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中酒,让那酒也泼出了大半,“啊,我不是故意的。”婉柔继续低叫,伸出手示意侍女拉着她起来。
明明是一个普通的侍女,可是当她站在如沁身前的时候,却让如沁看到了她眸中的一抹狠戾,不情不愿的弯下身子拉起了婉柔,整杯酒已彻底的洒尽,“王爷,是奴婢的错,不如,奴婢动手再倒一杯吧。”婉柔站起来的时候,那侍女清清然的说道。
有些面熟,这侍女就是上一次她来时看见的那一个侍女,似乎是最近才安插在婉柔身边的一个侍女。
“不必了,同为女人,也只有女人才最懂女人的心伤,阿轩,我亲自来。”婉柔几步就抢在了侍女的前面冲到了桌子前,轻展轩又向一杯空着的酒杯里添满了酒,再向那侍女道,“再拿一坛来。”紧接着就在侍女不得已转身拿酒的时候轻展轩再次举起了酒坛子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他满身的酒气飘来,如沁怔怔然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婉柔已熟稔的似乎将那一包药洒进了酒杯,可是婉柔是背对着她的,让她什么也看不到。
除了相信,如沁再也没有任何的选择。
婉柔转过身时,她手中是空空如也的纸,那上面点点的粉沫还在,却是在告诉轻展轩:毒粉已落入酒杯中。
依然还是那个侍女,她端起了婉柔倒好的酒,然后再次向如沁走来。
空气里飘着酒香,真香。
如沁淡淡的笑,眸目向帐篷里扫过,“轩,请你善待无忧和无邪,否则我作鬼也不会放过你。”假戏真作,不知为什么,这一刻她真的真的很惦念无忧和无邪。
无邪呀,告诉娘亲,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呢?
侍女手中的酒杯已送到了她的唇边,沁凉的感觉仿佛她此刻的心,冰冰凉凉的,她的命似乎真的不该都压在别人的身上,有些怕,却又无法回头,悄悄的望向婉柔,婉柔的手上有着解药,婉柔会救她的,她相信。
再深深的望了一眼轻展轩,眼前飘过的是在元村里他如孩子般的嘻笑声,甚至还有他不掺假的温存,那时候的他,才是她最向往的真。
没有泪落,只有心伤,酒,沿着她的唇齿在侍女的倾倒中,缓缓滑入身体里,热热暖暖的带着那么一抹甘洌。
酒,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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