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大有不问出答案誓不罢休之势。
少年一愣,随即笑道,“听说而已。”他继续避重就轻,“我救了你,你还没有向我道谢呢。”
无忧撇撇嘴,她还真是欠了他一个人情,甚至有可能是一命,刚刚倘若真的被蛇咬了,这荒郊野外的,她还真是没有办法求医,好吧,她就谢谢他,“谢了。”说完还没待少年反应了,她就询问道,“你一路而来,有没有看见过一个比你略微大一些的男子经过?”她还不知道锐哥哥走到哪里了。
少年摇摇头,一边将手中的蛇团了一团扔进身后的一个布袋里一边说道,“没有,这一路而来我没有见到任何人。”
失望,加上无措,如果找不到锐哥哥,她不知道她还要不要继续出山了,她什么也不懂,也不知道要怎么在山外讨生活,微微的有一些怕,可是随即她便释然了,都这么大的人了,只要有手有脚的她就不怕,思及此,便向少年说道,“救命之恩,日后必当相报,我要告辞了。”说罢一抱拳转身就向那远远的有炊烟飘起的地方而去。
“等等。”少年一喝,“这山上豺狼虎豹尤其的多,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少年热情的说道。
“不必了。”虽然对少年没有什么不良印象,可是她与他不过是第一次见面,她不喜欢他知道自己的一切而自己却对他一无所知的感觉。
这不公平。
举步而行,根本不管身后的少年的反应了,再不追上锐哥哥,只怕今天就甭想追上了。
快步走了几步,却突然惊觉身后有一个影子始终相随,倏然转身,是少年在几步开外亦步亦趋的跟随着她,“为什么要跟着我?”
少年摇摇头,“不是我要跟着你,是我们正好同路,我也要出山。”其实他一点也不想与她同路,可是看着一个女孩子这么危险的独自一人行走在山路上,他就不想置身事外了,比如刚才,如果不是他出手相救,无忧早已被蛇咬伤了,倘若前面再遇的不是蛇而是狼之类的,那么她岂不是更加危险。
“你也是从山里来?”她好奇的一边走一边问道,可是还是狐疑他的身份。
少年点点头,几步就跃到了她的身边,与她并肩而行,“想要去古镇上买些东西,正好送你出山。”他说得坦然,就仿佛真的同路一样,说实话能在这山中遇见无忧踽踽独行一个人赶路,这也是百年难遇的一次,他还是不要放任她被野兽吞了,虽然大白天的野兽很少出没。
无忧不出声了,其实有少年相伴至少让她的心里踏实些,而且他走得也快,一点也不比她慢,更没有扯住她的后腿,相反却带给了她安全感,那何乐而不为呢。
一路同行,慢慢的两个人之间那陌生的感觉渐渐淡去,他看着她肩头简单的包裹皱着眉头,分明就是很少出门的,连个水壶也不懂得带,路上渴了还要找山泉水,那多麻烦,看着毒毒的太阳,他将手中的一个水壶递给了她,“喝点水吧。”也缓和一下两个人因初识而有些不自然的尴尬。
她刚想要拒绝,可是口干舌躁的唇立刻就反对了,反正已是欠了他一个人情了,不妨就一并的欠了,将来有机会她一定还他的,她可不想欠一个陌生人的人情,虽然她也在怀疑他的身份,能知道她的名字这本身就说明了他认识爹爹或者娘亲,否则也不会一点不差的叫出了她的名字。伸手接过水壶,喝了一大口,这才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是无忧的?”想起他先前的搪塞她就恼火,这是她第一次下山,他根本没有可能听说过她的,除非是爹爹和娘亲的故交才有可能知道她。
他歪头,看见了她不达目的不死心的表情,然后泰然笑道,“因为你跟你娘真的很相象。”便是因为她象她娘,所以他才一眼就认出了她。
她拧眉,脑海里在迅速飞舞,也在猜测着他的身份,娘亲经常挂在嘴边的有三个阿姨,分别是阿瑶阿姨、芸清阿姨和婉柔阿姨,这三位阿姨除了阿瑶阿姨只有一个儿子叫容拓以外,另两位阿姨听说都是有生过男娃也生过女娃的,这让她一时之间真是无法确认的知道他是谁了,“你娘亲是芸清阿姨还是婉柔阿姨呀?”除了这两位阿姨有可能有娘亲画像,其它的人怕是不可能有吧,毕竟爹爹和娘亲已隐居在这山间多年而无人往来,她不信山外还有更多的人记着娘亲。
他一笑,也不回答,直接道,“我爹让我带了一些书给你娘,她一定会喜欢的。”
无忧眸角含笑,刹那间就明白了他是谁,“欧阳叔叔真好,不过我娘书看得越多,我们家就越发热闹了,都快成了动物避难所了。”娘的医术无从施展,于是爹就从山间救了小兔子、小鸟之类的让娘救治,不过日子久了,连她都在怀疑了爹爹的用心,这山上哪有那么多的受伤的小动物呀,分明就是爹爹故意的。
好在那些小动物都只是些简单的皮外伤,否则她与锐哥哥一准就要揭穿爹爹了。
夏风打在身上,柔柔的带着那么一些热潮,越走天气越是热烫,无忧也越是离不开了少年手中的水。
“喂,你都知道了我的名字,可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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