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告诉娘,你又在哪里呢?这一刻,她也想到了她的无邪。
马车外,轻展轩早已走进了那些快乐的孩子们,甚至从他们的手上借过了鞭子挥舞着,他的眸中是兴奋的满足的笑。
马车继续向前驶去,没有人担心轻展轩,谁都知道他会跟上来的。
如沁目不转睛的望着马车后轻展轩那与孩子们格格不入的高大的身影,他似乎在与孩子们说着什么,瞧他笑得好灿烂呀,可是当她开始思念起无邪的时候,他的笑却再也感染不了她了……
一间间的民房向后倒退,慢慢的,眼前是一片荒野,而人烟也早已淡去,如沁迷糊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妹妹,刚刚的所见就是元村吗?”如果是,马车又为何错了过去。
婉柔点点头,面上是一片凄然,“沁姐姐,我记得我从前住过的地方再过一个山坡就要到了。”
原来婉柔从前只是住在元村的附近。
前面就是一个下坡了,如沁已看到了不远处的一座宅院,房顶与树上铺满了雪,只偶尔在角角落落的地方才会见到房子与青松本来的颜色,如沁下意识的回头望去,眼目中轻展轩似乎还没有跟上来。
可是马车还在继续飞驰,车前的几个人都不担心轻展轩吧,是的,就算轻展轩真是与人吵架了,那也只有他打坏别人的份,而别人是万万伤不得他的,他虽如痴儿,可是他的武功却还在,而且似乎比先前还要更灵活了。
小路上,没有脚印也没有车轧过的痕迹,那座宅院孤零零的守在雪色中,给人的感觉就只有凄冷。
马车停了,芸清扶着她和婉柔一一的下了马车,看着婉柔有些颤抖着的双肩,如沁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但是她却坚定的握紧了婉柔的手,“妹妹,你放心,有我在,皓儿一定会找回来的。”
明明她也是这般的娇弱,却要给婉柔安然,欧阳永君与芸清是不解,而甄陶却伫立在雪中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感动莫名。
紧闭着的大门就在眼前,也仿佛阻挡了一个婉柔曾经的恶梦,如沁站在风雪中,让婉柔依靠在她的肩头,感觉着她不停颤动的身子,如沁轻轻拍了拍婉柔的背,“为了孩子,我们只有坚强。”一如她,为了无邪,她一直都在坚强,一直都是把心底的那份牵挂和思念珍藏。
听了她的话,婉柔悄然抬起了头,冰冰冷冷的泪滴在衣襟上甚至凝成了一朵一朵的小冰花,“沁姐姐,我错了。”
“进去吧。”欧阳永君早已先跃进了院子里,然后打开了门邀请着大门外的几个人走进去。
如沁的心里还是惦着轻展轩,“王爷,他怎么还没到?”
“我去看看,欧阳,这里就交给你了。”有些不舍婉柔,可是甄陶还是选择了去找轻展轩。
院子不大不小,有些古旧,因着许久没有人居住了,那每一处都透着无边的冷意,此时,距离的近了,甚至可以看到墙壁上一个个被冻裂开的缝隙,如沁不知道,这样的地方婉柔是如何挨过三年的,攥着她的手更紧了,努力的把温暖送到她的手上她的心里。
这样的地方,让她也明白了婉柔身上的病是怎么来的了,月子里大冷的天就出了屋子,她能活到今天已是奇迹。
那个罪魁祸首他真是该死呀,就连她这个从来都没有起过杀人之心的弱女子也恨不得逮到了那人,再一刀毙了他的命。
随着欧阳永君进了冰冷的屋子里,婉柔的身子不再抖了,可是她的面色却更加惨白了,就仿佛又想起了从前的一幕幕一般,“妹妹,你与皓儿一起在这里生活了三年,是吗?”
“嗯。”婉柔抽抽鼻子悄声道,她想要要回皓儿的心从来也没有断过。
她说,孩子是被人活生生的带走的,想象着一夜醒来身边的孩子不知去向的那种感觉,作为母亲的心一定是最伤最痛的。岛圣引技。
打开了所有的门与窗子,可是空空如也的屋子里根本没有任何的线索,甄陶已经来过三次了,倘若真有线索他总也发现了,这一次就是轻展轩房刻意的要来,却不想他来是来了,却又成了痴儿,又哪里能发现什么线索。
墙墙角角,如沁仔细的搜索着,不管有没有希望,她都想要在这一方天地里发现些什么。
婉柔穿着一件狐皮大氅静静的立在门边看着如沁、欧阳永君和芸清在仔细的寻找线索,泪水依然不可遏止的流下来,这里曾经记下了皓儿的欢声笑语,可是如今那一切却离她是那般的遥远。
当一处一处的走过时,希望也渐渐开始渺茫,而失望却越来越重,三个人会合在小厨房的走廊时,彼此都是摇头。
越过婉柔,站在白茫茫一片的院子里,空落落的院子里雪地上只有他们几个人刚刚走进来时的脚印搅乱了那雪地的平坦,一个个的凹陷在眼前闪动,不经意的望着这一切,突然间如沁眸子一闪,她急忙就奔出了院子,来到大门外看着原野中的其它雪地,然后她惊喜的笑了,“欧阳,你过来。”
欧阳永君听到她的声音后立刻就奔了出来,“如沁,你发现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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