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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听得门外有人道:“吴家兄弟,我等今日开个诗会,可也来凑个趣儿?”
这人虽与他们兄弟不熟络,却称得上同窗,也是个能深交的。若处的好关系,也好。
吴尚京思量一番,便应下道:“自然要来的,请兄先行一步,弟随后就到。”
那人又道:“邀的可不只尚京一人,彦弟也要来才好。”
吴尚京看了看吴彦。
没办法,只能带出去了。
因叮嘱道:“你自然擅诗词,然今日切记,不可弄次,少些说话。”
吴彦虽不得其解,亦知兄长苦心。
“哥哥可知,那诗会开在哪里?”他也是不解,那人来邀请,为何不言明开在何处。
吴尚京笑笑说:“这里地处京都偏僻,若说雅者,当属清华池,所以这诗会必是开在清华池无疑了。”
还有一言他并未说与自家弟弟听——他二人偏僻地而来,难免为他人瞧不起,故而这便是第一重考验。若猜得出,大家自然高看一筹;若猜不出,则说明不过了了。
要说这清华池原有一桩才子佳人的旧事,甚得京中文人雅士关系,每每有些典故,都要来此吟诗作赋,乐上一乐。其中名士众多,故大多数人者,都为博一才名。
不过吴尚京却不为这个,应人之邀,有个过场也就是了。
树独秀于林,则必摧之。这个道理,他懂。
遥遥见他们来,便有人呼:“吴家兄弟,你们来的这般迟,可要罚三大杯!”
那人正是先前去叫他们,唤作秀源的。
秀源者,进士也。
林灵曾多次教导,不可过早饮酒。
因而吴尚京心里暗骂,嘴上道:“列坐皆是饱识之士,有魏晋遗风,我兄弟二人仰慕已久。只可怜见得,家训凡不瞒十六岁者,都不许饮酒,还望各位见谅则个。”
另有人笑道:“大抵家训者,都在家中要规矩,但出了家门,则与在家不一样,需得懂得变通。”
只见说话那人,发如黑玉,肤如美瓷,端的一个风流少年。
秀源介绍说:“这位是敬国公的嫡子,贾殊。贾公子原与我等不同,省得数年苦读,以后便是袭爵做官的。今次诗会,便是公子主办。”
这样一说,众人纷纷称赞。
那贾公子,笑意更胜,显然十分受用。
但是吴尚京却看不惯那猖狂样子,不过是靠着父辈的余荫。想那袭爵袭的,若子辈后代无甚功劳,自然一代更比一代小,哪比得书香世家。
当然,这会子,定也是跟着应和的。
贾殊的目光更多的落在两兄弟身上。旁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么?这两兄弟的母亲,可是那位大名鼎鼎简在帝心的长青公主。君不见那位现在还住在皇后宫里,可不简单。
“吴兄弟,可愿意赏脸受我几杯?”
他笑着举杯走过去,吴尚京再如何不想喝,也只好接过酒杯。
尚京道:“贾公子相邀,尚京自无不受用的道理。”临到嘴边,又说:“贾公子可愿与我赌一杯?”
“哦?怎么个赌法?”
“不若各出一副对子,叫对方对。若对得出,便不罚酒;若对不出,便罚一杯酒。”
“这个好,虽对吴兄弟有些偏颇,却也不失公允。”
贾殊来了性致,大家族的子弟,赌杯吃酒是有的。然这个赌法着实新鲜。
吴尚京道:“既如此,不如贾公子先行。”
贾殊亦不推辞,当即出言道:“野花不种年年有。”
旁人听了,不乏叫好,也有那常出入风月者,偷偷发笑。
吴尚京略一思索,道:“杨柳无情岁岁飘。”
“种”对“情”,“有”对“飘”,倒也工整。
贾殊笑道:“吴兄弟对的好,这一局我认输,接下来,就请吴兄弟出题吧。”
听了此话,吴尚京仔细思考起来。林灵留在烧烤店里那几幅堪称绝对的对子自然极好,他也是见过的,只是此时拿出来未免有些欺负人。因另起了一副,只道:“鸟在笼中。”
“这有何难?”贾殊道,“人活世上。”
这幅对子他曾见过的,原是“鸟在笼中,恨关羽不能张飞;人活世上,要八戒更需悟空。”。
夫子曾言此联中有深刻的道理,故拿到贾府家学里讲授。
“吴兄弟莫不是看不起我,拿前人的东西的考我也就罢了,偏偏还是广而知之的。这局不算,可要出来一题才算得。”
吴彦听了此话,只以为是此人不对付自家兄长,便开口道:“这有什么,何需哥哥?你且听着——云锁高山,哪个尖峰敢出!”
这个上联一出,在场之人俱变了脸色,秀源更是小心翼翼看着贾殊,见他没有动怒的意思,这才松了口气。
吴尚京亦脸色不好,他这个弟弟怎这样不识场合,这要是平白得罪了贾府,可该怎么好。
但他刚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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