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花魁不一定非得是女的对不对…
杜茗也就真信了他的鬼话,刚准备开口,门就被一脚踹开来了,骆昭的身后跟着一队人,看样子是他们没能拦住骆昭…
骆昭扫了林蔚一眼:“没事?”
林蔚哈哈一笑:“没事没事。”
骆昭又看向他哥:“放人。”
那目光十分锐利,好像眼前站着的人不是他哥,而是什么仇人一样。
气氛一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杜茗:“杜皎,你如何能用这种态度同我说话?”
骆昭勾唇:“大哥又为何能随随便便拷打他?”
林蔚心想,不是,真没有,人家杜茗有礼貌着呢,连根鞭子都没用。
杜茗走到骆昭跟前:“杜皎,你问问你自己,你是真把他当作朋友么?!你出去开戏班子辱没我们杜家的门楣也就罢了,还与戏子不三不四!”
林蔚:“那个…杜公子你好像误会了什么…”
骆昭紧紧皱眉:“我与谁在一起又与大哥何干?反正杜家有大哥一个人就够了。”
事情发展的怎么不对劲了?林蔚真的冤枉,他什么时候和骆昭在一块了?骆昭别为了气他哥什么话都瞎说啊!
“放人。”
骆昭又重复了一遍。
杜茗气得浑身颤抖,还是把人给放了,林蔚被骆昭一把抓住,领出了门。
“对不起。”
这已经是他听过的不知道第几次骆昭说这句话了。
林蔚摇头:“没事,别为了我和杜茗弄成这样。”
骆昭叹了一口气:“怕是日后都没有那么容易了。”
林蔚笑了,轻轻拍了拍骆昭的背:“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一直陪着你脱离梦境。
骆昭深深地看了林蔚一眼,二人一块回了梨园。
然而一回去就看见许多打包了行李准备回乡的人,他们见到骆昭都眼泪连连:“杜班主,您的大恩大德我们不敢忘,只是现下居住证逾期,我们办不下来,只能与你道别。”
连城都有居住证,以往他们都能办下来,不知为何这回却是不予通过,想来也是杜家的手笔。
骆昭急的红了眼,立即找人理论,结果四处碰壁,杜家权倾天下,又有谁敢忤逆杜大人呢?
爸爸想要整你,自然有的是办法,林蔚心中摇头,骆昭还是太年轻了。
骆昭的身形肉眼可见地消瘦下去,梨园的早晨再也听不见吊嗓的声音,林蔚只得多予骆昭关怀。
他在思考这样一个问题:究竟主导人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他真的想要骆昭死?
过了没几天,就有太监神气地踏入了梨园:“梨园班主接旨,万岁爷有令,让你在太后寿辰上排几出戏。”
又是口头谕旨。
跪在地上的骆昭只能咬牙硬撑:“奴才接旨。”
等太监预备回宫,林蔚才拿了些银子走到太监身边:“多谢公公。”
太监咧开嘴笑了:“不用谢我,要谢就谢谢梅三爷,是他向圣上提及你们戏班子的…”
排不出戏就得死,这就是主导者的目的,骆昭赶忙去集市上招新人,可现在戏子全都被遣走,又哪里能找到人?
林蔚则已经在驿站安排好车马,亲自去伶人们住的地方,请他们回来。
骆昭夜半回房,就见林蔚在桌上留了一张字条:“今夜不归,勿念。”
本来骆昭还没想到念这一层,林蔚一提,他就心痒痒了…好像真有那么点想着他了。
但他上次在门外也听到了,林蔚说他最喜欢的就是青楼的花魁…难不成他去青楼潇洒了?
多半如此吧,骆昭不知为何心头好似蒙着一层雾,极不开心。
次日清晨,骆昭的怀里空落落的,心也空落落的。他看着寥落无比的庭院,觉得浑身都不痛快。
晚上,骆昭将将预备睡下,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刘叔已经去开门了。
只见那些被遣走的伶人们又纷纷涌进,骆昭赶忙套上衣裳,盯着门口。
所有人都回来了,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昨天林蔚说他不归!是他去找的他们…
大家都回来了,那他呢…
人皆散尽,林蔚满脸疲惫,拖着脚步走进来了,骆昭心里一紧,这些人家相去甚远,他究竟得多累!
那道身影仿佛极累,如同一张纸般向前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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