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婷带兵迎战北韶是生是死。
“哼。”牢头不禁冷笑,“还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昭华郡主呢!前线关你什么事啊,你要是当真在乎,怎么会犯下通敌卖国的重罪啊。”
幸好,她每每有心情挖苦我两句,就是说明东伏在前线还并未吃败仗。
沈衣究竟能不能把我的话带给霍婷呢?
东伏虽然与西夷在太后的一手策划下成功结盟,共同抗击北韶,西夷迎战北韶一再吃败仗,北韶却像是故意牵制东伏一样,仅以几千人就将东伏的士兵困住,而主攻西夷,霍婷虽然算不到宇文政的前面,可是她的反应很快,可以及时作出行军调整,即便如此虽然几次都是胜了,却实在难以启齿。
我在担心,有一天宇文政会改变主攻矛头,他又何尝不是在通过此举来威胁我,他是在说,他可以困住东伏,也可以主攻东伏。
可是,他的心思,其他人猜不透。霍婷如果不能及时从这场没有结果的战争中抽身出来,我只怕,要算计她的人,不是宇文政,而是太后。
好冷。
天牢里极冷,不见天日是一回事儿,更何况在这样的天气里,衣衫单薄,仅以稻草实在难以取暖,早前的两天里我只是轻微有些感染风寒,而到了今日,只觉得脑袋格外沉重,浑身刺痛难忍。
这样下去,恐怕等不到宇文政攻进城的那日,我就已经命丧天牢了。
我以为我死定了,却在几日后昏昏沉沉中醒过来时,看到了沈衣,她见我醒过来终于松了一口气,“感觉怎么样?还有哪儿觉得不舒服吗?”
我摇了摇头,想说些什么,却因喉咙的干哑发不出声音。
“你放心。”沈衣似乎看出了我的焦急,急忙解释,“因太后派人出访南埕求助南埕国君联盟,南埕国君虽然只是谈话中提及了你,太后担心在这样的节骨眼上你如果出事会使南埕拒绝联盟,所以听闻你病重让我来照顾。”
原来是这样。
“南埕国君既然提到了你,是否已经知道了你眼下的情况呢?他为何不直言让太后将你放出来。”沈衣似是不解。
皇甫宣那个人,淡薄人情世故,他深知如果说起太后是一定会放过我,但是也因此会落入太后的设计,不得不加入抗击北韶的联盟中,如今局势,仍是北韶占据上风,他没理由在这时候得罪宇文政。
“对了,霍将军打了胜仗,近日将返回乐尧了。”沈衣心有余悸,可是提到霍婷将回来,她眼底仍然是庆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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