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都让赵老九承包了。这次倒好,想收也收不住,哭得一脸的泪。
虎子皱眉,“你以前不是最讨厌女子哭哭啼啼的吗?”
夏雨翻着白眼落着泪,嘴里还不断嚼着兔子肉,“扯什么淡,我也是女的。”
“哦,忘了。”虎子起身走到一旁,也开始啃兔子肉,“我告诉你,这次把你带出来了,也告诉你真相了,不许回去,明白吗?”
“你说不许就不许,你问过我拳头没有?”夏雨狠狠的抹去脸上的眼泪,“袁虎,我告诉你,这次你骗我这么惨,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她扯着兔子肉,狠狠抽着两下酸涩的鼻子,“原来没有他,连胃口都会不适应。”才吃了几口,怎么就饱了?
难道真如书呆子说的,太想一个人,会茶不思饭不想。
原来是真的!
篝火温暖,可再暖,也不及他掌心的温度。
虎子睡觉前,拿绳子绑着夏雨,“没办法,只有这样才能继续带你走。阿雨,你听话,也当是别辜负睿王爷的一番好意,他是真的为你好,想让你远离是非。你呀,就乖乖的。明天天一亮,我就放了你,咱们继续走!”
将绳子的另一端系在自己的手腕上,随时防备着夏雨的私逃行为。
只是睡到半夜,虎子嗅到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气,而后就没有而后,一觉睡到天亮。手上的绳子依旧在,然另一端早已断裂成无数节。
“夏雨!你敢对我用药!”一声怒吼,拴在树干上的马匹也被她骑走了。
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丫头身上还带着迷药。
出门在外,必备!
藏在小竹棍里密封携带,果然是万无一失!
只是这丫头,是用的什么办法,把绳索弄成这么多截?这可是专门为她准备的牛筋绳,一般的摩擦摩擦再摩擦,也是无法轻易挣脱的。
这是怎么回事?
策马飞奔,墨发翻飞,她是夏雨,也是黑寡妇。便是铁索绑缚又如何,只要她想走,谁能拦得住!她一定要去代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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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国公府。
东方旭站在鱼缸前,漫不经心的饲养着自己心爱的鱼儿,“如何?”
云官站在他身后,半垂着眉目,“国公爷亲自去了,想来这次公主是真的不行了。所以,国公爷必须亲自出马,这会应该已经去了沉船的地方。”
“听说当夜,热闹得很,死了不少人。”东方旭回眸看他。
云官颔首,“是,不过黑煞盟怎么去得那么快呢?”
“都赶上肃国公府的暗卫了,确实是有些早了,按理说他们的消息,应该不会这般及时才对。何况,还傻得去撞船,连人带船都没了。”东方旭深吸一口气,“真是没脑子,一点用处都没有。”
“如今,夏雨不知所踪,所有人沿着代州方向一路查找,连百花宫和睿王府也没有闲着。但,就是找不到人。”云官轻叹。
东方旭捋起袖子,伸手摸着水中的鱼儿,“找不到就对了,看样子他是真的爱上她了,这般形势也不肯多加利用,反而要远远的送走。红颜笑,英雄冢,自古如是。”
云官仲怔,“公子的意思是,睿王早有准备?”
“他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吗?都交手那么多年了,他那份心思虽然教人猜不透,可这一次,我一定猜中了。人,一旦有了软肋,就会变得不可理喻。即便胜券在握,最后也输得一败涂地。”东方旭握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鱼儿在掌心,鱼儿锐利的牙齿似乎很想啃噬他的手。
可惜,被他捏在掌心,根本无法自主。
“这么说,睿王是有意送走她。”云官这才恍然大悟。
“送走?哼!”东方旭突然用力,手中的鱼儿瞬时别捏得肠穿肚裂,鲜血瞬时染尽双手,满手的鱼腥味血腥味,“即便是死,她也该留下来。就这样从我的眼前消失了,我怎么舍得呢!”
他说这话的时候,云官下意识打了个冷战,却不敢多说半句。
低眉望着掌心的死鱼,东方旭冷笑两声,“我就知道他迟早要送她走,可他问过我了吗?我不愿意!即便让她死,我也不愿让他们就此逍遥快活。不过这样也好,义父一定会好好处置的,想来过不了多久,赵朔就该反了,彻底的反了!”
深吸一口气,东方旭如释重负,“我竟是如此期待她的——死讯!”
云官垂眸,不敢吭声。
站在衣柜前头,那一排的白衣素色,都是他最喜欢的颜色。那一身的白,一如初见,只是未曾见的是他始终黑沉如墨的那颗心。心是黑的,怎么漂洗都不会变白。
他想着,他是不是该去见她最后一面。
至少,赶在赵朔之前。
东方越很少亲自出马,除了每次为公主取药。这一次也不例外,马蹄声声,黑衣蒙面。策马扬尘,终铸大错。
疏影走在长街上,京城里的异动,她自然看在眼里。快步从偏僻的小巷子走过,半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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