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的,停在一间破庙前,告诉我,就在这?!
“这?!仙客来?”我难以置信,指着门口已经落满灰看不清字的牌匾回头问他时,我才发现,这个老头竟然对着我俯下身去,端端正正的行了个礼然后将担子担起,继续走路。“喂,喂!老伯?老伯!这就是仙客来?”
老头竟然跟没听到我说话似的,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算了。
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我决定推门进去。再坏的我都经历了,再难以置信的我都证实了,如今我能活生生的站在这个门前,那么再悲剧还能悲剧到哪儿去?推门,如预期的一样,破败的庙宇,到处都是灰尘和蜘蛛网,年久失修,殿内的柱子已经都已经快要烂掉了,甚至有那么一两根房梁已经垂落下来,殿内供的佛像看不出到底是哪路活佛,只能借着隐隐月光看到,佛身金漆已经掉落的没多少了。
我伸手拂开挡在面前的蜘蛛网继续往里走,大声问道,“有人在么?”
“咳、咳咳……”有一老妇从佛像后走了出来,身高不足一米二,略胖,略黑,略……惊悚,以至于我刚看到她的一瞬间,以为见鬼了,她眼睛眯缝着,双颊突出,抿着嘴,声音沙哑,“已经很多年没人到这来了。”
我不确定她是不是睁着眼睛,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真没规矩。”老妇一把打开我的手,转身在旁边的神台上点燃了烛台,“自从那位失踪后,四国连年战乱,我这已经很久没人来了。”
“那位是谁啊?”我听她跟自言自语似的,就有一句没一句接着话。
“自然是那位昭华郡主了。真是的,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连当年那么大的事都不知道呢……”老妇手持烛台,转过身来,抬头。
我这才发现她还是有眼睛的。、
那双瞪得老大的眼睛就像是掉在大饼上葡萄,总之给我的感觉很恶俗,她怔怔地盯着我,看得我都发毛了。“大娘?”
她手一抖,烛台掉在地上,颤抖着,扑通跪在我面前。声音顿时高亢,“老奴眼拙,竟不知,是您回来了……”
她这么一说,我更摸不着头脑了,“大娘,你这是……”
“就是这!”门哐地就被人撞开了,然后一行人一路小跑进了殿内,左右两排把我包围在了中间,他们身穿衙役服饰,手里举着火把。带头的人迈着方方正正的步走进来,站定在我跟老妇中间,细看了看,双手抱拳拘了拘腰,“虽不知真假,但您还是先虽我们走的好,请把。”
衙役?难道是老三惹事了?不对啊,到这来抓我?还是元郢……我还没想清楚怎么回事呢,一块黑布劈头盖脸的就蒙在我头上了。
“谁啊?怎么个意思啊?”这弄得要跟行刑了似的,我一退,踩着了一人的脚,我头上蒙着黑布,只能看到周围半米内的东西,我看他一弯下去腰,侧身,抬腿,一腿将他踢翻在地。
正解着我头上那黑布时,黑压压的又围上来好几个人。
“阿九,快跑。”只觉得一阵突如其来的慌乱,周围几个人的步行明显乱了,火光乱闪,周围温度升高。就在我以为是他来了的时候,我听到宫黎的那一嗓子。
头上的黑布忽然被掀开,重见天日,才发现已经身处一片火海中了,宫黎拉着我,就往佛像后跑去。
“停!”跑了半天,已经看不到刚才那破庙时,我甩开宫黎停了下来,“跑不动了跑不动了,歇一会儿。”
“这边。”宫黎已经跑出去好几步了,又折回来,指指旁边一处院子。“先躲起来,他们随时会追来。”
“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小子在闵城这么熟络啊。”我跟着他走进院子,看着他关上门,细心整理起已经脏污的道袍来,上前一把把他推到门上。“说!怎么回事?!”
“我的小姑奶奶唉。”宫黎吓得哆嗦,他的发髻已经松散,有一两缕垂落下来,满脸烟灰,狼狈十足,“要不是我救你,你现在已经让人抓走了。”
我不屑,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放屁!说,是不是你们惹什么事连累老娘了,要不然他们抓我做什么!还有,你那天晚上挺仗义啊,差点就让你害死了!”
“九爷。”宫黎哆嗦着快哭出来了,双手握住我掐着他的那只手,求道,“那天确实是有些意外情况,那是因为……”
我懒得听他解释,手下加重了点力气,“少废话!说,今天这些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想知道,今天这些情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身后一个声音突然说道,那个声音很陌生,戾气极重,我警觉地转身防备还是晚了,一道虹光破天地之势袭来,我躲闪的快,险些迎面撞上,拖着宫黎摔到一边躲过,整道门意外中招,瞬时就炸了个稀巴烂,我从地上爬起来,这才有机会看清来人。
“哪来的臭老头这般不讲理!”我怒斥道,眼前的人看起来有六七十岁,身形纤弱,着一身硕大长袍,在夜里辨别不清具体颜色,长袍随着晚风风逝渐扬,他右手扬起一拂尘状物,看起来颇有几分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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