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正宫,是完成我已故父皇的心愿,达成他与人的约定,在世人眼里,我则尽忠尽孝没有坏处,更可与东伏建立友好关系,我没理由拒绝。”他说得极有道理,这大概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听人如此心平气和的解释一段政治婚姻。
果然,皇甫宣并没有让我失望,他当真是一个将皇权利害分析得极为冷静的人,就好像他对于拒绝东伏求助所说的那句话一样,他从没将我当做一个女人一样去看待,或者从未将任何一个女人用心去看待,太过于理智,太清楚孰轻孰重。
就像他说得,如果于他有利,娶我回去,也只是放在**里的其中一间,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只是,他这番话,难免让我想到一个人。“果然,皇室多是无**,从前我还怪过他,却原来是我错了。”
“郡主。”思绪被人打断,军营中的士兵匆忙来报,“霍将军有发现。”
“好。”我应了声,转身和皇甫宣告别,“我先走了。”
义庄已经被侍卫严密封锁起来,放置女尸的室内,只有霍钰和宫黎。
“怎么样了。”我看他二人神色都极为慎重,愈发小心地问道。
“女尸......”宫黎本是要回话,可是却看向霍钰,又沉默了。
“女尸腹中,有一将成型的婴儿,宫师傅说,大概是怀有身孕六个月了。”霍钰脸色不太好看,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似是微微震怒。
身怀有孕的侍女,是谁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刚才说,她是谁的侍女来着?”
“是西夷户部尚书家公子的侍女。”
“在女尸的身上,还有些发现。”宫黎说道。“我虽然还不知道勒死她的凶器是什么,可是我猜想一定是带有某种锋利的物件,该侍女的尸体表面完好,可是在她背上却有血迹,也许是凶犯在勒死她的时候,把手弄破了。”
“来人。”我打开门,大喝一声,“去行宫,将西夷的使者接来。”
“不知郡主可是查到什么了么,如此草率打扰我休息。”西夷那位户部尚书大人从一下马车开始就已经抱怨个不停。
“这位侍女,是您府上的,又是随身照顾令公子的,所以有些事,我想您需要知道。”我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他父子二人的神色,不慌不忙的说道,“她已怀有身孕,足六个月。”
这位大人不为所动。
倒是他身后的那位公子,眼神中满是堂皇失措。
“一个下人而已,即使有了孩子又如何,郡主不要在这些小事上大做文章,还是请你把心思都用在抓凶手上比较好。”
“如今已是两条人命,不知道对于这位侍女腹中的孩子,大人是否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人性冷漠,我已经见识的太多了,但是这样漠视生命的,也实在让人觉得世态炎凉得过了。
“我怎会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郡主专心抓凶手就是了,不要顾左右而言他。”那位已经半百头发的男人,发起火来,却有些底气不足。
“那请问公子是否知道呢?”我看那位户部尚书的公子躲在人后,极是心虚。
“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很慌张。
“够了。郡主可是因为在东伏的地盘上,欺负我等特别来为东伏太后祝寿的贵宾?若要如此说,直接说是我们害死了自己的侍女好了!我们走!”他怒气冲冲的,一甩衣袖带着那群西夷来的人转身离去。
“你怎么看?”注视着那群人嚣张离去的背影,我问霍钰。
“不好说。”霍钰也是看着他们慢慢走远,拿捏不准。“那侍女腹中的孩子,应该与尚书家的公子有关,可是现在一点证据也没有,实在不好下结论。”
“听说行宫里死了人。”伏宫晚宴结束后,太后特别让我和霍钰留了下来,直言了当的说,“查案归查案,不要牵扯人家私隐,如果找不出凶手,随便找个将死的替罪羊交出去罢了,不要在这档口生事端。”
我抬起头,刚要说什么,霍钰在身后扯了下我的衣袖,我用余光看向他,他只冲我微微摇了摇头,我竟把要说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从太后庆阳宫里出来,我低着头一直走。
“我看,你要是想查清楚真相,还是不要先顶撞太后的好,省得平白增添些阻碍,现在的线索本来就不多,何苦呢。”霍钰走在我身后,叹了口气。
“霍钰,那是两条人命啊,她腹中的孩子已经六个月了,没有人知道她有身孕,足见她把孩子藏得多好,可是还是来不及看看这个荒唐的世界,就没了。”我实在觉得心疼,无论任何原因,我都想把那个杀人凶手抓出来,好好的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世间本来就有很多事,丧尽天良,你就算活活累死,也管不了许多的。”霍钰眼底尽是无奈,从前觉得他那双眼睛很好看,可是现下却很是暗淡无光。
“如果是从前的我,一定会说,那就看见一件管一件,直到这世上再无人敢作恶。”我觉得胸口堵了一口气,我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可是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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