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动,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开口的第一句第二句问话全是她而非如沁,芸清的心里顿是就充满了甜蜜与开心,“欧阳,我没什么,只是意外的受了点伤,如沁姐姐说她会帮我医好这伤疤的,总会好的,只是……”只是她真的不想让他看见她此时的丑陋。
欧阳永君点点头再转向芸清口中的如沁,“如沁,我们这是在哪里?还有,他是谁?”此一刻他才刻意的打量起阮宏谦,阮宏谦那有些熟悉的面容让他不知不觉的在自己的脸上打上了一个又一个的问号。
“欧阳,他是你的生身父亲,他曾经是无相国的大将军阮宏谦,只可惜惨遭奸人陷害,多年前一场大火毁了阮家,如今阮家只余三人,便是你与阮伯父,还有你的姐姐凤巧。”芸清在昏暗的烛光中轻声说道。
欧阳永君的唇蠕动了一下,就在他理解了芸清的话中意后他的神情慢慢变得激动,目光再次转向阮宏谦,他望着阮宏谦那一张与他有些神似的脸,他的唇再一次的张开,阮宏谦也同样激动的望着他,这一刻的父子共有的那份心的喜悦是难以用言语来描述的,欧阳永君低低的一声轻唤出口,“父亲。”
阮宏谦颤抖着身子慢慢走向床前,他抓住欧阳永君的手,等了盼了这么多年,他终于又找到了他亲生的儿子,“儿子。”一声唤,此时已是老泪纵横。
“父亲,知道你还活着,这便足矣,只是娘亲她……”他的记忆里没有父亲也没有娘亲的任何画面,可是这一辈子他都无法再见到母亲了,这便是天人永隔的苦痛。
见到父亲的这一刻,他有开心,却也更多遗憾。
“儿子,你本姓阮,从今后就叫做阮永君吧。”儿子才出生没几天家中就遭惨变,让他甚至来不及取了名字给他,既然他已经习惯了从前的名字,不如就且还叫做永君吧,这名字,被芸清念了太多次,连他也习惯了。
欧阳永君点点头,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家人,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心愿,只是他还是不懂自己为何会到了东齐那么远的地方,“父亲,为什么孩儿会辗转到了东齐?”
阮宏谦摇摇头,这一些他更不懂了,“君儿,要想查到当年陷害我的具体情形,必须要去白府中搜到当年皇上所下的圣旨,如此就什么都清楚和了然了。
欧阳永君/阮永君试着坐了起来,阮宏谦急忙为他拿了一个靠枕倚在他的身后,“君儿,你的身体有没有什么异样?”
欧阳永君/阮永君轻轻笑道,“父亲,我只是有些饿了,再没其它的感觉了。”
“欧阳哥哥,我这就去煮饭。”芸清还是习惯叫他欧阳哥哥,一时竟改不了口。
“芸清,只要做一些稀粥即可,他刚刚才醒来,不能吃太过油腻的东西。”
芸清点头,“幸亏姐姐提醒,不然我还真是忘记了。”快步的跑出去,此时的她就如小鸟一样的开心快乐。
如沁望着芸清的背影,她发誓芸清脸上的伤疤她一定要为芸清除去。
“如沁,你还好吗?”到了此时欧阳永君才想起关心如沁,心下也有些赧然。
回以一笑,如果不是因为她,欧阳永君又怎么会有此番遭遇,幸亏他还活着,否则就是自己一辈子的悔了,“我很好。”她的一切都好,又有了孩子,也有了轻展轩的知心照顾,这就是她最大的幸福了。
“我们,这是在哪里?”望着周遭的陌生,欧阳永君知道他一定没有来过这里。
“君儿,这是在无相的京城,这是我从前的部下为我买下的一个小小四合院,你在这里已经昏睡了好些天了,如果不是芸清每日里强行的喂你喝下一些水,只怕……”儿子清瘦的身形让他心疼,这是一份怎么也难以割舍的亲情。
欧阳永君的脸涨红了,他迷糊的感知里,每一天都是有水送入他的口中,只是那方式却绝对是让人脸红心跳的,他的感官在悄悄的回复着那些,是的,是芸清每一日的喂哺才延续了他的性命。
“君儿,你怎么了?”阮宏谦第一次看到欧阳永君的脸红了,还以为是迫出银针而有的副作用,急忙关切的问道。
“哦,没什么。”欧阳永君尴尬的一笑,他欠了芸清太多太多,她陪伴着自己这么久,如果没有她,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能不能活在这人世间。
“如沁,为什么我会躺在这里,为什么芸清的脸会受伤?”他记忆里的最后一个场面是在无相的军营中与人厮杀,“难道是我中了白锦臣的追杀吗?”一道银光划过脑海之中,“是的,我好象中了什么暗器。”
“欧阳,是的,你中了银针,这次真的是你命大,你知道吗,那银针就是以前杀害过陈叔和小络的银针,一模一样的,如今阮伯伯亲手为你逼出了银针才让你再次醒来,大难不死,逃过这一劫,你一定会有后福的。”理清了这一切,竟是有些难,必间时间的跨度已有了些日子。
“如沁,战争现在还在继续吗?”
如沁摇摇头,“结束了,白锦臣大败,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他早晚要有恶报的。”想想他对自己的算计与欺骗,如沁就忍不住的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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