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春桃涨红的脸,她也知道一切都来了。
“小姐,老爷昨天出门遇到一位相士,那相士说府里沁园的这个位置有一股阴气不适合有孕的人住着,所以夫人知道了一大早就遣周妈过来,吩咐让小姐暂时先搬到少爷先前住过的屋子里小住几日,待找人作了道场除了这阴气之后小姐再回来住也不迟。”春桃倒是伶俐的说着一切。
如沁如何不懂,昨日里爹与娘所说的话她早已一字不漏的听过了,当下也不作反对,只笑道,“那更衣吧。”
原以为白锦臣起码要缓几日才能到,如今看着娘遣周妈来的急切,如沁猜想着,不是今日便是明日白锦臣便要到了。
脑海里迷迷糊糊的又是闪过一团团的影像,极力的去想时,一切又生生的断了。
搬入哥哥清冷而无人居住的房间,虽然已生了火,却还是给她一种不舒坦的感觉,自己的房间她竟然住不得,那所谓的阴气就是白锦臣呀。
可是,欲是不想让白锦臣见着她,却反而更增加了她的好奇心,她想要知道,为何当初自己嫁了轻展轩。
哥哥的书房里好多的书,她带上春桃从天文地理五花八门的书中居然也翻出了两本医书了,簇新的书拿在手中时她就知道哥哥一定没有看过,掸了掸灰尘,“春桃,哥哥离府有多久了?”
“两年多了呀。”春桃但笑,一边说一边抖着那另一本书上的灰尘。
如沁心里咯噔一下,她嫁人有这般的久了吗?可是为何这么久了才有孩子呢,“春桃,这些年我一直住在哪里呢?是西楚的京城吗?”
“小姐,听说住过京城也住过飞轩堡,那是王爷的私宅,春桃也没有去过,倒是采月知道一些,可惜她嫁人了,听人说王爷就是见不得你有孕了不住的呕吐才不舍把你送回娘家来的。”
她笑笑,为何她自己的事总是要听别人提及才知道呀,真是怪呀,更有,越是知道了点点滴滴,就越是让她不住的在心里描绘着曾经与轻展轩在一起的生活,想象不出来却总有模糊的影子闪过。
那一天,她静静的留在房间里看书,哪里也没有去,甚至也没有提及去看娘亲的事情。就明日里再看春桃的反应吧,有些事,太急了反而不好。
稳稳的来做着一切,她总有机会见到白锦臣的,她相信。
哥哥的院子比起她的沁园大着呢,进进出出打扫的人也多些,却都是些陌生的脸孔,也是这些人让她才猛然想起,似乎除了周妈和春桃,府上的下人没有几个是她出府前认识的,果真她就嫁了这般的久吗?连下人也换了一批又一批。
“春桃,晚上吃什么?”她试探着,想要知道白锦臣是不是来了。
“我去问问小厨房,一会儿就回来。”春桃笑眯眯道。
如沁点头,“快去吧,路滑,小心些,再看看有没有清蒸的鱼。”这几日她越来越喜欢轻展轩带过来的那些鱼了,活的新鲜着的,大冷的天不知道他是怎么带过来的,可是吃起来极鲜滑入口,越吃越对她的胃口,仿佛她曾经吃过一样。
这鱼,吃了不止是补了她的身子,也补了腹中的胎儿的,一举而两得。
看着院子门外春桃的影子终于消失不见了,她才踱到隔壁的屋子里,叫住一个正打扫屋子的小丫头,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姐,奴婢叫立芳。”见到是她,小丫头忙不迭的起身行礼,倒是周全。
“来了多久了?”一个多月了。
原来跟她回到娘家的时间也差不多,“那院子里的那个人呢?”她指着院子里一个正扫着雪的丫头。
“跟我一起来的,府上好多人都是跟奴婢一起来的。”立芳笑涔涔的说道,倒是讨喜。
她心里迷惑更甚,“哦,去忙吧,小心做事。”
“是,小姐。”
重新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如沁已猜测到一个多月前就在她回到娘家之前,这府中上下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而且必是与她有关,所以提及她的事竟是无人知晓,只有春桃一些模糊的说辞让她更是不解其意。
那一夜,王府里张灯结彩的很是气势辉煌,而娘亲也让周妈亲自来看她,吩咐她千万不可随意出了哥哥的院子大门,只消沁园的阴气散了,她才能回去。
心知肚明,她也不细问,只一一的应了。
夜里早早的就睡下了,却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周遭的人都睡去,她才要行动。
这一回,因着白天她知道的一切,她再也忍不住了,她的一切白锦臣一定知道,也一定会告诉她离开宁府的这几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必定是什么不好的事,否则也不会全府上下统一一致的瞒着她吧。
听着梆子敲过了两声响。
听着梆子敲过了三声响。岛巨余亡。
三更天了,这样的时候,府中的人必是都睡下了。
如沁这才慢慢的在黑暗中摸索着下了地,也慢慢的穿妥了一身的衣物,蜇到门前仔细的听着外间的动静,悄无声息的,春桃必是以为她睡踏实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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