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起来,你这辈子都别想见到皇甫宣了。”
这......关皇甫宣什么事?我才刚刚觉得跟上了他思维的节奏,可是一会儿工夫,他又把我甩出去了老远,我甚至到最后都不知道,怎么就跟皇甫宣又连上了?
“在那里,两个人交往,同居。然后做些肉麻的事给其他的人看,又如何说明这种行为呢?”元郢对于千年后的世界似乎有很疑问似的,他很用心的描述了一番,然后问我。
“你说的这种,应该是秀恩爱......如果再严重些的话,比如行为言语更加明显表示相爱的用意,那就是虐别人了。”我虽然未曾有过这样的感受,却也时常因为他人秀恩爱而受到那伤害波及,但是形容起这些来,还是略生疏,毕竟不是我的专业范围内。
“走吧。”元郢忽而起身,一手拉着我。
“干嘛去?”我不解。
“秀恩爱,去虐皇甫宣。”
韶宫在皇贵妃一人掌控的政权下,开始了大换血。皇贵妃将宫内各个要职任职的人大量撤换成了自己的心腹,将太后与长公主等有干系的人,要么放逐,要么关押,在这本该充斥新年喜庆的日子里,却搞得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韶宫之中自然不缺乏墙头草,见皇贵妃一人得势,立马逢迎而上涌到皇贵妃跟前巴结,互相排挤,互相高密,互相指认为太后一党。这倒让我想起了,中国历史上有命的特殊时期。
大概在这种情况下,可以放纵做到优哉游哉的,整个韶宫也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这些日子无论离宫之外是如何的乌云惨淡,阴雨连连,似乎与我们都没什么关系,我不知道,能在韶宫当下的情况里,我们能过着这样平淡平常的日子,元郢承担了多少压力,但是我可以想象。
皇甫宣来到檠赭城大概已经有两日了,可是我们并没有机会,如同预期的那样相见。听闻他已经应皇贵妃之邀进过一次宫了,却连元郢都不曾见过他。
元郢和我本就心知肚明。
在对付完皇太后和长公主之后,皇贵妃并不急于了断帝君的性命,使其顺利传位与元郢,她还留着帝君微弱的一条命,可见,接下来她要对付的,并不是帝君,而是元郢。
我对于那日在深牢中,一时冲动向她暴露自己的身份,有些后悔,并不能否认的是,那后悔中更多是因为落空的期待。
她已知我是伏音,便应该知道,我和她之间的关系,为何迟迟没有行动?只是因为,她不确定我所说的是真假么?所以,她找皇甫宣单独见面,是为了确定我么?
或许,是因为此事后果事关重大,所以她不敢贸然相认。
“我今日要去帝君寝宫探望,你是否随我一起出去走走。”
整日被困在离宫,即使这里是炼狱之中唯一安全的地方,也会让人觉得憋闷,正好赶上元郢要去探望帝君病情,所以我理所当然接受了他的提议。
出了离宫的门,我才真正切实体会到,韶宫如今是怎样一副凝重的样子。
帝君的寝宫外,我们却看到了皇贵妃宫里的人在等候,很明显,皇贵妃现在在寝宫中,元郢侧目与我相望,我明白了他的意思,说,“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我现在并不想见她。
元郢听完我的话,他有片刻的迟疑,却未做声,一拂月白常服衣摆,提步走上了台阶,走了帝君的寝宫。
他的身影消失在帝君寝宫的大门里的一瞬间,皇贵妃停在宫门外的下人们便开始议论纷纷。
我和你,本该是这世上最简单的称呼,却在这里成了最大的忌讳。
我并不理会这一些,反而一撩长衫过长的下摆,坐到了一旁的石阶上。我懒得去改他的衣服,便一直将就着穿,他们看出了我所穿着的衣服来自何人,更是讨论得不亦乐乎。
我懒得去想,偏过头去。却在这样一个略有些尴尬的情况下,看见了皇甫宣,皇贵妃的心腹公公,正引着他走过来。
他先看到了我,却不动声色地走了过来,停下脚步,对立在他身边十分谨慎关注着我一举一动的那位公公说道,“奉大人,请先去禀告太后,寡人在此稍候片刻,免得娘娘此时陪在帝君身边多有不便。”
“是。”那位皇甫宣口中的奉大人伏身应道,不着痕迹的捉摸了一下,走进了寝宫。
“好久不见。”皇甫宣面上的笑意依旧云淡风轻,却又不似从前那般漠不关心,如同故友重逢一般的语气。
“好久不见。”
恐怕这世上,也独有皇甫宣,可以完全将所有情绪分得清楚,他和元郢大概是一种人,太过清楚想要的是什么,可是比起元郢,皇甫宣大概更接地气一些,他能坦然接受一切,乐于接受皇甫家给他的地位和荣誉,如果说元郢的软肋是我,那皇甫宣可能是这世界上唯一没有软肋的人。
他可以跟所有人来往,只要是有利于他南埕的,对他来说,更重要的应该是南埕,他个人的喜恶与之相比并不重要了。我仍记得我们在东伏相遇的时候,他所说的那番话,也正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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