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里的苦寒,可是这些都需要时间,绝不是一夕一刻就可以做到的。
“我知道三里地之外有一户农舍。”
想一想,自己朋友的地方距离这里应该也不远,还是那里让他更安心,“阿群,倘若你真想让她帮你救人,那么首先要保证她好好的活在这世间,是不是?”他在讲道理,他不介意如沁去救人,但是他必须要如沁健健康康的,这样才能去救人。
阿群有些不好意思了,“对不起,是我心急了。”总以为他也是一个男人,必是经得起风雨的,以为只要带着他走几步路也就醒了,却哪里知道这小童这么的娇弱,到现在还处在昏迷中。
“走吧。”再一次的抱起柔弱无骨的如沁,那紧阖着的眼眸让欧阳永君只更加的心疼,然而看着阿群的愧意,他终究还是没有多说什么了,因为他知道阿群也曾是如沁的救命恩人,其实待她醒了,只要阿群相求,只要可以做得到的她必会相帮。
阿群迷糊的随在欧阳永君的身后,明明是主子与小童,所以他看着欧阳永君对待如沁那般的心疼难舍还是让他困惑,不解。
雪色中,踏步而去,三条身影也转换成了两个只飞快的向着前方而去。
那是欧阳永君亲自买来的小院,曾经那种小院里的生活才是他的向往。
低矮的栅栏,三间小屋,门前一口老井,此时却是都结了厚厚的冰柱,一中年汉子正背对着门的方向甩下了木桶在费力的打水,“青叔……”欧阳永君亲切的唤道。
青叔抬头,那是他熟悉的声音,只是院子前看到的为什么都是陌生的人,欧阳永君不住的闪眼睛,他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原来是小主子。
急忙就冲到大门前,一边开门一边向着屋子里喊道,“老婆子,快出来,小主子来了。”
青婶“吱呀”一声打开了门,那屋檐下一排排的冰柱在阳光下闪着亮光,好冷的天,可是这小院里却是给人家的感觉,很是温暖。
“主子,把他交给我吧。”青叔伸手就要接过如沁,生怕欧阳永君累着了。
欧阳永君一笑,“还是我来吧。”紧紧的把如沁护在怀里,再也不许任何人的染指。
两位老人家急忙去开了屋门,一股暖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屋子里炉火正旺,暖洋洋的。
把如沁放在暖炕上,握着她的手,还是凉的,青婶已抱了被子过来,直接盖在了如沁的身上,看着欧阳永君如此宝贝她的样子,她与青叔就已猜着了她是如沁,欧阳永君的易容术他们是知道的,幸亏主子每一回来,不论变成什么模样他总是用他最原始的声音,否则晓是他们也认不出人来。
“青婶,你照顾一下她。”把如沁交给青婶,这才转向阿群,“我们去另一间屋子里吧。”
阿群迷糊的看着这一切,心里越来越笃定柳絮的话了,果然,这位公子与他的小童……
另一间也是温暖如春的屋子里,木椅上两个男人坐定,彼此对视着,欧阳永君道,“阿群,你要去救什么人?”
“距离这里三十里地外有一个村庄,那村里生了一种怪病,全村的人大冷的天居然站在外面还汗水涔涔,而且吃不下饭,一天只能吃一些稀米粥,个个都瘦的皮包骨头一样,这村里最近只接二连三的死人,所以昨夜里我看到了你家小童的能耐,就想要带着他去试一试。”便是因着那村庄里的病才耽搁了他赶回京城里的时间,其实那一些只与他无关,可是当他路过看到那一家家的人死别的哭声不停的传出来时,他还是不忍了。就连师父也说他最近变了,变得再也不适合接任务了,可是这件事他就是不忍撒手不管。
听了阿群的陈述,欧阳永君也知道那村庄里老百姓病情的严重性了,他也是医者,可是只听着这些描述却远远无法解决问题,看来一切真要待如沁醒了,他们再一起上路前往了,他知道以如沁的性子这样的事她断不会不理的,“待她醒了,我们再议吧。”
青婶端上了热茶,“暖暖身子吧,你青叔正在剁肉,今天就吃饺子,呵呵。”
果然那小厨房里噼叭作响的都是菜刀敲落的声音,阿群虽有些急,不过看着那小童一直不醒,他也不便催促,这男人的话是对的,就算带他去了又如何,连醒都醒不过来,又如何救人,“风月楼在下一时鲁莽惹下祸端,多亏他相帮,不然只怕我阿群又要添一个仇家了,但不知公子贵姓为何?”
“姓杨,单字一个君字。”随意的捡了他名字中的两个字再起了一个名字,只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再未离开西楚之前,他的性命就是危险的。
“杨兄,但不知你那小兄弟是如何称呼的。”至今想起那风月楼里大厅的一幕,阿群还是为着那小童的高超的接续手法而震惊。
“叫他阿宁便是了。”这样子称呼总也没错的,因为如沁姓宁。
说话间,门开了,竟然是如沁来了。
那屋子里暖,而她原本就只是因着受不了那马车上的气味再加上惊吓所以才昏倒的。此刻既已换了环境,所以不需多时就醒了,推门见到阿群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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