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会无忧,如沁不见了,他仿佛还没有从这个事实中清醒过来,只是浑浑噩噩的奔出了广明宫,重新向他的兴安宫而去,可是书房里,齐婉菁早已没了踪影。
手中的拳头咯吱作响,他真的是忽略了她的野心与能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一次是他小瞧了她。
真恨呀,第一次栽得这般的重。
孩子,还有他与沁儿未出生的孩子呀。
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向凤朝宫,强忍着心头的怒意,此时为了如沁他不得不向那个恶毒的女人低头。
凤朝宫,宫门大开。
半明半暗中,风灯的烛火闪烁,明明是一个迷人的夜晚,却因着如沁的失踪而再也没有了美丽。
眼前的屋子里住着一个蛇蝎一样的女人,她的目的就只是他。
无人阻拦,也无人通报。
所过之人无不低低垂首,恭恭敬敬的由他大摇大摆的而入。
女人,果然在等着他自动的送上门来。
走过厅堂站在内室的门前时,屋子里有烟雾轻拂而出,袅袅中一股清香扑鼻而来,似花香,又似檀香。
怒气勃发中,轻展轩静静的伫立在门前,即使不进,他也猜到了房中的风景无限……
“阿轩,是你吗?”许久许久,屋子里传来了齐婉菁飘渺如烟般的声音,如果不是知道她的所为她的所想,从那声音里他怎么也想不到其实西楚最水性杨花的女人不是别人,就是她齐婉菁。
迟疑,却是他无法逃避的一刻。
美人,他见过无数,除了如沁除了婉柔是他曾经有过真心的爱恋以外,其它的美人一向是他荒唐岁月中的点缀,可是当他在与如沁真正的结为知已以后,美人他早已再不染指。
无声的飘入内室,因为如沁,他逃不过。
也因为如沁,让他竟然有些心慌了,只为,他真的真的不屑要了这个女人。
缭绕的烟雾中,是女子悠闲的横躺在莲花木桶中,白皙的藕臂张扬在他的面前,一举一动间风情万种,这样的早春,莲花木桶中居然是无数的各色的新鲜花瓣,显然,那是她贮存了许久的珍藏。
“阿轩,你过来……”眸眼轻抬,妩媚中雪白的脚丫从水中递出也送到了他的面前。
轻展轩彻底的迷朦了,他在犹疑,如果不过去,那么就是如沁与无邪的生死不知,可是过去了,就是他彻底的败给了之个女人,不甘,他真的不甘,就连手指触碰她一下,也让他浑身不自在。这女人,她是他的恶梦。
“她在哪?无邪又在哪?”他低声追问,心里都是焦虑。
“阿轩,抱我出去,我再告诉你。”轻柔细语中柔情无限,却让轻展轩眉头深锁。
轻展轩在心头不住的问着自己,也问着如沁,沁儿,你告诉我,我要妥协吗?妥协了,我才有找到你的可能,可是却丧失了我的自尊,可是不妥协,便是我永远的失去了你。
孰轻孰重,沁儿,我要选择你的生。
可是,你会原谅我因你而起的懦弱吗,这一辈子最为懦弱的一次,只是因为你。
但是,我真的真的很鄙视这么一个无耻的女人。
她居然连我的暗影也一并的买通了。
虽然早已猜出了一切,可是她的狠戾竟然在我的预计之外。
可笑我既然已知道了婉柔的一切,又还是相信她是一个柔情的女人,我错了,真的错了。
心里一遍遍的思焦着这一切,他恨不得立刻就冲上前去,手腕一个使力,就扼断齐婉菁的咽喉。
可是,除了手指咯吱咯吱的声音以外,他什么也做不了。
莲花桶前,他取过了搭在一边的木椅上的软布,宽大的足以包裹住一个女人。
一只手臂探去时,瞳眸阖上,女人眨眼间便被他包裹在软布之内,身形一闪,手臂一抛,女子立刻被他如烫手山芋般的抛在了床上,冷冷的带着些威胁的意味,他真的恨呀,“告诉我如沁在哪,无邪又在哪里?”他还天真的以为找到了证据,她便会承认一切了,可是此刻,她的举动已明显的告诉他,所有的所有都是她的所为。
纤手轻扬,拉住了他湿湿的袖子,“阿轩,只要你娶了我,这西楚的天下就是你的,没有人敢与你抗争,甚至于是我的父亲。至于那个女人和你的孩子,我会善待他们的。”柔声相劝,仿佛不是威胁却胜似威胁。
女子身上的软布也在一点一点的散开,光裸的身子如白牡丹般绽开在他的面前,坦白说,她真的很美,甚至不差于婉柔也不差于如沁,但是他对她就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来电的感觉。
不爱,就是不爱了。
身形一闪,他撤到了门后,仿佛她是一只毒虫一样的让他避而远之。
摇头,他不要娶她,他无法忍受与她同床共枕的那种可能性,只想一想,浑身便都是无可名状的难过。
他的闪开,让她轻柔的笑容顿去,随之而来的是一张写满忧伤的脸,“阿轩,你想知道婉柔曾经的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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