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案,“皇宫大内,他们也敢如此做,真是一点都没把朕放在眼里。”
“如今的局势,皇上自己也心里清楚。”赵朔轻叹一声,慢慢的收起了案上的棋局,“这次没得手,还有下一次。不过,他们已经得到了答案,想必对宫里会稍稍放松,而外头,则更肆无忌惮。皇上还是自己早作准备为好,这宫里难免有人自作聪明,到最后反而误了卿卿性命。”
赵禄起身冷笑,“朕认得,那个男人其实是当初太后挑的。送进了睿王府,为的其实也是多个人多双眼睛。只不过,聪明反被聪明误,最后倒是成全了别人。”
“这两人,皇上打算如何处置?”赵朔问。
“一个送去慈安宫,一个送去叶家。”赵禄冷飕飕的瞧了他一眼,“各归其位,自然是最好的。只不过,你下手似乎重了些。”
“我这还是轻的,若是正要重,应该两条胳膊一道剁下来,也不枉费我等了那么久。”赵朔缓步朝着床榻走去。
轻哼一声,赵禄抬步往外走,“把这里处理干净,别让朕再看见一滴血。”
语罢,赵禄快步朝着外头走去。
“皇上?”郭胜上前,“真要抬回慈安宫?”
“君无戏言。”赵禄冷了眉目。
“是!”郭胜颔首,瞧了顺子一眼。
顺子轻叹一声,太后娘娘算是殃及池鱼了。
有黑影从房梁上蹿下,黑衣蒙面,斜睨一眼躺在床榻上悠然惬意的赵朔,“叶尔瑜这个蠢货,怎么就没毒死你呢?”
“想要毒死我,你也得找个美人来。”赵朔浪荡浅笑,“就叶尔瑜那样的,本公子还看不上眼。虽然是大家闺秀,长得也可以,只是少了点泼辣劲,没滋没味的,不合胃口。”
“哼,美人?也不怕死在石榴裙下?温柔乡,英雄冢,你还没睡够吗?”黑衣人嗤冷。
赵朔翻身坐起,邪笑两声,“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话你没听过吗?事到如今,我只想让事情快点结束,这影子般的生活,那及得上外头来得自由自在。”
“能当影子,是你的福气!”黑衣人深吸一口气,继而瞧了一眼紧闭的寝殿大门,“估计慈安宫又该不太平了。”
“不太平才好,若是一直都太太平平的,那还要我们做什么?”他低笑,笑得诡谲而阴冷,“太后那贱妇,也该受点教训了,如此气焰嚣张,真是让人不痛快。不过现在,我心里痛快了。看过那么多张嘴脸,是非善恶自在人心。”
黑衣人回眸看他,眸色幽邃,“可有些人,报应来得太晚。还有些人,甚至都来不及看到恶有恶报。”
一声轻笑,相顾无言。
诚然,慈安宫确实不太平了。
染血的文礼被带进慈安宫的那一瞬,薄瑶太后当即怒了,“皇帝,你在做什么?”
“母后还认得他吗?”赵禄缓缓坐定,偌大的正殿,空空荡荡,只回荡着他铿锵有力的声音。
“哀家不管他是谁,哀家只想知道,皇帝带着这样的人进慈安宫,到底意欲何为?”薄瑶太后不是不认得文礼,只是乍见文礼一身的血,也只能佯装不认识。
“这人去了清梧宫,还准备刺杀皇叔。”赵禄说这话的时候,双眸死死的盯着薄瑶太后瞬息万变的脸色。听得刺杀,薄瑶太后却是心头一惊。
不可否认,她想赵朔死。
赵朔如今被困在清梧宫,不得外出,看上去是虎落平阳,实际上依旧手有大权。因为二十万大军的虎符还在睿王府,睿王府是不可轻易踏入的,所以——实际上而言,二十万大军还在赵朔的手里。
囚于一席之地,并不意味着赵朔就此偃旗息鼓。
如今茂王虎视眈眈,一旦出了事,赵朔必定不会坐视不理。薄瑶太后也怕呀,怕赵朔一旦与茂王交手,若是拿下了江山——身为皇室成员,哪个不想当皇帝?哪个不想坐上九五之尊的皇位?便是看似温顺的茂王,如今都褪去了羊皮,成了一只狼。
何况是这么多年,一直手握重兵的赵朔。
“你怀疑哀家下的手?”薄瑶太后冷然,“你觉得,文礼是奉了哀家的命令,去杀赵朔?”
“是不是母后下的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人原本就是从母后这儿出去的,如今朕给母后送回来,虽然算不得完璧归赵,但也算是从何处来归何处去。至于母后要如此处置,朕不管。”赵禄起身,言出必践,没有多问一句。
可也是这样的不闻不问,反而让薄瑶太后觉得,愈发的证实了,这事是她做的。
“哀家说了,不是哀家的命令。”薄瑶太后瞧了赵禄一眼。
赵禄一身黄袍在身,烛光里笑得阴凉如斯,“母后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吧!今夜去行刺的除了文礼还有个叶尔瑜,叶尔瑜不是与妍儿关系匪浅吗?当初去睿王府,还是妍儿陪着去的。试问,如今的清梧宫重兵防守,若没有暗地里的指令,谁能畅通无阻?”
“你怀疑哀家,怀疑妍儿?”薄瑶太后瞪大眼眸,“皇帝,你把眼睛擦亮点,要赵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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