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国家、子民放在考量的第一位,人情世故本就是变数极多,今日的朋友也许明日就是敌人,保存自己的实力,不要做冤大头。”
伏昂听闻这番话,才算是冷静下来,他将信将疑的看着我,似是不解。
“臣此次前来,一是为了给太后请安,二是回禀太后,太后寿诞一事,皆已准备妥当,臣今日开始将会在行宫加派人手,静待各国使臣贵宾抵达我东伏,不知太后还有何吩咐。”我默然起身,依旧和她保持距离。
太后眼睑未垂,许是因为我并未随她将戏做足有些恼怒,可是看在皇甫宣正坐在一旁,又不好发作。
“南埕国君远道而来,是我东伏的贵宾,若有需要可以直接告知身边的下人,他们自会安排,若是无事吩咐,希望我们下一次见面,是在太后的寿诞宴会上。”我转过身向皇甫宣妥当行过礼后,“臣先告退了。”
一直以来东伏受制于北韶,在多年前的那场战役之后,始终未能恢复国力,而对北韶称臣,每年朝奉,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东伏的国情发展,导致国库资源的直接不足,想要发展兵力,实在很难。而南埕此时与东伏交好,实在不那么让人觉得像是无意,以任何角度来分析,皇甫宣都不是一个会做亏本买卖的皇帝。东伏虽然势单力薄,但是太后与西夷尚有联系,而东伏一旦被北韶彻底吃掉,那么南埕与西夷各自为营,二者实在缺少达成同盟协议的共同点,谁会是下一个被北韶吃掉的国家,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原来,那个梦只是预示一个将要发生的事而已。并非是我想得太多。
我忽而松了一口气,像是一个偷偷做**的小女孩一样,有些生怕被人发现的羞愧。幸好,并不是那样。
“郡主。”我只顾着发呆,并非发觉有人已经走到了我身前,直到侍卫向我行礼,我才注意到眼前的一众人。
跟随在我东伏两名侍卫中间站定的,是一位身着并非我东伏服饰打扮的中年男子,他看起来很是不耐烦的样子,对于我他更像是不愿打正眼看,可是他衣着华丽,想来大概是,“是西夷来的贵宾吧。太后现在正在接见南埕国君,只怕你们要稍等一会儿了。”
不想节外生枝,我与侍卫打过招呼之后,便离去了。
西夷、南埕的人已经逐一到了,那么之后,不知北韶是否会派人来,我有些担心北韶所派来的人会来搅我的局。
“公子,我家小姐已经按照公子的要求弹完两首曲子了,还望公子尊重。”回宁王府的路上,赫然听到如此尖利的一声呼喊,不由侧目,看到路边酒馆门边,一个小女孩将一女子护在身后,对着面前的三个男子急切喊道。
今日大概本来心情就不好,这样的事在乐尧城中每日都会发生,我本无意理会,偏巧目光注意到了那女孩身后,那抹凝蓝色。
“光天化日之下,胆敢在乐尧城中放肆,可是活得不耐烦了!”我高声训斥道,引来周围侧目。
“谁敢多管闲事!”为首的那人还敢站出来与我回应,转过头,估计是想与我为难,却在看到我的一瞬间傻了眼。“你是......!”
那个二十岁出头的少年站在那里,他一双眼睛盯着我,写满了不可置信。“九......九......”
“滚!”我无意听他继续结巴下去。
这人我并不认识,可是这城中没有不认识我的人。
他慌慌张张的带着两个跟班,从我眼前怯怯溜掉。直到他们的身影淹没在这街上再也看不见了,我才翻身下马,“没事吧。”
“多谢郡主。”沈衣欠身,还是那副从容自得的样子,丝毫看不出刚刚因那群人而受到惊吓的样子。她像是看出了我的困惑,“身在是非之地,本已看淡人性冷暖,沈衣自知身份,不敢怪罪他人轻薄,只是还请郡主不要将今日之事告诉将军。”
我迟疑了一下,点了下头算是应了。
她再度欠身后,带着侍女从我眼前离开。
自从我在明月楼见过沈衣之后,心里有一个疑问一直无法解开。霍钰本可以给她赎身的,即使霍家无法接受沈衣的经历,霍钰也大可以在城中置办一处私宅,让沈衣过得更加好一些,可是他为什么没有那么做呢?
“郡主,您要的资料都在这了。”回到宁王府中,我特别派人去户部寻找一些资料,很快的,户部尚书亲自将我要的东西都了来。
那些资料并不多,不过几篇而已,但也足够为我解开疑惑的。
沈衣,年方二十七,沈家世代皆是名医,凤遗未亡国之前,沈衣家的几代人都是宫廷御医,医术极是了得。沈衣的父亲更是凤遗王朝最后一位皇帝极其信任的御医,可是资料上却只记录了,因她的父亲在一次为皇妃接生的过程中发生失误,导致皇妃难产而死,所以失去了皇帝的宠信,沈家就此没落。
而沈衣与霍家长子本来就有婚约,沈家没落之后,凤遗亡国,沈衣辗转流落到东伏投奔霍家,却被赶出。
后面的记录凌乱不堪,只知道因东伏先皇追究沈家罪责,沈衣再次遭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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