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沁出,“王爷,柳絮死不足惜,爷说过只要柳絮自首了便会从轻发落,爷也说过会看在柳絮曾经侍寝的份上饶过柳絮,却又为何……”那泪水越聚越多,缓缓又睁开时,看着轻展轩的眼神中有幽怨,有心酸,然而更多的却是一种说不出的眷恋,那份眷恋的神情几乎是那美人苑中所有女人的脸上所共有的。
痴缠的爱,得到的就是轻展轩的无情回报。
床上床下,其实她们不过是他发谢情玉的一种方式罢了,无爱,女人离去时,便也是他的不珍惜。
突然间,那幽怨的眼神让如沁有些不忍了,或许柳絮总也有她不得已的苦衷吧。她不想再看这之后的一切残忍,她只想回到冷月轩里与她的宝贝一起安眠。
“王爷,既然那通敌的人已经抓住了,那么如沁与姐妹们就可以回去了吧。”望着满院子里犹自还站在那里拘谨的几十女人后,如沁只觉此时该是她们退场的时候了。
摆摆手,“都退下吧。”
如沁看到了采月,也看到了月离,似乎在离去之时都在小小声的谈论着什么。
轻展轩没有提她的名字,那就代表她也在所退之列。
悄悄的迈步,生怕男人会后悔了再不让她离开,她的宝贝呀,她终于又是躲过了一场劫难,这一刻,心在瞬间已轻松了许多。
轻轻的跨过门槛,再十几步她就要离开轻展轩的视线范围了,突然,轻展轩的声音破空而来,“王妃且留下,王妃今夜要侍寝怡情阁。”
吓,他怎么又想起她来了。
不要,她只想逃避,“王爷,如沁今夜不方便。”她随口扯了个谎,可是说完了立刻就后悔了,那月信自她来到飞轩堡之后她就从来也没有来过,这倘若被轻展轩记起,那么她岂不是要麻烦了。
宝贝,妈妈又犯错误了。
男人轻轻一掠,瞬间就落在了她的身侧,长臂倏然一揽,根本无视那地上正不住抖嗦的柳絮,只当她不存在一样,“沁儿是本王的王妃,有什么不方便的但说无妨。”闪着一双眼,轻展轩想要看到如沁窘迫的样子,女人的月事他知道,不过有月事的女人还真是从来没有侍寝过,可是他今天不管她身子怎么了,他就是要让如沁侍寝,今天她可是立了功的,想一想那张软软的大床上他揽着她纤腰的那一刻,他甚至连哈欠都要打出来了。
都怪她,他昨夜里一直横在冷月轩屋顶的横梁上,直到天亮才离去,一夜未睡,她今天要补过才成。
迷糊,这是什么规矩,“王爷,如沁真的不方便。”思维在这一刻打结了,她居然还是一口一个不方便,可是总是说完了才知道错了,垂下头,“王爷还是先审人吧,当日如沁也中了那杀手们的一刀,其实这还要托王爷的福呢,王爷一举抓到了那些人才是正理,也免得以后再遇到他们更麻烦。”语气中只加重了那个‘托王爷的福’五个字,她是固意要说给轻展轩听的,他就是希望他此刻生出那么一丁点的悔意,也就此放过了她。
不想侍寝,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她腹中的孩子。
突地,女子惨烈的叫声想起,原来那些行刑室的人趁着她与轻展轩说话之际,已经将柳絮架到了行刑室中央的一个木案上放倒了,手与脚都绑了固定在案架边的木柱子上,此刻正按住她的头,钳制着她的下巴,将那整整一盆的辣椒水不住的灌下去呢。
皱着眉望到那惨状,那一盆红鲜鲜的辣椒水看在她的眼里,突然间只觉胃里翻卷云涌一般,“哇”地一声,竟然忍不住的吐了出来,只吐了就近在咫尺的轻展轩满脸满身。
抚着胸口粗喘着抬首时,她看到的是绿了一张脸的轻展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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