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沁儿,你不记得了吗?”宁夫人好奇的问道。
如沁心里紧张了,“娘,我真的都记不起来了,甚至连他的长相也不记得了。”
宁夫人抓住她的手,安抚道,“待他来了,见了,你就知道他是谁了,如今可要保养好身子,三个月的身孕了,到了夏天也就生了。”
心里憧憬着孩子降生的那一天,脑子里竟是出现了一个与自己极为相象的小女娃的面孔,她可爱的向着自己笑着,美美的小脸上写着幸福,那就是自己要降生的宝宝吧。
回想了一下医书,有可能是她暂时性的失忆了,所以忘记了什么,慢慢的让自己消却紧张,娘亲说得对,为了宝宝,眼下保养好自己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想起孩子,她的脸上就溢满了幸福的光彩。
那一晚,终于见到了父亲宁风,却比记忆里要苍老了许多,父亲一向威严,虽然没有母亲的亲和,但是也给她一股亲切的氛围,回家真好。
宁府里如沁只在沁园里住着,除了偶尔向父亲娘亲请安以外就很少出沁园了,更别说出了宁府,而宁夫人的眼睛在她开下了药方之后的七八天内果然就渐渐的能看见些东西了。
满府上下都充满了喜气,就要过年了,张灯结彩的一片繁忙,倒是只有如沁偶尔缝着几件小衣裳,幸福的期盼着孩子的降生。
她常问起娘亲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娘亲总是告诉她,过年的时候他来了她就见着了。
娘这一说,让她总是羞红了脸,才在家里住了几日而已,却满心里的都是她的那个夫婿呢。
但心里还是开始期待了,这世上哪有娘子不识自己夫君的道理,可是她呀偏偏就不记得了。
偶尔,白锦臣还是从她的记忆里不住的闪过,娘亲说他早已娶妻,而且与自己再也不会有瓜葛了,可是奇怪的,她听见了,为什么却没有心痛的感觉呢?
许多的记忆里她明明爱着的是他,他是她青梅竹马的爱恋呀。
然而当她每一回的追问下去,娘亲就总是支吾过去,甚至不愿提及。
绣着花,这是宝宝的一个小肚兜,还不知道宝宝是男娃还是女娃,可是她还是绣了一件大红色的肚兜,呵呵,新鲜好看呢,即使是个臭小子,她也要给他披挂上去,反正他还小还不会反抗。
院子里,春桃飞跑进来,“小姐,姑爷有消息了,过年的时候就要来了。”
她心里一慌,手中的针不由得就刺进了指中,一滴红色的血圆滚滚的就在指尖上,“他,要来了吗?”
“嗯,老爷接到书信了,这几天就要到了。”
压抑着心里的好奇心,如果让别人知道她对自己嫡嫡亲的夫君也好奇的话,不知道又会有多少人笑她呢,可是她就是不记得了,虽然春桃一再说姑爷对她很她,她与姑父一直都很幸福,可是那样的场面她怎么也描绘不出来,甚至还有……
她居然连那个……那个房事也不懂要如何做呢?
又是下意识的抚着小腹,真不知道这小鬼是怎么钻进她的肚子里来的。
接过了春桃手中的信,她数着日子,便是后天就要到了,斜靠在软榻上,心慌慌乱乱的,就仿佛她出嫁前的那一夜。
时间在慢慢的捱过,从不知道原来时间也可以走得这样的慢,宝宝,父亲就要来了呢。
那日午后,她悄悄站在青松树下,下雪的时候真美,美的让她常常以为在梦中一般。
棉软软的大衣遮住了发也遮住了衣衫,却接住了一片又一片的雪花,让远望中的人见了还以为她是一个白闪闪的大雪人,却不舍得动,一动了也就抖落了一身的雪花。
府中的那条路上,有一道白色的身影在雪色中飞走而来,她怔怔的望着,明明记忆里什么也没有,可是那身影却带给了她熟悉的莫名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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