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了过去。侍卫却未放行,不一会儿,又一辆马车行过,与那高丞相家公子的马车不同的是,这一辆马车行驶得更快一些,像是丝毫不关心车外的世界,匆忙从众人眼前消失,侍卫散去,却未跟着那第二辆行过的马车。
“你刚刚,看到了么?”我问宫黎。
“嗯。”宫黎点了点头。“这不是回公主府的路。”
刚才那马车行驶颇快,纵使马车里坐的人并未张扬,可是风却将帘子曾撩起了一个角,短短的那一瞬,我和宫黎都看到了,坐在马车里的人,正是驸马爷。
“去看看。”我挥手示意他跟上,顺着马车留下的痕迹,追了上去。追了至少三条街,穿过六条巷子,终于在近城郊一处极偏的宅子门前,看到了刚刚驸马爷所乘坐的那辆马车,我问宫黎,“你猜这是哪儿。”
宫黎四处看了看,并未直接回答我。“你认为呢?”
忽然间看见那宅子大门开了,我一把拉过宫黎躲在墙后,继续悄悄看着。先是一个女人探出头来,左右张望尤其小心,然后确定四周无人时,才开了门,随着她身后走出来的,才是驸马爷。
那女子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模样,容貌俏丽,她走出来的时候,挺着一个肚子,看似怀胎已有数月的样子,行动上不是很方便。
驸马竟然转过身,牵着她走下宅子门口的台阶,“你进去吧,等我抽出时间会再来看你和孩子的。你要小心些,有什么事就跟吴妈说,她知道该怎么传话给我。还有什么想要的,我下次来带来给你。”
“嗯。”那女子看起来格外听话,点了点头,但是扯着他的袖子却是不放手。
“听话,你好好养着,我很快就回来。”驸马爷哄着她,眉目之间很是暧昧。他将那女子拥入怀中,拍了拍她的肩膀,像是要让她放心,然后松手转身就上了马车,车夫见怪不怪的驾着马离去。
我和宫黎愣在原地,对于刚刚看到的一切,有些讶异。宫黎先回过了神,“你会将此事告知长公主吗?”
“在他人背后嚼人舌头传闲话,是无知妇孺的行径。”长公主与我非亲非故,即便是我发现了驸马爷在外另有私宅藏起了个女人,我堂然告知,也只是令她生疑,给自己惹些不必要的麻烦,只是现在,我更不明白了,我以为驸马爷对长公主情深意重,没想到在外还有这么一出。
“那你,怎么想。”宫黎又问。
“我对真相,更好奇了。你认为长公主真的不知道这件事么?那城外的黑衣人又是谁安排的。”我饶有兴趣的瞥了他一眼,“如果不是我此行还有目的,恐怕我真的会想要查清楚,只是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宇文政不会给我时间,等我把一切都搞清楚了再回来。”
只是,有些事知道了,倒是可以先留个心防范着。
“回去吧。我们出来的太久了,省得让人怀疑。”宫黎并不执着于真相,他说完转身要走。
我回过身,看着他将要离去的背影。“你好像并不意外这些事,除非,你一早就知道。如果你跟着我来到北韶的目的,是为了阻止我知道某些事,那么你最后,一定会输。”
他在前面停下了脚步,并没有转身,他背对着我低下头,维持了一会儿,又继续往前走去。
“你一定会输的。”我只是觉得好玩,故意强调给他听。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怎么我身边这些人都变得这么神秘莫测了。我对宫黎的印象,也仅仅是从东伏行宫第一起命案开始,而在那之前,他不过是宫昱总带在身边的徒弟,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而他对我究竟知道多少,恐怕并不简单。只是从他这些日子的言行举止来说,他应该暂时,是不会成为敌人的人。
可是,究竟是在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真的和他认识的呢,他到底知道多少事,他曾说过是欠我的,到底是欠了我什么?我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只觉得宫黎这个人不仅仅莫名其妙,还有些刻意清高,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和宇文政是一种人,他们都只是希望我知道他们让我知道的,而对于他们不希望我知道的,会故意掩饰过去。真不知道,我带宫黎来,是对还是错。
“你在想什么?”长公主挥了挥手,让我回过神来,她刚刚说得正起劲儿,我却自顾自的去想那些了,可她好像并没有怪罪的意思,只是笑了笑,别有深意,“怎么,是不好意思说么。看你也是适婚的年纪了,杨尚书听了我说你在城外救了我的事,对你很是欣赏,有意将他家的小女儿介绍给你认识。”
我一怔,原来刚刚她说的,竟是这事。
“怎么了?难道,你有中意的姑娘了么。”长公主许是看见我的表情异样,会错了意,以为我的迟疑是因为心有所属。
这,该怎么说。“早些年家中变故,我族中长辈渐而疏远,并无人可为我做主安排,后来独自在诸国之间游历,反倒觉得,一个人没什么不好的,便对婚配之事不怎关心。”
“原来是这样。真是可怜。”长公主眉间顿时染上一抹凝郁,眼神之间很是心疼,不由得拉起我的手安抚道,“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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