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子之仇未报,她现在怕是抱着我的儿子耻笑着她踩在脚下的一切,戏耍元郢,这一切,到底是谁的错,总要有人为所有事情的开端负责!至少,欠我个公道吧。
“皇甫宣,你记不记得,你问过我,如果当时我东伏向你借兵你若允了,这后来的一切会不会不一样。你如果想知道我究竟是怎么想的,就再等等,别这么快就扛不住了。哪怕再多撑些日子,你知道的,我会找到办法救你的。”他躺在那里,呼吸轻得像是已经死去,可我还是忍不住,走到今天这一步,对也好错也好,都回不了头了。
我叹了口气,对着门外喊道。“少奕!”
少奕推门进来,恭候在侧。
“替本宫修书一封给北韶摄政王,请他亲赴我南埕王宫一行。本宫有要事与他相商,必会是让他满意的条件。还有,务必由你亲自将信送到他的手上。”
算起来,时间也刚刚好。
元郢,不管你是宇文太子还是北韶的摄政王,你敢下这么大的赌注无非是算准了我的心意,但无论你是否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总不能让你仗着吃定我一而再设下圈套吧。
伏昂的事,卫逞的事,我们,一笔一笔算。
少奕此去北韶已走了近三日。
我信他必回将信交到元郢的手上。
少奕离去后,我将皇甫宣自东厢移到正殿,封闭了靖宫内外的一切消息。不允大臣觐见,任何奏报都由皇甫宣的倾铸殿直接交由我靖宫。
从外人看起来,就像是我,软禁了皇甫宣一般。
所幸,第四日天将亮的时候,少奕回来了,带回了如今已是北韶摄政王的那个人。少奕询问我的意思,在何处会见摄政王,我交代少奕,将人带到靖宫正殿来。
一切皆如预料到的一般,元郢蒙着微微日出之色踏足进来,只那一片刻的停驻,稍稍偏过了头,便注意到了,由我寝宫正殿一眼看去的内阁,皇甫宣安然躺在病榻上沉稳睡着。
元郢的面色,当即,便不那么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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