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
珈蓝明白我的意思,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
“霓音,有空去看看绮陌夫人,她很想念你。”云初在我们身后大喊。
我们停下,回过身向她招了招手,继续走我们的路。
“元赫想要除掉元珏,早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难道你不知道吗?”珈蓝反问我,不等我回答,她继续说,“早在元赫继位之前,元珏对他就是最大的威胁。更何况现在,他兄弟二人之间的矛盾虽然并非因你而起,可怎么说,矛盾冲突也是因为你而日益激烈,元珏想要带你走的这件事,无疑彻底激化了元赫而已。若不是你曾经爱过元珏,又怎么会让元赫那么介意他的存在,非要除掉他不可呢。”
“所以,连你也知道,元赫正在计划杀了元珏吗?”现在说起这件事,对熟人的好奇,多过于因为他是元珏。所以情绪自然没有云初在说起这件事来的时候,那样激动,也许有些起伏,但是怎么也都失了追问下去的兴致了。
“元珏的事,你就不要再插手了。你过问得越多,只会令元赫在意的越多,他不会对你怎么样,但他会迁怒元珏,你的关心,只会害他更惨罢了。”珈蓝似有意似无意地劝说道。
“关心?”我笑了,“我巴不得他会更惨。”
没错,我巴不得他更惨罢了,他将我害成了如今这样,我为何要落得一个不能说不能做的地步。
珈蓝侧过头看了看我,“你可是说真的?”
我笑而不语。
“对了,碧洛想要见你,只是不知道……”珈蓝转开话题,故意在这个时候提起碧洛一般。可不知是不是错觉,竟让我觉得,她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故意拖长了声音,好像是在留意我的反应一样。
“不见。”我说,转过头去,“对了,她快生了吧。”
“大概还有一个半月吧。”珈蓝随口应了一句。
“没想到你对她的事倒还挺上心的,”想起碧洛,心底仍是一片唏嘘,她和她腹中孩子的命,都是我舍了毕生的修为保住的,却也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你下次见了她,告诉她,不要想着我了,好好活着,好好把孩子生下来,好好把孩子养大,她们的好日子还在后面。”
“嗯。”珈蓝答应了一声,又忍不住侧过头来看了看我。
夜,依旧深沉。
从前我喜欢夜晚,繁星满天,觉得自己沐浴在其中,干净。可是现在不喜欢了,夜的寂静,总会让我想起那时候魂魄离体的悲哀,静得可怕,静得凄凉。
夜里,我总是睡得不安稳,这是我从前从未有过的。也许轻轻地一个声音,就能将我吵醒。我早已没了梦,只有很轻的睡眠,这偶然偶醒来,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我听到寝殿对面的书房里有动静。
打开寝殿的门,依稀可以听得见他们在书房里的对话。
元赫说,“……难道就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吗?”
成璟道,“眼下陛下刚继位,若在此时为难二公子,恐怕将为人诟病,先王尸骨未寒,殿下便残害手足的名声传出去……”
元赫一拍桌子,动静很大。然而就在这一声之后,静默了许久,“该死,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一日,却还是不能动他!”
“殿下,恕臣直言,如今屈家的势力已除,二公子一派的乱党不复存在,二公子对您早已失去了威胁。倒不如在这个时候饶他一命,以向天下彰显您的气度,让世人看看,您是顾念手足之情,而非暴虐之君。即使二公子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罪,您也愿意饶恕他这一次。禹国子民只会对您敬佩万分,而对二公子只会更加不屑。”成璟分析得头头是道。
……元赫果然是想要杀了他的。
我无心听下去,慢慢地转过身,失魂落魄地向外走去。
“姑娘,天色晚了,您这是要去哪里啊?”靠在门外打着盹儿的翠喜惊醒,急忙凑了过来问候道。
我伸出手比在唇中,示意她安静。然后向外走去……
想起我曾经还只是一个精灵的时候,我只有一个烦恼,那就是为什么天上的神仙不肯接受我们这些修行的妖精,为什么他们一定要把身份和地位看得那么重要。
现在我终于懂了。
曾经的疑惑有了答案,却又平生了许多的疑惑。
晚风带着些凉意浸透了我单薄的衣衫。
我恨元珏,我恨云初,我恨所有利用过我的那些人,那些自私自利的人,我恨他们!恨不得亲手杀了他们。
可我知道,元珏死了,我也活不久了。
这条命衰弱成了这样子,全靠着这一口气撑着。
如果连最恨的那个人都不在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站在城上,风将我雪白的衣摆吹起。
我单薄地就像一只断了线,摇摇欲坠的风筝。
狠狠吸了一口气,竟是沁透心脾的凉意。
我赤着一双脚,动作笨拙地爬上了城墙。
脚下的城墙冰冷无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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