边放焰火,你说你很喜欢。今日这场焰火,是我送你的,以后每年咱们都来看焰火,我陪着你,就两个人安安静静的。”
“孩子也不要了”她笑问,面‘色’绯红。
“没有你,何来的孩子”他不依不饶的啃着她的脖颈。
痒痒的,鼻尖泛酸,心里却是暖的。
夏雨深吸一口气,他松开她走到了她面前。她这才惊觉彼此都一身红装,而自己竟是一身嫁衣。难怪大娘和娘,那么费力的为自己梳妆打扮。
她抬头看他,焰火中的赵朔显得格外不同。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身着红衣的模样。这一身的红,衬得那双桃‘花’眼更加妖‘艳’‘迷’离,眸中琉璃‘色’竟倒映着璀璨流光,直教人心跳加速,沉沦不已。勾‘唇’浅笑,邪魅无双,竟有种蛊‘惑’人心的力量,颠倒众生亦不为过。
记忆中的赵朔,一直身着玄袍,漆黑如同他内心的腹黑一般,属于深不见底的颜‘色’。玄袍在身,便是染了血也无人看得见,横竖此生疼与痛都得自己扛着。
所以他选择,最孤寂的颜‘色’。
直到遇见了她
让他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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