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被当做笑话。”
霍钰有那么一刹那的停顿,仿佛是醒了酒,明白了。
霍钰长长叹了口气,手指点着桌面,发出咚咚的声音,室内寂静一片。
不记得这一天我们喝了多少,我的答案,霍钰明白,那同样也是他清楚的。生来的荣耀成了我们不得已的苦楚,我们都明白最终将面临的不幸。
这一切,都是我们无法改变的。
权利,成了命运的枷锁。
而我们,都是无能为力的囚犯。
“那我就先走了,顺便送他回霍府吧。”霍钰喝得很多,醉得有些茫然,我起身告别,打算一同带走霍钰。
沈衣听闻,猛地打量了一下霍钰,起身去扶他。“不用了,让他在这里小睡一会儿吧,等他清醒了再回去也不迟,省得老夫人再因为他这个样子而责罚他。”
我刚伸出的手,不由得收回。“那也好。需要我帮忙扶一把么?”
“不用了。”沈衣几乎是连想都没有想,直接出言拒绝的,话说出口后,她似乎有些迟疑,才又解释。“郡主千金贵体,怎敢劳烦呢,郡主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我来做就好。”
看似很合理,可是,我又不免得心生疑惑。沈衣似乎很怕我趁霍钰酒醉而接近他,而这又不像是因为女人的嫉妒,她的解释虽然听起来合理,可是我们如今已经算是比较熟了,她这样拒我于千里的表示,却更让我不由怀疑,她在掩饰什么?很显然,她要掩饰的问题出现在霍钰身上,平时霍钰清醒时,她与霍钰很少有肢体接触,而霍钰酒醉,她似乎是怕我接近霍钰而发现什么一样,护着霍钰,不让我有机会去接近霍钰。
她要掩饰的究竟是什么?霍钰到底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可是事已至此,她对于要护霍钰已经打定了主意,我也只得作罢。“好吧,那我先回去,你要好好照顾他,如果有什么事,到宁王府找我。”
沈衣到底要掩饰什么?霍钰有秘密可以随身带着,又可以被随时发现么?
我带着疑惑走出明月楼。刚出大门迎面就遇上了皇甫宣。
他站在原地看着我走出来,低头一笑,那笑里所含的意思倒是丰富多了。见我看他笑又不明就里,他抬头示意了一下,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是明月楼的招牌,忽然就明白,他在笑什么。
“堂堂郡主也来消遣?早就听闻明月楼大名鼎鼎,竟连郡主都吸引来了。”皇甫宣半侧过身,对身后的人低声交代了什么,随在他身后的四五个人低头绕过我们,走了进去。
“明月楼,是我东伏乐尧城出了名的歌舞坊,南埕国君是我东伏贵客,既然是到明月楼消遣的,就别因为我耽误了心情吧。”我眼下一肚子的疑惑,只想避开这煞星,上一次在他面前失态哭得狼狈的样子我还记得,确实是有些面子上挂不住。
“无妨。”皇甫宣见我要走,竟伸手拦住了我的去路,一只胳膊就这样横在我面前,他似乎是在耍我,“本来无聊,东伏待客的使官就提议来此的,原来是歌舞坊。可是眼前就有了新乐子,还去什么明月楼。”
他的话里带着些挑衅的味道,我刚想要开口去他争辩,惊觉口中酒味尚浓,立刻闭嘴,低头避过他要走。
他转过身,又挡住了我的去路。伸手指着我的嘴巴,坏笑着点了点头,似是发现了什么。“你竟然喝酒?”
我碍于面子,有种被现场抓包的糗,只得伸出手,半掩住嘴,“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这实在是很没底气。
大半夜的,昭华郡主女扮男装居然学人逛歌舞坊,还喝得满嘴酒味。说出来也的确是够骇人听闻的了。脸上不由得青一阵红一阵,快有些挂不住了。“你想怎样。”
他耸了耸肩。
是在拿架子?还是......皇甫宣看起来是那种立场中立,朗然大方,可是这样子实在是让人拿不准,他是想要要挟我一番,还是真的像他此刻的态度那样,无所谓。
当真是无所谓?我试探着他的表情变化,一点异样都没有,就径自朝前走去。
“如果别人知道了会怎么样?”
如果别人知道了会怎么样?!我瞬间有种被耍了的感觉,转过身看他似笑非笑的站在那儿,十足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心一横,眼一闭,一个健步冲上去,抓住了他的衣领。“你再说一遍。”
他摊开双手,半举在左右,竟是一脸的不知情状,“这是,东伏的待客之道?”
我不得不放开了手。沉了一口气,刚刚的脾气已经消失的荡然无存了。“如果你是为了之前说的那件事来的,那么现在我只能说,你确实说动我了,我还在考虑,但是现在不能给你个答案。”
“怎么了。”听到我这么说,皇甫宣并不是我意料之中的那种得意,他确实说服我了,可是在命运的选择之间我在犹豫,我放不下东伏,又不想就这样一辈子被困与宫廷,他反而好奇我为何动摇。“你是想要妥协了?”
我摆了摆手,也算是回答。绕过他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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