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困顿起来,而且还是有人在场的情况下,怎么回事?
我使劲摇了摇头,从刚刚那迷茫不知的浑然中清醒了过来,好一些了,终于恢复了。
云初看向绮陌夫人,笑着点了下头。又说,“平日里夫人也是一个人,霓音姑娘若是自己闷得慌,就和夫人来做个伴吧,两个人总好过一个人。你说是不是?”
“好。”我迷迷糊糊便应了下来。
将才真的是很奇怪,我从未有过这种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不过,我突然想到,如果云初和绮陌夫人这么熟悉,又是随着绮陌夫人一起从她原来的家里嫁到王宫里来的,那么绮陌夫人这么多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云初应该也是知道的。
如果不能问绮陌夫人,那问云初,应该也可以得到些消息。
可是……云初会告诉我吗?但至少要去试一试啊,想要解开答案,总是停在原地等也不行啊。
我打算好了,等到晚上,绮陌夫人睡下后,我就去找云初。也许可以和她聊一聊,多少提到些什么其他人不知道的也好。
主意是想好了,可是实施起来还是遇到了些麻烦的。
我守在绮陌夫人的宫苑以外,装作路过的样子,偶尔看到有侍女模样的人从宫苑里走出来,我便上前去询问,“绮陌夫人睡下了吗?”
“夫人还未休息,是否帮姑娘通禀呢?”侍女回说。
“先不用了先不用了。”我慌忙摆手说道,我这要是进去了,绮陌夫人怕是一时半会儿更不会休息了。“我等绮陌夫人休息了,再找云初吧。”
“是。”侍女退下,而我则接着等。
这一等二等,等不到绮陌夫人休息,我坐在门口,也打起了盹儿。
“醒一醒,在这里睡着可是会着凉的。”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到有人在轻轻推我。
我很不情愿的从梦中醒来,揉了揉双眼,看向那声音的来源。顿时吓了一跳,将我从梦中唤醒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在等的云初。
见我怔在原地,云初倒不惊讶,浅笑道,“听人说你来找我,为何不直接进来,夫人若是看见你来,也应是很高兴的。”
“我……”这怎么能找绮陌夫人呢,绮陌夫人在旁边,云初更不会跟我说什么了,之前几次,绮陌夫人在旁的时候,云初也没怎么说过话,不知是习惯了恭敬和顺从,还是刻意拘谨,可是现在,为了能和云初有机会单独说话,我只能想个办法,“我……和……我和绮陌夫人说的话,不方便啊……”
“是这样啊。”她似懂非懂,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明白了我的意思。向内苑一眼看去,然后告诉我说,“夫人已经休息了,别打扰她。你跟我来吧。”
云初将我带到外苑,进了她的房间后,她点燃桌上的灯。示意我,“坐吧,既然你说,和夫人不方便,那来找我,想必你是觉得和我说可以不那么拘谨才是。”
我点了点头,其实也不是很懂她话里的意思。
人类很奇怪,他们说话的时候,明明要表达一个很简单的意思,却非要绕啊绕啊的。
我坐了下来,看她在房中小忙了一阵儿,然后云初坐在我对面,提起桌上的水壶,在我面前放置了一个茶杯,倒上了水。“既然这样,有话你就说吧,若是想要问我什么,也大可随意,我若知道的,也一定告诉你就是了。”
“那就好。”听她这么保证,我有了信心,“云初……姨,我想问你,你跟着绮陌夫人很久了吗?”
她迟疑片刻,为自己倒上了水,抿了一口,点了点头。“夫人今年多大,我就陪了她多久。”见我不解,她才又说,“进宫之前,你可曾听闻过其他人提及夫人的身世吗?”
进宫之前?“嗯,有听说过,夫人也是一位公主。”
云初听我回答,却笑了。“夫人并非你所理解的那种公主,却也是公主无疑。夫人的父亲是一个部落的首领,自然族内的人都称她为公主。我们的部落多以游牧为生,所以夫人在看见你的时候,才觉得无比亲切,她曾经也是和你一般无拘无束,自然随意的。”
绮陌夫人竟是游牧部落的公主?这倒和我先前知道的不太一样了,我看绮陌夫人高贵大方,自然会以为她出身高贵,必定是王城之内教养极好的那种公主,怎么会想到她也竟是游牧部落里的人。“那……那怎么……我不太明白。”
“在部落里,夫人是族长庶妃所生的女儿,虽然身份不能与其他正妃所生的子女相比,可也从未被亏待过。后来,国君的军队路过我们部落,部落的大军惨败,族长派人向国君求和,以联姻为代价,保住了部落暂时的存亡,不过,却将年幼的夫人嫁给了国君为妻。”云初在说到这里时,很是不忍,年幼的绮陌因为父亲要保住部落而被迫嫁给年迈的国君,这大概就是身为公主的无奈吧。云初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然后跟我笑着说,“你看看,看见你觉得格外亲切,竟不自觉地将那些伤感的往事说了出来,你听着大概也觉得无趣吧。”
我摇着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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