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的各路人马,其中不乏商人,来往人种混乱,是个官府都不愿意插手去管的地方。
两年前,我在这个世界里醒过来,发现了闵城这块宝贝地的商机,落香寨在闵城立下招牌,四国走镖,一直以来,各路官府道上我们打点的都很好,在乱世赚笔押运费,也算是小发战争财,如今老三却在闵城栽了跟头,我约莫着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宫黎呢?让他陪我走一趟闵城吧。”
“阿黎三天前就动身前往闵城了。我们接到消息,大概都是老三出事两天后了,左等右等等不着你人,又怎么都找不到你,阿黎就先去了,起码打点一下,先看看是怎么个情况。”老大很谨慎,他是这山上最精明的人,三十五六岁的年纪,又瘦又小,一米六左右,面色蜡黄,看起来就像是恐怖片里的僵尸,皮包骨头,分明看得清他那副骨架子,可是对待兄弟们,老大还是很护犊子的。
我想了想,闵城是南埕的地界,按理说,道儿上的兄弟大抵是不愿得罪我落香山的人,唯一的可能就是官府,东伏与北韶,在南埕地界上惹事也不大可能,可若是南埕的人,又是图了什么呢?“算了,我不歇了,我收拾一下马上就走。”
跨着阿宝,又匆匆出了寨子。
宫黎,是我的救命恩人,两年前是他在山里救了我,带我回他们道观,花了两个月的时间照顾我,把我的小命从阎王那抢了回来。御风观是宫黎的家,说是道观,其实也不过俩人,从前是他跟他师父,后来他师父把杂七杂八的全扔给他,自个儿云游去了,用宫黎的话说,他师父已经六年没有音信了,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御风观在落香山脚下,寨子里的人饿的没办法了,下山打劫,道观里能有什么?什么都没抢到他们着了急,就把我和宫黎绑上了山。
宫黎凭借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应是把一群山贼说成了兄弟,他自己落得清静,我跟山贼头头拜了把子,成了山上的九爷。
直到半个月前,宫黎还一直拿这件事取笑我,他说,“你明明是个女的,为什么就没有人有抢你当压寨夫人的想法呢?如此看来,你倒是真的投错了胎,本就该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啊。”
其实,我也曾一度纳闷,按照电视剧正常剧情,土匪抢了民女上山,可不就是娶了当夫人么,怎就我如此例外,成了兄弟呢?
狂奔了近一个晚上,我终于在天大亮的时候进了霍城,奔波一夜,从西夷的北头到了南头,这里距离闵城大概还有半天的路程,只是阿宝累极了,死活都不愿意再跑一步了。无奈,我只得在霍城停了下来,估计要在这西夷境内休息半天。
“是他吗?”我坐在面馆里,等着老板煮面时,身边莫名聚集了一些人,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大小伙子指着我说了这么一句,我不免好奇,侧目,他们却躲了。
有意去问老板到底怎么回事,刚一抬头,就对上了他,他的眼神刚刚与我一接触,慌忙低下头去,手里的筷子都落在了地上。可疑。
看来,饭不能吃了,我掏出两文钱放在桌子上,提起包裹上了马,阿宝在极不情愿下迈着小步一步一步往前走去,“娘子,你说这是什么个状况?他们看到我怎跟看到个瘟神煞星一样呢。看样子,现在是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救老三要紧,咱们还是要惹点事的好。”
本来打算要出城,却被城门口贴着的告示吸引去了目光。
重金悬赏。
然后下面画着......我?!
我恍然大悟,好像瞬间想通了什么,“娘子,走吧,估计是那户部尚书家的少爷把咱们给告了。”
不急,等我救了人,回来这帐再好好算!
“驾!”一勒马缰,阿宝仰蹄嘶啸,驮着我冲破城门侍卫的把守,一路往北飞驰而去。本来是救人,结果被当作主要案犯了,这事闹的,还有没有地方能说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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