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的记忆,其实早在阴玉回到你手中开始,不就隐隐留下痕迹了么。如今凭借阴玉,你才可破了他的封印,我们必须赶在宫昱知晓情况之前,找到阳玉,否则他仍有机会借此除掉你们两个。”
“如今时间已过,昭华碧玉离开我的话,应是没有什么影响吧,在东伏的两年间,没有昭华碧玉,我不也没事吗,那将这东西还给元郢,我们为何还要担心宫昱?”我只是突然想到了那一幕,宫昱曾经说过的话,我伸手取****玉便急忙要塞回元郢手中。
“毕竟是逾越了时间,你不属于这里。若无昭华碧玉牵制,你始终会有危险。而敖战所担心的,大概是一旦阳玉落入宫昱手中,即使你们有阴玉,他仍然会对你不利。”清晏大师已然明了。
“为什么?”我不由得喃喃自问,“他已经,杀了我一次了。他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们呢?”
“他所守护的东伏,因我而败落。他所效忠的东伏先帝,因你而故。恐怕,这才是他不肯放过你我的原因。”元郢早已明白这一切,他只接过了阴玉的手串,又伸手拉过我,带在了我的手腕上,“我不需要昭华碧玉辅助,却决不能以你冒险。”
“只是,”沉默了许久的大哥突然开了口,“你真的不曾见过阳玉了吗。”
阳玉。那通体澄澈净明的温玉。“我应是见过的。却......”
却不记得是在何处了。只是,“先帝,真的,是我父亲没错吧。”
室内再一次陷入让人不由得害怕的宁静之中,大哥与清晏大师对视了一眼,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所以,那一年我为宁王报仇逼宫,逼死的,竟是......
“先帝的死,与你无关。”在我即将失去理智,任由愧疚吞噬之前,大哥却打断了这一切,“先帝都知道的。”
早在宁王逼宫被俘的时候,就已经将那隐瞒了十六年的秘密在天牢之中告诉了他。先帝虽然在此之前已有所猜测,但是那时正好印证了一切。宁王早有篡权的野心,大抵是在鼓动先帝起兵造反分裂凤遗之前,否则就不会以他自己刚生下来就死去的孩子,换下了我。从那一刻开始,一切就都是阴谋了。
“先帝是很疼爱你的,否则他不会在你起兵之前,就安排好了这一切,我正是那时接到先帝密令,离开伏宫暗中保护你。这本不是你的错,不过是一个父亲陪他宠爱的小女儿的一场游戏,他不愿你被宁王所利用,不想你落入宫廷之内无休止的权势斗争,先帝以这样的方式,想要换取你的自由。”
为什么。为什么眼泪一直要掉。
“那......那我娘,到底是谁。”
大哥听罢,猛地沉默了,他在看了元郢一眼之后,不再开口。
“为什么你们明明都好像知道什么,却没有人愿意告诉我。”
“每个人都有自己无法克制的心魔,如果明知结局是悲,那么无论这个过程多么珍惜,都只是徒增伤心罢了。”清晏大师开口,打破了这快要凝固的绝望气氛,“看样子,你们要说的话还有很多,与其一日之中强迫自己接受,倒不如好好想清楚,该如何掌握你所拥有的命运。我去吩咐弟子,为你们准备房间,今日就先在寺中住下吧。”
元郢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月色澄明,望不尽天边。
往事似历历在目,那时自以为承担得了的喜怒与悲痛,如今竟一股脑的涌上心头,昔日之事翻覆,让人已经无法再不去介怀。
我到底,是谁?
到底哪一个记忆,才是真实属于我的?
老爹,亦或者是皇伯伯,原来都不过是谎言编织出来的美好。
元郢敲了敲门,我躺在榻上未做声,他径自开了门走了进来,我闭上眼睛装着睡着的样子。他未言语,只坐在了床边。
未过多时,他起身走出了房门。
“笃笃笃。”门再次被叩响,却是这寺中小沙弥的声音,“施主可休息下了吗?清晏师祖请施主单独前往。”
他再度敲门,我才缓缓起身,打开了门,确定周围没有人在看着。“请小师傅带路吧。”
子夜时分,这苑中静得连枯叶落地的声音都听得分明。
“清晏大师特别嘱咐让我单独前来,可是有何事,不愿他人知晓的?”经楼顶上瞭望,将沧遗寺一览无余。
“贫僧大限将至,愿以此残躯助郡主渡此一劫。”清晏大师回过身来,眉目黯然失神,面色灰青。
“大师可是又勘破了天机?”他如何知道,我将有一劫。“你刻意要我避开太子,独自前来,有何事不妨直说。”
“郡主不日,将有一劫,此劫难过,注定改写你与太子之间的命数。贫僧有一法子,可以此残躯,助郡主梦回从前,去探清你本就知晓的一切,寻回阳玉。”清晏大师说着,咳了几声,“只希望郡主寻回阳玉,可以救长公主一命。”
“为何?”我不解。
“长公主亦有此一劫。你若愿意相助长公主,贫僧自愿帮你渡劫。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