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走出去很远,这才快速拐个弯,钻进了一条巷子里,捂着伤处大口大口的喘气,“看看,有没有跟来?”
阿奴摇头,“没有。”
“还好还好!这厮一天到晚一身白,就跟家里死了人一样,晦气。你说要是夜里出来逛一圈,那整个就是白无常啊!”夏雨打了个冷战,但凡和东方旭有所接触,总会让她有种寒毛直立的感觉。
阿奴轻叹,仔细的探查身后,确信无人跟着,才算放心,“公子让寻梅带走了东方青,不怕肃国公府的人到时候追究起来,会找睿王府要人吗?”
“我压根没让寻梅把东方青带到睿王府,哪个狗胆包天的,敢说我把东方青带进睿王府了?人家在外头可自由着呢!”夏雨撇撇嘴,“走吧!趁着天色还早,早去早回,不然赵老九又该罚我写字了!”
二人没有回睿王府,而是去了一间安静的寺庙。
今日不是初一十五,也不是三六九,敬香的人不多,寺庙里还算清静。
“少主!”寻梅抱拳,“跟我来。”
跟着寻梅进了一间僻静的禅房,床榻上的东方青奄奄一息,看上去格外的虚弱。素白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原本饱满的唇瓣,如今干裂出血,早已不是当日模样。
犹记得当时见她最后一次,还是在侯府的婚宴上,那是的东方青光彩照人,怎的才短短一段时日,就被折磨成这般模样?
不过这并不是夏雨所关心的,她关心的是东方青嘴里的:梁以儒危险!
“少主?”寻梅有些担虑。
怕就怕,是苦肉计。
肃国公府的人,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苦肉计算什么,就算再卑劣的事情,他们也能做得出来。横竖人命在他们的眼里,轻贱如草芥。
夏雨深吸一口气,坐在床沿,望着床榻上还未醒转的东方青,“我有分寸,你放心。”
正说着,东方青紧闭的双眼,终于破开了一条缝。模糊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颤抖而冰凉的手,骤然握住了夏雨的手,“救、救梁以儒,帮帮他,有人要、要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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