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轻展轩再次冷然扫过侯在偏厅里的三个丫头,低声道,“这事除了你们三人,再有其它人知道你们的舌头就不用要了。另外,把那茶杯和茶水都送到我的书房去,再吩咐府内所有人等除了我谁也不许入内,就连打扫的婆子也不许入内。”
“是。”小丫头战战兢兢的已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哪还敢再多语,立刻就冲到桌子前把那喝残了的茶水与茶杯都收起来带走了。
轻展轩重新又露出笑容,回到内室的时候宝柔儿还是绞痛着的咬着牙关,轻握住她的手,柔若无骨一样,“去抓药了,连夜熬了喝了,就不疼了。”说着那另一手只抚向宝柔儿的额头,仔细的为她拭着汗。
“阿轩,你也睡吧,明天一早还要入宫呢。”
“我陪着你,明天就会封你为我逍遥王的侧妃了,开心吧。”
宝柔儿那长长的睫毛立刻如小扇子一样的煽动着,“阿轩,宝柔儿不稀罕什么名份,宝柔儿只求能与阿轩快乐的在一起这便足矣了,只是如此就冷落了王妃姐姐了。”一脸的歉疚之意,必是为了刚刚见到如沁而有些惭愧吧。
“她有她的命呀,她是皇上和太后亲点的逍遥王妃,比你可尊贵多了,呵呵,照顾好你自己才是。”说着轻展轩只捏了捏宝柔儿的小鼻尖,满目的怜受尽在其间。
那一夜,似乎特别的漫长难捱,安阳城里的逍遥王府中有三个人几乎是一夜也未曾合眼,那就是轻展轩、如沁和宝柔儿。
清晨,阴霾布满了天空,雪花飘落,没有阳光的日子,却因着雪花的飘舞而美丽而清灵。
踏出门来,青儿已将一件毛绒绒的大衣披在了她的身上,“王妃,小心着凉了。”
伸手接过一粒雪花,看着它在手心里晶莹着随后化去,那一汪淡淡的水迹让她感受到了一份迷离失去的不舍,逍遥王府,从此就是永别了吧。
这一天,出离了这里,便再也不会回来了,轻展轩,我把你的世界还给了宝柔儿,还给了采月,孑然一身,我只做我自己。
可是意外的,当她坐上马车上的那一刻,她才发现,原来轻展轩早已等候她多时了,“王爷,早……”不冷不热只淡淡的打着招呼。
他不出声,只是仔细的理了理那车帘子,象是怕风雪吹进来让她冻着了一样,再随手从身边拿起了一个小手炉,向她递去时,眸子里是如沁看不懂的情愫。
有些怔然,迟疑了片刻,如沁还是接过了,她的心思她不想让他读懂,一夜未眠,她早已把他摒除在了自己的世界之外,没有心的交流一切都不再盎然。
马车开始启动,辘辘的响声中仿佛是车窗外雪花不停飘落的声音,听不见,却可以想象着那种美丽,真想掀开了车窗的布帘去看一看那车窗外的渺渺雪花,可是想想他刚刚那般认真的关好了门帘,似乎是怕冷一样,这让她终于还是忍住了那打开窗帘的冲动。
静寂,清冷中这样的清晨就只有静寂,许是因为冷因为天色还早,所以大街上也是静悄悄的,没了往日出门时的繁华与喧闹。
她的宫装整整齐齐的穿在大衣的内里,这一次是一袭大红的颜色,很是鲜艳美丽,太后的生辰,所以她只得穿扮得喜庆些,只要不穿着桃红色那便是好了,想想上一次的入宫,心里还在为着那桃红色而迷朦,她一直不知道那一个喜欢穿着桃红色衣衫的女子到底是谁,无人说起更是无人告诉她。
可是马车越走,那车内的低糜的气氛越是让她难捱,始终可以感受得到坐在她对面的轻展轩那一道如炬的目光,他一直在盯着她看,仿佛就要这样看着她一直到广明宫里一样。
有一些局促,为着那一道始终不停歇的目光,虽然她没有迎视,可是她知道那目光从她上了马车依始就不曾离开过。
手指终于还是拉起了那窗帘,有风拂来,吹得她的脸冰凉凉一片,一朵朵的雪花落在她的发上她的衣襟上,仰望天空,无尽的白色的世界终于让她轻松的不去在意他的目光了。
他突然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襟,紧紧了她的衣带,“沁儿,风凉,别着凉了。”那般的温柔,可是听在她的耳中却是有些刺耳,这应该是属于宝柔的声音吧,用在她身上似乎有些牵强了。
探首看着马车外那无处不在的白色,那雪总是给她说也说不尽的美丽与凄伤的感觉,沉郁的心中飘过欧阳永君的面容,终于要入宫了,要走了,再也不需要不舍。
“沁儿,在想什么?”倘若轻展轩知道此刻她的心里一直在算计着的是如何离开他,那又不知会是怎么样的感受了。
“看雪花,真美。”冻红了的手心中几片雪花送到轻展轩的面前,“你看,还是雪最纯静无染。”
她无意识的一句话,却让男人不由得一怔,“沁儿,你是在怪我欲要封了宝柔儿和采月做侧妃吗?”直接说出,真希望如沁给他一个确定的答案,她在意了才是他的开心。
清然一笑,那一笑让他瞬间就迷朦在只有她的世界里,那张宛若行云般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不满,只有她满足而美丽的笑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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