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气,也不能一下子斩杀那么多大臣。文武百官跪了一地,赵禄当场拂袖而去。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顺子跟在赵禄身后。
赵禄快步走进御书房,抬手便将案上的笔墨纸砚掸落在地,“反了!简直反了他们!竟然要朕处置皇叔,杀了皇叔?简直是岂有此理!”
“睿王爷对江山有功,于皇上而言,更有情分在内。”顺子轻叹,“只不过皇上,众怒难犯,百官皆上奏,那就不是简单的事情了。若皇上不及时处置,只怕百官”
“他们还能学赵誉不成?”赵禄切齿,愤然坐定,“你出去,朕好好想想。”
顺子行礼退下。
这头朝臣一闹,那头李焕赶紧进了清梧宫。
“王爷。”李焕行礼,“朝臣上奏,请议处死王爷。”
“罗织罪名不易,理当成全。”赵朔负手而立,站在回廊下眺望天际。
“可是爷,这么一来,你岂非危险?”李焕蹙眉焦灼,“皇上万一恩准”
“他能恩准,我就能走出去。”赵朔轻叹一声,“光明正幢闶乔笆澜裆胛以僖裁挥邪氲愎叵怠!?
李焕愣住,“可是皇上会答应吗?”
“不会。”赵朔一笑,“他是我一手教的,所以他会很快就反应过来,后头是有人在做手脚。他会怀疑是我,而后来询问我,最后会下狠手真的要我死。”
李焕瞪大眸子,“王爷?”
“身为皇帝,最不可避免的特质便是多疑。而赵禄虽然是后者居上,但今的他也已经具备了多疑的特质。他是看着东方越一步一血走过来的,对于杀人早就蠢蠢欲动了。高高在上的王者,哪里会在乎,自己的手上死多少人。”赵朔回眸看他,“我要走出去,还得洗清罪名,不能给她沾一丝半点的腥味,得干干净净的走到她面前,自由自在的活下去。”
李焕俯首,“卑职明白!”
“赵禄很聪明,跟先帝一样聪明。他为自己找好了利刃,却忘了这江山是我给他的。我既然能给他,自然也能收回。”赵朔垂眸,“下去吧!最好是这几日。”
“是!”李焕抬步便走,刚到门口仿佛又想起了什么,回头蹙眉,“王爷,东方旭”
“那是他该有的惩罚,不必理睬。皇帝能用他,等到了无用之时,自然也会杀了他。充其量,只是让他多活片刻,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可悲之人。”赵朔淡然自若,“这朝堂确实也有必要清一清了,赵禄若是够聪明,就该明白什么人该留,什么人该死。”
李焕行礼退下。
心,还在跳动,将掌心贴在心口,能感觉到属于自己的心跳。此时此刻真的好想抱着她,静静的抱着,再也不要撒手。
丫头,爷很快就来找你了。
镇远侯府。
谢蕴端坐书案前,蹙眉望着案上白纸。
商青鸾缓步走到他身后,轻柔的捏着他的肩膀,“你放心,王爷那么聪明,又是你师父,岂能逊色于你。何况,他还等着出去与夏雨团聚,所以绝不会让他自己有事,你只需为他罗织罪名,最好是罪无可恕之名便是。”
“僭越之罪,谋权之名,欺君罔上,罪无可恕。”谢蕴轻叹一声,握住了肩上的素手,“倒是有些舍不得了。”
“你也要学皇上,将睿王爷占为己有吗?”商青鸾笑着打趣。
谢蕴一笑,顺手将她抄入怀中,轻柔的刮着她的鼻梁,“我有你足矣,只不过果没有师父,就没有今的谢家,更没有今时今日的谢蕴。我这条命,这份荣耀,都是师父给的。今,他却想放手一切,回归最初,难免教人唏嘘感慨。”
“何必唏嘘,应该祝福。”商青鸾玉的胳膊轻柔的环住他的脖颈,“王爷早前背负了太多,十六年来一直筹谋划策,从未为自己活过,孑然一身的苦痛不是谁都能懂的。”
“当年逼死叶知秋,免去了摄政王府与叶家的结缘,却也让皇叔背上了好男风之名。他也是万般无奈,打定了孤独一生的准备。可没想到,世间还有夏雨这样的精灵,横冲直撞的惹了他。庆幸,有这样的女子,能让师父以后不再孤身一人。”谢蕴抱紧了怀中的商青鸾。
商青鸾笑了笑,“那浮月又该何?你总让小梅盯着,也不是个事,该处置的就该处置。”
“师父为我做了这么多,我总该为他留一手才是。”谢蕴敛眸,“浮月暂时不能死,留着还有用。”
“长姐来信,说是大夏一切安好,今她”商青鸾伏在谢蕴耳畔低语。
“真的?”谢蕴仲怔,“姐姐竟然也肯了?”
“都是人家的妻子了,又是当朝皇后,还有什么肯不肯的?”商青鸾戏虐浅笑,“人家早前是七皇子的时候,给姐姐的印象原也不错。今还为姐姐解散三宫六院,后宫无妃,此生独守一人。此情深意重,任是铁石心肠也要化去半边。”
谢蕴笑了笑,“此,我便放心了。虽然相隔万里,心里也是舒坦的。”
“只可惜,不能瞧一瞧姐姐的孩子。”商青鸾似乎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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