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马儿迈开了步子领头冲了出去。
“现在要去的就是那个有新首领的部落吧。”我打破沉闷的气氛,侧过头问他,想要试着缓和一下元珏越来越强的压迫感。
他看起来胸有成竹,其实多半是做给大家看的样子,当下他背负的压力太大了,所有人的生死都交到了他手上。这一路来,他一直皱着眉恐怕自己都未察觉。
“嗯。”元珏尽管如此,却还是听进去了我的话。
“不要担心,一切都会如你愿的。”我安慰他。
元珏只是稍稍看了眼周围,继而一双眼睛又盯着前面的路,马儿飞驰,风声划过耳边呼呼作响。可我却清楚地听到他说,“但愿如此。”
“这新首领是个怎么样的人呢?”我继续问。
“嗯?”元珏反应了一下,很平淡地说,“我也只是人说过,他大概不到三十岁,是老首领的偏夫人所生,他原本是有哥哥的。夷部是我们对于他们的统称,就像是元氏一族一样,只不过他们从祖辈开始,就将势力逐一分散开来,成为了各个不同实力的部落,而我们要去的就是这个渠熊部落。”
这个名字好奇怪,“渠熊部落?”
“对,渠熊部落的老首领,也就是现在我们要找的这个新首领熊烈的父亲。老首领敦厚善良,常遭到其他部落的欺负,如今其他部落的几位首领,大多与他同辈,是熊烈的叔父辈。老首领被人陷害,为了向其他部落求援,将自己的亲生儿子,也就是熊烈的嫡兄送到其他部落做人质,”元珏说着说着,眼神中微有一抹异色闪过,“如果老首领去世,继承王位的本该是熊烈的那位嫡兄。可是没想到老首领在内乱中被人射杀,第二天就传出熊烈嫡兄在被当做人质的部落病死。”
我的心有些不舒服。“他那位嫡兄,不是病死的对吧。”
“如果老首领去世后,那位准继承人没有准时回到部落里继承王位,那么老首领的那个部落就会被其他部落瓜分。”元珏没有直接回答我,却如此解释道。“熊烈顶着种种压力继位,撑住了他父亲留下的部落重任,他不会是个傻子。”
也许,在这样的压力下,担负起一切继位的,要么是个极其聪明的人,要么就是个特别蠢的人。可是元珏那一句,他不会是个傻子,我想大概有两个意思。熊烈不会是我想的那种特别蠢的人,而且,他清楚父兄之死背后的真相。
“这样的话,他与你联手的机会不就更大了吗?”元珏与熊烈理应是一种人才对,有野心有抱负,但只是都缺那么一个机会,如果熊烈真的是个聪明人,我想他会选择和元珏联手,因为对于他们二人来说,这都是唯一的机会了。只不过,我的心情渐渐低落,“你那日在襄城见的人,是云初吧。”
我去药房找灵芝草却被带去见凤凰的那一次,我记得高永说过,元珏去城里见了一个人。
我当时还在想,元珏在襄城居然还有其他认识的人吗?
可是自从那一次元珏回来之后,我便隐约察觉到他有一些不同,更加专断笃定了一些。而且,没多久前渠熊部落老首领去世的事,元珏那时还被困在寒城吧,他又怎会知道夷部几个部落内的消息。
而这一切,必定是一个清楚夷部部落的人告诉他的,他身边,我能想到的人,便是本身就是从夷部出来的那个人,云初。也只有她,会在这样的时刻赶来帮助元珏。
元珏那如夜色一般的双眸,此时如死水一般沉寂。
我知道,这便是他默认了。云初来帮他,肯定也会要他保密,不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而我现在猜出,元珏自然不能承认,可是他没有否认,便是告诉了我答案。
马儿跑了很久,太阳也快出来了,我们从襄城一路奔到草原,也都累了。
元珏让马儿渐渐慢下来,他纵身从马背上跃下,回过头,身后的人都累得有气无力,早已不知不觉放慢了速度,被我们落下很多,等到大家赶到,元珏才示意他们停下休息。
在靠近水源的地方,我们停了下来。元珏一手牵马,一手扶我从马上跳下来。他略显疲惫,彻夜不休一直在御马驰骋,他的样子自然有些颓废。“还有一段路程,先歇一会儿吧,我们等一下再上路。”
我不作声,默默走到一旁,我与他们不同,自然体会不到他们此刻的辛苦,回过身看着大家累了整晚的样子,我着实感到他们和我的区别,人的性命如此脆弱,即便是虎背熊腰的勇士,在这番折腾过后也都受不住了,有的人索性席地而坐,更有人靠在同伴身上打着盹儿。
我低头整理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这身男装穿得实在不怎么舒服,别别扭扭的。
“你没事吧。”元珏拿了水壶给我,我却摇头没有接,他许是看出我的失意才会如此问。
“没事。”我说着,惯性似的像人群看了一眼。
元珏扭过头看了看大家,笑着说,“他们啊,就这样,常年行军跋涉大家都没什么忌讳没什么规矩了,能休息便休息,保存好体力,才能在战场上活下来。”
他说得一点都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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