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心才从惊慌转为安然,那必是女子走路的声音,只要不是轻展轩,他就不怕。
迅速的把稻草人藏于暗处,因着他的坚持,所以守夜的人早已撤到了大门外,此刻这凄清的大厅里就只有那一排排的烛光伴着他与那口红漆棺材在摇曳着。
采月进来的时候,欧阳永君正垂首坐在蒲团上,“小姐,采月来看你了。”有些哭腔却是一个眼泪也没有掉下来,皱着眉头,欧阳永君望着假惺惺的采月什么也没有说,只任她奔到了红棺前,有时候,看着别人作戏其实也是一种难捱,此时,采月带给他的感觉就是如此。
他早已猜出,轻展轩之所以宠她,不过是为了打击如沁罢了,早就听说轻展轩答应过她,只要她顺从了他,那么早晚他便给采月一个侧妃的名份,便是为了这名份,为了这荣华富贵,所以她早已忘记了本应属于她的本份。
人心呀,就是这样的难测。
采月的戏终于演得累了,但见欧阳永君根本不理她,这才自觉无趣,也想要离开了。不管怎么样这飞轩堡里的人都知道她曾经是如沁的丫头,倘若从前的主子没了她连看一眼也无,那么将来倘若得了名份,这也是被人落下的一个话柄,因着如此,她才不得不来。
轻擦着干涸的眼角,其实一滴泪也没有,慢慢的转身,只要她来过了便好了,却在眸光半转的一刹那间她看到了在那红棺的后面似乎是露出了一块衣角,那衣角仿佛是小姐曾经穿过的衣衫,“鬼呀……”她大叫,只惊得守在门外的人顿时都向这大厅内涌来。
欧阳永君一惊,那稻草人可千万不要被人发现了。
烛光在这一刻突得透亮,照在欧阳永君的脸上一片朦胧,“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就算是真有鬼,你也不必怕了吧。”有些揶揄的口气,可是他真的看不惯采月的一切。
“我……我……”采月指了一指那红棺后的衣角。
欧阳永君随着那手指的方向顿时发现了自己的疏忽,身形一晃,转眼便挡在了那里,此时,院子里的人已涌了进来,“二爷,怎么了?”
“没什么,是采月的眼花了吧,这大厅里明晃晃的,哪里来的鬼。”
家丁们听了欧阳永君的话,只四下望去,果然并无异样,这才道,“二爷说得极是,这哪里有鬼呀。”一向看不惯采月仗着王爷疼她就摆出来的臭架子,封侧妃的事还八字没一撇呢,她就到处的宣扬弄得整个飞轩堡中无人不知。
采月的脸红了又红,看着欧阳永君所站的位置,她心里直觉有古怪,可是欧阳永君眸中射出的冷冷的怒意让她顿时噤声了。
“都退下去吧,王妃一向喜静,最不喜被人打扰了。”眼下清静才是根本。
家丁们点头慢慢退去,欧阳永君的一颗心这才渐渐安然,这个采月差一点就坏了他的大事了。
大厅里又只剩下自己与采月了,他知道采月已看到了红棺后稻草人的衣角,而自己此时刻意的站在这里挡住众人的视线也必是抹不去采月心中的犹疑了,看来,是采月倒楣的时候到了,不是他狠,而是这女人要坏了他与如沁的大事。
这么重要的时刻,绝对不行,他容不得她了。
“采月,你到底看到了什么?”冷冷的问向她,那眼神凌厉如刀一样的直指着她的瞳眸,让采月不由得一步步的向门口退去。
“啊……没……没什么。”
挑挑眉,“真的没有什么吗?”一步步的逼近采月,这女人由不得她清醒了,此时他的眸中已射出了绝少出现的愤然,说话间只身形一起,笼袖中激射出的一粒丸药追身一样的送向采月的口中,容不得她躲开,紧紧钳制下巴的瞬间,那药丸登时就入了采月的腹中。
大骇,她望着他。
一笑,“或许连你自己都记不得自己是谁,那才是最好。”
采月摇晃着身子,终于慢慢的倒在了他的脚下,眼皮抬也未抬,这个女人只让他不屑。
重新又回到那红棺后,将那露出的衣角再一次的藏好,看不出什么破绽了,这才向外面喊道,“快来人,采月晕过去了。”他说着只蹲下身子,狠狠的掐着采月的人中。
外面刚出去的人再进来时就是欧阳永君正在救治采月的一幕,“二爷,她怎么了?”
依然不屑,“不过是心虚自己曾经做过的一切吧,必竟那才是她曾经的主子。”手指摇指着如沁的红棺,所有的人立刻已会意。
被掐着人中,采月幽幽醒来,然而那眸眼却有些空洞,迷朦的望着眼前的一应众人,却只是不住的退缩,欧阳永君看着她的神情,却不觉还是有些歉然了,或许他这样做真的有些过火,但是要让采月不说出刚刚那红绾后的衣角的事情,他唯有让她暂时的失忆,这是他不得已而为之的办法。
“送她回去美人苑吧,只是受了惊吓而已,过几天也便好了。”待如沁安全了,他便让珠儿想办法给她服了解药,这样即使她再是有心说出那衣角的事情也不怕了,因为如沁早已安全了。
终于,家丁们带走了采月,大厅里经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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