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搅乱了元珏的大典,再因此受到其他事宜的连累,更加给了那些欲置我于死地的朝臣以借口,才拼命拦着我的。“您再等等,过了晌午,为您诊治的太医就该来了,现在外面忙成了一团,只怕臻儿照顾不好您啊。”
我心里也明白夏臻说这番话的用意,想想毕竟没错,如果我在这个时候误打误撞闯了进去,不但救不了凤凰,只怕现在连我自己都保不住了。夏臻见我不再抵抗,才半拖半扶的将我拽回了寝室。
晌午刚过,太医果然来了。
“臣,苏桓拜见昭华夫人。”他独自一人进门,由夏臻领着走到床榻前,便稳妥地跪了下来。
我看了看他身后,不见其他人的影子,略有失落,本来以为至少长渊也会跟着来的,我还可以向他打听一下凤凰的下落。可现在不见他,我又偏偏松了口气,他带人出城相助元珏,大功一件,从此身份和地位都不一样了,如果他能借此机会而上,懂得回避是非也是一件好事。
太医循着我的目光向外看了看,好像以为自己看破了些什么似的,自作聪明的出声解释道,“今日新君继位,宫里忙成一团,陛下现在正在前殿与群臣相商要事……”
“你不是来为我诊治的吗?”我听他提及元珏,便知道他误会了什么。
苏太医便自觉失言,不再多话,由夏臻照应着上前来为我诊脉。他跪在床榻边,夏臻将我的手腕扶到边上来,垫了脉枕,苏太医低着头丝毫不敢亵渎似的轻轻将手指搭在我的脉上,可不多会儿,他的神色开始变得异样起来,略显紧张,连一呼一吸间的节奏都变得失调,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慢慢冒出。
“怎么了?”夏臻忍不住问道,“我家夫人,怎么样了?”
苏太医只是侧过头去看了看夏臻,脸上写着不好说,又勉强试了试。这一次还没有人开口,苏太医自己跪着向后挪了两步,将头扣在地上,“昭华夫人恕罪,臣……臣实在不敢断定,夫人所患之疾究竟从何而来……”
夏臻傻眼了,上前去推攘苏太医,“你……你给好好诊着看看呀,怎么能还没仔细看,就说不知道呢。”
“无妨。”我本就是早已看开了,若这一切当真是惩罚,我又何必介意是从何而来呢。“我这病?可严重吗?或者说……我的时日是否不多了?”
患上这样的病,如果能早些解脱也是好事,怕的只是要活不活要死不死的。
苏太医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说你呢。夫人问你话,你怎么答也不答一句呢!”夏臻气急败坏的又推了他一把。
“让他走吧。”我看着那模样,也没了心思。便叫过夏臻,“肃公公现在在哪里?”
苏太医如释重负一般拎着东西急匆匆便退了出去,夏臻拦他不及,只能看着他走远,才上前来答我的话,“还在后山道观里住着,这一时半会儿倒没有说他该如何的。您要见他吗?”
“算了。”本来想要向他打听凤凰的事,可现在肃公公恐怕也因为是前国君的心腹而受到宫内冷落,他知道的还不见得有我多呢。我说罢,翻了个身过去,眯起眼睛继续休息。
夏臻到身边帮我掩好被子,就悄声退了出去。
……
白天睡得多了,谁知道到了晚上,竟格外的精神。寝室内只一烛台黯淡的烧着,周围不见夏臻,觉得她应该也是去休息了,想着翻个身继续睡,可奈何挣扎了许久也都再无困意,只能披了件外衣起身,走到了宫门外面。
许久没有闲情逸致玩我的秋千了,只是一抬头,便看到树下隐约一个人的身影。
我愣了愣,不知道这个时候会是谁站在那里,这么半天一动不动,一点声响都没有。往旁边看了看,也不见其他的侍卫路过,心生奇怪,但觉得那身影恍惚在那里见过似的,十分熟悉。
“醒了?”是他先开了口,他刚刚便一直是这样盯着我宫殿看得入神。
“为何是你。”我已经先后从夏臻和苏太医口中得知他今日继位为王了,想起元赫刚继承王位的时候,总是难得清闲,即便是偶尔回到寝宫,也总有忙不完的事。元珏今日刚刚继位,想必要做的事还有许多,他这个时候出现这里,不仅仅是不合时宜这么简单了。
“为何不能是我?”元珏的声音,很熟悉,却……他说着走近。
我惊觉他的靠近,使他与我之间的距离已经不到两三步了,映着宫门上的灯火,此时才真正看清了他的样子,而这一看请,却让许多事变得分外清晰。我虽然病了,但神志还是清醒的,在他更加靠近之前,我向后退了两步。
元珏见我后退,便再无逼近的样子,他有些突兀的站在那里,如同不知所措。“为什么……”
“你今日不适合出现在这里。”我提醒了一句。
“可是,我只是想让你看看,我穿着朝服的样子。”他说着,伸开了双臂。
我才注意到,他所着的一袭墨色长衫绣有金线图腾,正是禹国国君的朝服。而这本应是他在举行大典的时候所穿的礼服,按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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