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这么几日了,她才仔细想清楚其间的危险吗?如沁摇摇头,其实她最怕的是诈死之后无人管她,倘若那解药没有及时服下了,那么她的命就休矣了,如今还找不回欧阳永君的线索,少不得这件事就要拜托甄陶了,其它的人她更是信不过,“找到皓儿就好,其它的什么都是次要的。”
婉柔感激的不住点头,“沁姐姐,王爷什么时候回来?”
“王爷说他今日要出去视察而已,但是大营距离前线还是太远,估计要天黑之后才能回来。”
“不如……”婉柔说着就小小声的冲着如沁的耳朵说出了她的想法,“这是第一步,接下来……”
如沁懵了,这已经够狠了,再接下来她不知道婉柔的主意是什么了,不过还是这般的苦肉计吧。
继续侧耳倾听着,当听到婉柔低低的叙述时,她立刻就变了脸,“不……婉柔,不可以这样,这会害了甄陶的。”
“可是这是最快最易行的办法了,否则越拖越晚,只怕夜长梦多了。”婉柔眸子里又沁出了泪花,她满心里都是要救出她的皓儿。
看着如沁不说话,婉柔又小小声的说道,“沁姐姐,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听她如此说,如沁也心酸,如果是为了她的无邪,或许她也会这样做吧,人性哪有不自私的呢,只是都有一个度吧,而每个人的度又是不同的,“婉柔,不是你的错。”一切都是那个狠心的夺去皓儿之人的错了。
婉柔感激的又道,“倘若你同意了,那么我便找来甄陶,我们再仔细的商量一下。这其间每一个环节都不能出任何的差错。”
“甄陶的伤好些了吗?”
“好多了,行走自如,就是手臂还缠着布。”
原只知道甄陶私下里暗恋着婉柔,却不想婉柔对于甄陶也是关心异常,“如若能走,那便吩咐他过来吧,只说有事要安排他去办就好了。”不想引人注目,此时婉柔的帐篷里是她们两个女人那便没关系,至少也减去了嫌疑,可是婉柔的那第二个方案……
如果不是甄陶对婉柔的情意,如沁直感甄陶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但是在他的所爱前提下,或许就有了可能,这却需要自己与甄陶两个人的牺牲,但是连带的也会伤了其它人的心。
比如,轻展轩。
于是,便有了她被赐死的缘故,一切算计起来似乎极其的简单,只是就如婉柔所说,每一个环节都不能出现任何的差错,否则她便很有可能由诈死而变为真死,看来为自己喂药这一个环节她还是无法交待给甄陶,因为她也怕连累到甄陶被轻展轩所惩罚,倘若是了,那么那接下来的动作呢?
似乎只有婉柔是唯一的选择了,
甄陶还未来,帐篷外就有人禀报说王爷回来了,请如沁立刻回去。
心里一惊,轻展轩回来的真快,而她再也没有时间与甄陶和婉柔一起商量那些了,只得从怀里掏出了那一粒配好的药丸,再递给了婉柔,“婉柔,记住,在我诈死之后的三至十二个时辰内务必为我服下,越早服了,我醒来的便愈快。”
“王妃,王爷请您速速回去。”如沁的话语才刚刚小小声的说完,门外前来送信的人便又开始催了。
“沁姐姐好福气。”
如沁听不出婉柔的语调是嫉妒还是其它,也无暇去顾及了,“婉柔,我走了,倘若有什么变化,你便再通知我吧。”
其实一切都还需仔细商榷和探讨,但是时间已不允许她再留下来了。
匆匆走出帐外的时候,甄陶与她擦肩而过,淡淡一笑间,她却看出了甄陶眸中的一抹沉郁。
甄陶,似乎有心事。
来不及追部,如沁匆匆就上了等在门前的马车,车夫待她一坐稳,便立即挥着鞭子赶着马车向着轻展轩的大帐而去,象是有些急,这让如沁有些莫名所以了。
不用想她也知道从轻展轩离开大帐到现在也不过一个时辰左右,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就连一个急行军也完成不了,她不懂他何以会突然去而复返,又这般急的召她回去,难道遇到了什么大事吗?或许是猜到了她与婉柔在……
还是前线出了什么变故?
左思右想,如沁也想不出为什么。
头痛,终于,她想出了这个症结,或许就是他的头疼病又犯了,可是她也教了他调息的办法了,绝对可以减轻他头痛的症状,再说了,她不信他忍不过那样的疼痛。
雪,早已停了,大营里因着将士们不住的巡逻走动,所以除了紧挨着帐篷边沿的雪还是如初般的未动过,其余的地方只被践踏的宛如残雪一般。
手心里捧着马车里早就备好的小暖炉,她的心底升起一抹温暖,倘若没有皓儿也没有无邪的失踪,那么现在的她也可以过着最好的最无忧的生活,可是此刻,这一切都无从谈起,她必须要去面对所有的症结而无法逃避。
马车停在了轻展轩的大帐前,她弯身从车厢里走出来正要下车时,帐篷的帘子一挑,轻展轩疾步而来,不由分说长臂一探就抱着她下了马车,“沁儿,快进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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